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呢?”
三个人齐齐咯噔一下,小娃娃的睡眠时间一向很准时,准时到让人诧异的程度。
保姆阿忠去室内卫生间看了看,“没人。”两保镖忙开门出去,刚走到斜对面小黑屋外面,就听到一阵尖锐响亮的婴儿哭泣声。
哇,哇,哇……
基地的房子都有良好的隔音效果,这哭声却像朝阳穿透晨雾,瞬间划过大片的区域。远远的护士台走出人来好奇地看向这边。
保姆先生抱着头吃痛,保镖a连忙取备用门卡。
一进去开了灯,三人倒抽冷气,保镖b连忙呼叫唐主管:“唐主管,魏先生出事了……”
屋子里一股浓郁的血腥气夹带着恶臭味。
地面上乱七八糟散落着藤条木箭,高凳子靠背椅、桌子、治疗床,磊高楼一样堆在靠门边的墙根,下面压着一个人,一只套着红褐色皮鞋的脚露在外面。屋子另一边空荡荡一览无遗,魏真良脸上血r_ou_模糊,周身捆着带刺的藤条躺在一片血泊中,身上趴着个小胖娃娃,撅着屁股哇哇大哭,声音震耳欲聋。
保姆先生两步过去,伸手还没叫“宝宝”,忽然“啊”地一声,像被一发无形的炮弹击中,整个人倒飞出去。
“阿忠——”
保镖a连忙将人接住,保镖b远远地叫:“小爸爸受伤了痛痛,宝宝乖,让叔叔帮爸爸扶起来好吗?”
说了两遍,小孩的哭声停了,小身体唰地调了个方向看向他们,脸上挂着泪珠,眼睛里透着不信任。但到底跟了一段时间,熟识,最后还是让保镖b过去抱了起来,保姆先生随即将人接过来哄。
唐主管带着人很快过来,看到屋子里的情形脸都白了。
两个保镖把对面的床上用品全拿来了,什么都往魏真良身上捂,但伤口太多了,到处是被扎的血窟窿,血色不断透出来。几个医生忙上前帮忙。
……
事情报到闻总理那儿时已经是四十分钟后了,闻总理十分震惊,当即让姚部长封锁消息,又把他狠狠一顿批,事情一而再再而三,这个部长还要不要当了。
婉转地通知倪晨消息后,闻总理带着赵秘书马上赶了过来。
当看到一个满头满身包着纱布还能看到透出血色的魏真良时,闻总理手指发抖,指着保镖a勃然大怒:“我让你看着他,你就是这样看着的?”又狠狠剐了唐主管一眼,“小良伤势怎么样,说具体的。”
唐主管忙一五一十报告:“左胸两根骨裂,没伤到内脏。下颌戳伤,脸上划了十三道,后脑轻度挫伤、颅内小血肿……主要还是……失血过多……晕迷……”
闻总理深吸口气,“该怎么做你知道,他要活不过来你也不用在这里了……现在民工正紧缺。”
唐主管吓得一呆,“总理!”
闻总理调头问保镖a:“屋子里另外一个什么人?”
后者连忙应道:“根据卡上的信息,他叫王培。但原本魏先生接下去治疗的应该是个叫查寻的,查寻还在3号区病房,他说没收到治疗通知也没收到门卡。”
“负责这件事的人呢?”
“已经扣起来了,姚部长亲自在问。”
“王培人呢?”
“就在隔壁病房,还没醒。”
闻总理看唐主管,唐主管忙指指床上挨着魏真良的小宝宝,“不关我的事,是小公子干的。”闻总理y-in测测道:“我问你这个吗——王培什么时候醒?”
“这……额头撞伤,伤口不大,ct检查没有明显异常,按说半小时就该醒了,现在没醒就有脑震荡的可能,还得进一步观察……”
说到这里唐主管犹豫了下。
闻总理没看到,他光顾着看小宝宝了,那小家伙嘟着嘴,脸上挂着泪痕,睡梦里还时不时抽噎一下,闻总理与有荣焉,儿子选得好,孙子生得也好,不错不错,这么孝顺,小小个就知道疼爸爸了。
想到这里少不了就想到了倪晨,要是知道魏真良搞成这样……
闻总理忽然觉得头疼起来。
“王培醒了马上叫我,我要亲自问。”
听到这话,唐主管忙道:“总理,那个王培经过我们检查身上有多处溃烂,还有严重的体臭,我们怀疑他得了x_i,ng病,还在做检测,您找个人去问就好了。”
闻总理摇摇头,“我心里有数。”总得给倪晨一个交待,再说他也想知道到底是谁跟魏真良这么大仇恨。
一个多小时后,就在医生说王培还没醒闻总理那儿怎么交代时,王培醒了。
闻总理马上过去,顶着满鼻子的臭味问:“夜视镜谁给你的,为什么要杀魏真良?”
“王培”开口道:“总理,我没有杀魏先生,我等着他帮我治疗,我还在帮魏先生……当时情况很复杂,关系到……”他指指头顶上方,闻总理一个皱眉。虽然跟外星人联系在一起感觉不太可能,但闻总理也不敢绝对保证。
“只告诉你一个人行吗?有一些话,他让我转达……”这个他是谁,已经不需多说了。
“王培”喘了两口气,眼睛似睁似闭,又咳嗽了一声。
闻总理看他靠在床头手撑着床单,手还有点晃,诸多念头闪过,这个人不足为虑,他挥挥手,让其他人退出去。
“现在你可以说了。”
“是这样,当时魏先生正要让我解开衣服治疗,我们中间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