慕榆闻言立刻亮出带有杀气的叶子,容濯急忙补充道:“当然,这是下下之策!”
确实是不得已的下下策。
一旦他们出手,这座小镇顷刻间就会被夷平。
想到这层关系,慕榆便将叶子撤了,但身形还是悬浮在半空中,与屋魔方向对峙着,“我看你们一个个都不是不知道情况的人,为什么没派人处理此事?”
“前辈怎知没人处理过这些事?”容濯也御空停在慕榆的身边,他收紧了身上的衣袍,“前辈可当里头的那些腐尸和白骨是寻常人不成?”
“这么多人都死在了里面?难道就没有派出个元婴修士直接在外面灭了它?”慕榆真的是想不明白了。
“前辈还真暴力,遇魔就杀,这样的做法跟当年的白栀有什么区别?”容濯亮出血红色的眸子看向慕榆,意料之中没有看到他的惊讶,“前辈怕是早就知道了晚辈的身份了,既然早都知道,为什么还相信晚辈,跟晚辈出来?”
“后面的不重要,你前面所说,白栀的做法?他的做法怎么了?”慕榆对一个妖为什么要修魔、又要投靠修真的青石门实在没什么兴趣,他的全部好奇心都被“白栀”两个字吸引了。
“白栀遇魔杀魔,从来都不管周边的环境,手上的杀孽从来都不比魔少,他被誉为‘仙界之魔’,后从仙界陨落,被万仙所杀,前辈难道不知?”容濯言毕,就将双眸颜色隐藏。
白栀从仙界陨落,被万仙所杀?!
慕榆闻言立刻看向下方的屋魔,心中突然萌生一个大胆的想法!他竭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不让它们显露于表,淡然的将视线转回容濯,“你在我面前提起白栀,并且在客栈主动跟我交谈,想必是曾经在哪里见过我罢?”
“这……”容濯愣了一下,没想到慕榆竟然会问自己这个,不由尴尬笑了下,“倒是有的,只是那个人毕竟不是前辈。不过,那个人的天赋倒是不错,就是想法太一根筋。”
“你觉得他长得像白栀?”慕榆接了容濯的话继续说了下去。
容濯缓缓地点了点头,他这一承认就相当变相承认了自己的年岁,既然已经把话说开了,不如说的更加明白。如此一想,他便道:“传闻当年魔尊活捉了堕仙白栀。白栀不甘被魔所抓,便跟魔尊对打了三天三夜,将其击败后,逃脱魔界,但却在路上被万仙所杀。当年我还小,就远远看了他一眼,万仙阵效果非同一般,白栀被困在里面,不多久就被挫骨扬灰。然后……”
“然后你看的入神,就被童家人趁机抓走了。”慕榆帮容濯补充了后面的内容。
容濯闻言愣了下,没想到慕榆竟比他估算的还要厉害!原本他以为慕榆顶多猜到了自己是魔修的身份,却没有想到他竟然连自己的真正身份都能猜出来,实在不得不赞叹,“前辈果然比晚辈想的还要厉害。只是晚辈不知,前辈不觉这世上人长得一模一样,会不会太过于巧合?”
“呵……”慕榆岂会不知容濯打的什么主意,笑了一声,继续道:“你初见那人,便错认他为白栀。后又见我,碍于之前的经历,便不敢乱认。反倒是屡次接近,试探,最后呢?你觉得我是白栀?”
容濯尴尬的摇头,对慕榆不好说什么。
慕榆就是慕榆,他不是白栀。
白栀是仙,而慕榆却是……
见容濯摇头,慕榆都不确定自己是否已接触到真相,只觉缺了一条很重要的线,全部事都乱的很。
“我想知道你是用什么办法在召唤出屋魔后,还保得一条x_i,ng命。”许久,慕榆才觉眼前又有一丝清明。
“这……前辈非要知道?”毕竟那段时间的事情是容濯竭尽全力想要忘记的,现在要挖出来解释给他人知晓,难免有点抗拒。
慕榆点头。
容濯深吸了一口气,尽量用平缓的语气道:“既然童家是白家的附属,自然也会出个一两个魔修。试问,这世上有哪个魔修是肯服从管理的?”
“童家野心勃勃,窃得了白家的奴妖术后,就迫不及待到处抓妖。但凡被他们抓到的妖,如有一不肯服从的,皆被杀死炼丹。我当时还小,因为害怕,装成服从,保得了一命。”
“但不想,这才是噩梦的开始。”
“他们逼迫我做各种各样的事情,甚至逼我与他们媾-合!”容濯说到这里,咬牙切齿,眼眸猩红,“为了不被怀疑,我还得露出欢喜的表情!”容濯深吸了一口气,“此仇不报,怎能平我心头之恨?于是我便逐渐获得他们的信任,拿走了屋魔的召唤术,用一壶**灌倒他们,放他们的血,将我刻下召唤阵纹路灌满。”
“一夜之间,童府被屋魔占尽!我就站在这看他们哭,看他们嚎,看他们诅咒我,心中怎能不畅快?!”
“你终是不畅快的。”慕榆语气平淡。
“是啊,我终是不畅快的。”容濯眼眸中的猩红稍退,“童家死的这般干脆,又怎能消我之恨?”
“你知我说的并不是这个意思。”慕榆叹息一声,“因为你发现你每次进入这里,屋魔都不敢对你做什么。那是因有人在死之前,拼着最后一口气把你护了。”
“呵。”容濯冷笑一声就移开了视线,“他那是惺惺作态,童家哪有什么好东西!”
☆、第27章
第二十七章
“你觉得是那样就好。”慕榆没有开导别人的兴致,这会正盯着下方。心想白栀到底受了多少苦,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