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
有谁的笑声突然响起, 祁鱼抬头望去发现是一个光头壮汉, 他半果着上半身,肌r_ou_健硕,从脸上到身上遍布着数条已经愈合的狰狞伤口。
他拎着一根狼牙木奉, 咧嘴笑时脸上的伤疤扭曲起来,像是一条条正在扭动着的r_ou_虫。
一股子彪悍的气息从他身上洋溢出来,一看就是一个很能打的大哥。
“不遵守约定也好,继续强行把我们留下来当玩家也好, 这都是以后的事了。我只知道它现在开给我们的筹码,足够让我们冒险干上一票,而且……”
壮汉咧嘴笑了笑, 盯着游戏眼神十分不怀好意,“能有一个光明正大揍你的机会,我们也很开心啊。”
对,这就是所有玩家现在的心理状态。
主神系统不能遵守约定是他们这些菜j-i所能控制的,他们能做到的就只有尽力找他多签几个保障协议,然后拿起手里的武器,打一架!
最好是那种能把游戏揍的满头包,满脸青黑的那种。
这种思想很有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彪悍劲儿,不过他们本来就已经没有鞋穿了。每次进副本都是玩命,那为了打游戏再玩一次命又怎么不可以呢?
幽灵船行动起来,此时的迷雾海中,不管在前一刻大家是敌是友,现在的大家众志成城,海洋里那些个不出声光啃掉下来东西的“老实巴交”怪物也悄悄地游荡到游戏所在的那个浮台下面。
祁鱼带着他这边的玩家们一起冲锋,望着蹲在那里一动不动的游戏,突然“啧”了一声。
裴虎被他刚刚的,ao作给大大震惊了一波,对他的态度正是最为恭敬的时候,那是说东不敢往西,说西不敢往东,多喝水不敢给他倒橙汁,说洗澡不敢给他吹泡泡………
反正,他这啧了一下,还没说什么呢,裴虎就跑过来,特别谄媚地挤出来一个笑脸:
“祁哥,乍啦?”
“有啥要吩咐的吗?还是说您给我们布置个什么战术?”
祁鱼:“………”
“我能有什么战术?”祁鱼翻了个白眼。,“我大学学的可是会计,唯一不用在电脑上c,ao作的技能就是数钱,你让我布置战术,你还不如让我给大家算一下这次打游戏能花掉你们多少老婆本。”
裴虎的脸绿了一下。
“你怎么不按常理的出牌呢?”他挺抑郁的,“你看电影里演的那种,当上老大之后,不都是走路带风,气势加成,还顺带duang一下就能出很多新点子来的。”
祁鱼:“………你看的那是电影吗?我怎么觉得你看的是某点的爽文呢?”
裴虎嘿嘿笑:“看破不说破嘛,怎么样祁哥,当了老大还下一秒就叛出游戏,一手搅动风云的感觉快不快乐?”
“快乐啊,”祁鱼叹息一声,“就是这个快乐来得太虚假了点。”
裴虎:“?”
裴虎:“为啥啊?”
“游戏虽然是一个沙雕菜j-i,但是它毕竟经营了那么多年,你确定它真的一个心腹都没有吗?”
“还是说它点子那么背,抽来的人正好都是跟它有深仇大恨的?”
祁鱼叉着腰,感受着那迎面吹来的一阵阵海风,唏嘘道:“你看看这一拥而上,振臂一呼而天下景从的场景是不是非常威风?弄得你都膨胀地感觉咱们好像真的要赢了一样,但实际上我觉得我们会迎来一场来自前老板的严厉打击。”
裴虎:“………有主神系统在前面顶着,我们的伤亡应该不会那么大吧?”
“那可不一定。”
祁鱼抬眼看了一下冲在最前面的n阵营,谢韶坐在一头黑龙的背上,看上去威风凛凛,连背影都充斥着一种马上要去殴打小学生的骄傲感。
但他总觉得他很虚。
心虚的那种虚。
“你到底瞒了我什么?”
祁鱼皱眉呢喃,他刚想要骷髅船员们速度再快一点,最好能直接到前方仔细观察一下现场。
没来得及开口呢,听见一阵尖锐的破碎声,好像是无数的镜子在瞬息之间被打破了一样。
代表游戏的那个金元宝形象突然片片碎裂,散在地上,掉成了一地金灿灿的碎屑。
无数的光屏随之破碎,天空突然降下了一场晶莹剔透的荧光雨,场面十分梦幻而美丽。
有爱漂亮的女玩家忍不住发出了低声的惊呼,下一秒她就又把这个惊呼给吞回了肚子里。
因为,裂开的不仅仅是那些屏幕,连同他们上方整片蓝色的天空也一起裂开了。
“这是……什么东西?”
祁鱼愕然地仰头,注视着从那个巨大裂口中显露出来的……属于游戏的真实世界。
被逼到极致时,一直以沙雕示人的游戏也露出了属于它的峥嵘。
或者说,那应该是它的核心区域。
灰暗是它的主色调。
一个个闪着微光的齿轮j-i,ng密地缓缓转动着,1和0组成的数据语言密密麻麻地遍布在每个齿轮表面。
数据代码游弋其中,其繁复乏味的组成躯体让普通人看了就有些眼晕,甚至还有些发困。
看久了才能够在那一片密密麻麻的代码中寻找到一些眼熟的中文字体,比如什么“小红帽与白雪公主”,“被废弃的j-i,ng神病医院”,“孤独的阁楼”等。
都是副本的名字,它们铭刻在其中,组成了恐怖逃生游戏。
在边缘出还可以看见一些明显游离于整体之外,但又已经齿轮衔接上的副本,那些应该是从主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