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回程,谢天勇才发现自己的车胎被人扎破了,刚发动汽车走了没两步,车就失控地向一边直冲而去。
车头怼在树上,好在速度缓慢,没出什么大事。
谢天勇气急败坏地问人要监控,警卫却是遮遮掩掩地说什么晚上太黑了,实在是没看见有什么人划了车胎。
暗地里却冷汗直冒,监控里能清晰看见一个穿着黑色风衣的男人c-h-a着口袋不急不缓的来到了谢天勇的车前,蹲下身在车前胎处做了些什么,而后抬起头看向旁边闪烁着红光的监控,笑了笑。
夜风吹起黑发,露出苍白的皮肤,漂亮地像是鬼魅。
一堆人抖的像个筛子,手速极快地把那段录像删掉了,一边抖还一边擦汗。
开什么玩笑,谢三少干的事,那能随便告状吗?
罪魁祸首谢晚松坐在宾利上摸着唇角笑,看着远处谢天勇跑来跑去指着人一通怒骂,他一只手垂在车门前,修长的手指一下一下轻点着,看上去心情大好。
他本就不是什么逆来顺受的好脾性,向来是一个以牙还牙以眼还眼的处事风格,昨天谢天勇在厕所里对他的那笔帐一直算着。
看着后视镜里谢天勇气的跳脚的模样,他终于没忍住,轻笑出了声。
他大概是感受到了江跖一言难尽的视线,便撑着下巴转头:“你这是副什么表情?要是谢天勇查出来是我划的胎,你以为你帮凶的身份能躲得过?”
江跖:“……”
谢晚松心情大好,带着耳机哼着歌,兀自靠在车后背上睡了。
谢三公子才一回去,就指使着林风去筹办婚礼的事情,他事儿多,从婚礼的场所布置服装颜色灯光效果等等等入手,无不讲究。
林风拿个小本本记的头晕目眩,记到一半才突然想起来有手机录音这个东西。
谢晚松回了一趟公司,现在孟云这个董事长在谢氏集团基本不管事,一天到晚喝茶钓鱼,上周还让司机给他送了两条新鲜的鲈鱼过来,说是自己刚钓的,让谢晚松尝尝鲜。
谢晚松回头就让陈嫂给熬了,熬了一大锅浓香四溢的纯白鱼汤,一口没喝全都给松到了谢依然那。
纵观谢家上下几十口人,外加那些旁门细枝,谢晚松被谢长远领进门的时候眼神或者嫉妒或是诟病——嫉妒他能被家族掌管着谢长远认做儿子,一辈子风光无阻吃穿不愁;诟病他身世低微来历不明,耍了歪心思来污染谢家大门。
在那段不受待见的日子里,只有谢依然是真心待他好,知道他青椒过敏特意嘱咐下人别放青椒,冬天织了手套送他,生病了送药来的一定是谢依然。
谢晚松对谢依然好,是因为谢依然对他好过,他用了三年时间彻底稳固了自己在谢家的地位,心里却没忘当年雪中送炭的是谁。
“谢总,刚刚王庆军那边派人来了,说想跟您谈一谈合作的项目。”
谢晚松懒洋洋地靠在柔软的皮椅上,闻言掀了掀眼皮,问:“怎么说的?”
秘书小姐摆出一副理所当然的神情:“当然是说您业务缠身不便露面,让前台把人撵走了!”
谢晚松满意地“嗯”了一声。
王庆军接管的是ew集团下一家芝麻大小的子公司,明知道ew背后的孙家跟他们谢家瓜葛悠久,两看生厌,如今他一而再再而三的往谢晚松这边跑,也不知道脸贴着给谁看。
“话说回来,ew继承人的事情怎么样了?”
谢晚松漫不经心地问。
“人还生死未知呢!”
秘书小姐没想到他也对这件事感兴趣,当即发挥了自己那颗流连在网页新闻与小道报道的八卦之心。
“听说孙家这位公子初中就被送到美国去了,私人信息被孙家人保护的特别好,这次还是因为给老爷子送行顺便继位的原因才回了国,谁知道路上遇到了那破档子事。现在网上都怀疑是不是是孙家内乱,有人偷偷…”
果然八卦起来的女人话匣子一开犹如滔滔不绝的水龙头,谢晚松叹了口气,迅速打住了秘书小姐不切实际的想象,什么豪门恩怨,家庭纷争,就差脑补出一档八十四集电视连续剧。
“继承人叫什么?”
“好像是叫什么…埃德温?”秘书小姐嘟囔了一句,“埃德温·孙?”
谢晚松重复了一遍:“edwin?”
“对对对!”
谢晚松若有所思了一会儿,确定这个名字在自己耳朵里确实陌生以后,然后抬起头笑了笑:“那没什么事了,你先出去吧。”
谢三少美丽无双,却毫无一丝女气,是个风雅无双的翩翩公子,一颦一笑都轻而易举的牵动人心。
秘书小姐被他这一笑红了脸,随后磕磕绊绊道:“那那那我我就先先先出去了!”
走到一半高跟鞋还咔嚓扭了一下,身型一歪啪几摔到了沙发旁的地毯上面。
谢晚松无奈,准备站起来扶她:“你这丫头毛手毛脚做什么呢?”
“没事!我没事!”秘书小姐迅速起身,踩着十寸的恨天高噔噔噔地跑远了。
林小燕出了总经理室的门,把双手捂在羞的通红的脸上,深深的呼出了一口气。
谢总好看的也有些太犯规了。
虽然是个oa都忍不住想跟他谈了恋爱然后生猴子。
她跟着谢晚松干了这么久,别家要钱有钱要势有势的公子哥儿追他的也不少,跟谢晚松搂搂抱抱互相调笑的,可从未见过有哪个alpa居多。
除了那个叫做林风的alpha保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