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要找到配合度最高的三族,让他们得到优先级最高的甜头。
后面的事都会很好办了。
虞璁心里清楚,现在军事实力已经绽露,如今更多的像是政治x_i,ng出差,而不是出征。
未来等蒙古试验区的试验期一过,肯定还要出差来蒙古这儿谈判。
当然如果那时候严世藩小同学已经出落成伶牙俐齿的外交官,那自己就可以安心睡乾清宫里逗豹子玩了。
真正需要碾压式强推过去的,恐怕只有日本。
未来会用什么手段来对付朝鲜还不确定,可是日本如今可是在战国时代啊。
掐指一算,现在估计是公元1531年左右,这时候的日本新旧势力乱战,人口也没多大规模。
“陛下?”徐阶见皇上走神了,试探道:“臣还写吗?”
虞璁这才反应过来,一看纸上已经洋洋洒洒写了三页纸。
徐阶把九个部族都分析了一遍,眼光倒是相当的独到。
巴尔斯其实态度诚恳,只是多疑又有时候糊涂,需要跟他讲很多遍才能懂这个设想的一些构思。
但是他的本心还是在如何推动草原的发展上,有时候交流效率低,但是姿态很好。
作为一个济农和老贵族,能有这样的配合度已经很可贵了。
而其他几人里,甚至有相当奇葩的存在。
徐阶虽然是住帐篷,但是用具和杯盏都是从京城带来的,自然透着股书生的典雅和讲究。
斡齐尔博罗特每次自己来或者让下属来的时候,都会冷不丁的顺走点什么。
上至他的青玉笔洗,下至桌边的一根笔,都能在不声不响间就这么消失的无影无踪。
徐阶本来是个老实人的心态,只当是自己弄丢了。
可每次这货一来他就丢东西,甚至连镇纸都找不到了,那就真的很好锁定目标了。
“臣最喜欢的一盆龟背竹,生怕家里下人照顾不好,特意带到这儿来看看,都被他们想法子搬走了。”徐阶一脸欲哭无泪的看向虞璁,懊恼的趴桌子上道:“可不好养了……也不知道他们会不会浇水。”
虞璁噗嗤一笑,开口道:“你可帮了朕大忙了。”
这毫不隐瞒的偷j-i摸狗的人,才适合做这种时候的盟友。
他们没有什么道德礼义,也不在乎旁人的眼光,那等纳入麾下之后,定然会疯狂的找明朝讨要好处。
他们要,虞璁就肯大大方方的给。
他要的,就是其他人眼红到滴血。
如果遵守道义和传统是毫无奖励的,离经叛道却拥有无数的好处。
那有些人的道德底线,就会脆弱的不堪一击。
整个会议持续了一个月,明军的补给和蔬果储备也经受了相当严格的考验。
最后的结果是,只选两族暂时划定两个片区,作为临时的扶助调整区域,从今年开始进行从生产模式到体制的改革,其他几族暂时保留原有的体制。
而在明军撤离之前,还进行了一场盛大的封王仪式。
阿尔楚博罗特被封为顺忠王,斡齐尔博罗特被封为了顺和王,多余的一个名额由于其他几族都条件不满足,标书不合格,最终空缺。
虞璁由于早有构想,特意让绣娘做了两套锦绣华彩的汉式亲王礼服。
金银丝线在阳光下闪闪发光,还有鸽子蛋大的珠宝点缀其中。
两个大胡子蒙古人穿着这气派又华丽的礼服走出来的时候,好些人眼睛都直了。
这种高贵和华美的感觉,可是只有繁复j-i,ng细的织锦才能呈现的。
虞璁还提前定制了两个颇有点道具感的银冠,当众为他们授上。
这两个银冠都嵌着货真价实的翡翠,流光溢彩一看就是值钱货。
“行了,班师回朝吧。”
拿下蒙古,只用等时间了。
第89章
虞鹤睁开眼的时候, 苏公公又已经站在他的面前。
“怎么了……”
总感觉一看见这苏公公,就没什么好事。
“这, ”苏公公也是没办法, 才半夜来找东殿值守的虞大人:“乾钧堂那边, 又吵起来了。”
虞鹤打了个哈欠,熟练的拿袍正冠往外走。
还能是什么事, 多半是看不惯王首辅杨监国呗。
杨大人忙完白天的一堆事,还要主持杨老爷子的丧葬, 半夜这帮王八蛋也不肯让他休息。
眉目如画的少年眸间一冷,又动了杀心。
他知道皇上要留着张孚敬,可是他真的想杀了他。
皇上说了,这繁花丛中若是一点杂草都没有, 只会让这花破败的更快。
他不留几个心有龃龉的人搅乱浑水, 只会让朝堂的风气越来越死。
张孚敬之流就如同水桶中的鲶鱼,不断地给那些士大夫们搅乱平静的秩序,平时工作能力虽然一般, 但是他一想要结党争斗,其他人自然会想法子怼他,平衡二字便渐渐清晰了。
虞鹤走近乾钧堂的中厅时, 只听见了杨慎一个缓缓的哈欠。
张孚敬堵了他一天没堵到人,这回在乾钧堂听着消息来抓这半夜还在批阅公文的杨慎, 自然不肯放过。
他带了四五个下属,就是不提这官员任免之事,非要在他的政务上反复为难。
皇上要是看见这一幕, 恐怕会气的上去给他一脚。
张孚敬坐在旁边,待听完自己下属的几番质问之后,瞥了眼走进中厅的虞鹤,漫不经心的看向了杨慎。
“万岁说了多少次,理其数据析其趋势,”他摸着胡子冷冷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