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当真什么都没干?”
“你就这么在乎我们干了什么?我可真是……受宠若惊……哈哈!”
尔朱荣本就处在爆发的边缘,见他这歇斯底里的贱样更是怒不可遏,怒的同时又涌起一股无名的欲火,只想把对方撕碎了,看他痛看他哭,看他跪地求饶。
将元子攸翻过身去面朝下摁在案上,尔朱荣暗骂一声就去扯他的裤子。元子攸难受得挣了两下,意识到对方的意图之后却又突然乖顺起来,一动不动地任他翻弄。尔朱荣见他配合得紧,就不再下狠劲摁着他,松手去解自己的裤带。
这欲火起得太过突然,不着边际又夹杂着大半怒意,直烧得尔朱荣心烦气躁,手忙脚乱地摆弄了半天也没成功。元子攸裤子都脱了,屁股上被戳得发疼,扭头看见同样神色痛苦的尔朱荣,试探着说:“要不我用嘴帮你?”
尔朱荣松开手,后退两步靠坐到茶几上,算是默许了对方的提议:“你也只有在这种时候才乖顺些。”
元子攸转身跪到他膝间,细声细气地笑了:“我一向是最听你的话的,你若早说不愿意看我同他亲近,我……”
“你可闭嘴吧!”
“看你吃醋,我心里也不好受呀!”
“……你到底来不来?”
第27章 我会护你一生
神清气爽地踱回宫里,奚禾正焦急地在院门口徘徊,见元子攸回来便迎了上去。
元子攸望了他一眼又收回目光,神色惨淡地摇了摇头。
奚禾愣住了,呆立半晌最后垂首跪地道:“属下无能,没能护住元大人。”
“这事不怨你。”元子攸扶他起身,“你本就是尔朱荣的人。他存心要杀的人,你怎么护的了?”
“属下……”奚禾欲言又止地望着元子攸。元子攸又温柔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不关你的事,是我这皇帝当的无能。你别往心里去了。”
奚禾退下之后元子攸把严朔叫到里间:“南梁有变,此事当真?”
严朔一愣:“主子指的可是元灏之事?”
“你早就知道?”元子攸猛地揪住严朔的衣领,“为什么不告诉我?!”
严朔见他两颊泛红,气息不定,心下一惊赶紧安抚道:“主子先别激动,我也是刚刚才得到的消息。那边还没动静。
元子攸松开严朔,转身一甩手把桌上的茶杯扫落:“元灏……害死我爹还不够,非要坐上皇帝宝座才罢休么!”
严朔欠身接住飞落的茶杯,看着满地茶渍皱了皱眉头:“主子稍安勿躁,以他的实力进不了洛阳一步。只是……”
“进啊,让他进来啊!他不是要当皇帝吗?我要让他死在这皇帝的宝座上!”元子攸对着严朔大声嘶喊,撑着桌沿的手臂剧烈颤抖,仿佛随时都要倒下,“我要亲眼看着他的血流干,看着他在我脚下一点点痛苦地死去,就像父王当年一样……”
严朔冲上前去扶住他的胳膊:“主子!不要想了,不要想了!都过去了!”
元子攸顺着他的力道松开手,身体却像脱骨一般靠着严朔一点点下滑,跪坐在地上。两手揪住自己的头发,他扯着沙哑的嗓音呜咽起来:“没有过去,怎么可能过去……每当听到他们几个的名字,我就会想起父王浑身是血躺在地上把手伸向我的样子……他叫我报仇,他叫我替他报仇……”
“他叫的是我!他叫我替他报仇,他叫我护你一生!”严朔抓住元子攸的手腕,逼他抬起头来正视自己,“元子攸!我会护你周全,也会杀了元灏!”
“护我一生?我的一生能有多长?”元子攸喃喃着颤动嘴唇,两眼发红却挤不出眼泪。
“你会长命百岁,一生无忧。”
“长命百岁?呵呵,若是尔朱荣起了篡位之心,我又能活多久呢?”
“尔朱荣若对你下手,我会先要了他的命。”
“对了,尔朱荣……不能留他在洛阳,元灏不是他的对手!”元子攸突然又拔高了声音,“我要亲手杀了元灏,我不能让他死在别人手里!”
严朔打横抱起元子攸放到床榻上,又把他搂在怀里一下下摩挲他的后背:“我知道,我不会让他死在别人手里。我有法子把尔朱荣引开。”
元子攸在严朔的安抚下一点点平复下来,慢慢挣脱严朔的怀抱,背靠床板仰头深吸了一口气。
“对不起……”伸手捋了捋散乱的发丝,他轻声道,“严朔,对不起。”
“主子,你听我说。”严朔又握住元子攸的一只手,温热的掌心紧贴着他冰凉的手背,“主子可还记得光州刺史刑杲?他本是山东一带的起义军首领,只因前阵子尔朱荣在河北对付韩楼一伙,无暇顾及山东,因此上奏派人安抚招降。”
“我记得,李叔仁打了半个月都没打下来的那一伙。怎么了?”
“现在韩楼已灭,傻子都知道尔朱荣下一个要清理的就是山东。刑杲这个光州刺史怎么做的安稳?”
“你的意思是……刑杲要反?”
“主子,你只要发个口谕去激他一激,他必定谋反。山东一乱,尔朱荣只能发兵。” 严朔眯起眼睛,“此事宜早不宜晚。虽说尔朱荣早晚都要灭了刑杲,但南梁那边不知道什么时候动作,万一元灏起兵之时他还在洛阳,那可就来不及了。”
“好,就按你说的办。一会儿你帮我拟个口谕,我明天就派人送去光州。”元子攸道,“可尔朱荣早就知道南梁要起兵,他会放着洛阳不管出兵山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