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他们二人现在正在去往灵州的路上。
自从三年前,嘉宝二十岁考中探花,又成了亲,纪修然二人便没了什么牵挂。
又恰好,大青辞官回到青山村,入了书院。
纪修然便果断把院长一职扔给他,和石靖琛一起云游起来。
这两年,二青也考中进士,在外任职,三青果断放弃科考,去投奔二哥。
现在,过足了坑人的瘾,便也回到青山村。
纪修然便把手里的产业交给他打理。
纪父纪母两人身体依然健壮,更有纪大哥他们照料。
这样一来,两人更是没有后顾之忧,便自在的在外面逍遥。
这些年,纪修然和石靖琛从大夏的最西端开始,去过西北大漠,去过西南高原,看过雪山,趟过沙河。
走遍了大夏西部的大|片土地,也记录了各地的风情。
现在正要去往最后一处,西南灵州。
但,现在接到公孙子瞻的信,不得不暂停自己的旅程,调转方向,快马加鞭的往麓州赶。
等两人赶到麓州的时候,公孙的车架也恰好到。
两方人马都默契的不想引人注目,便选择了一处僻静的旅馆住下。
安顿好之后,他们二人便去拜访公孙子瞻。
谁曾想,在公孙的住处见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纪修然二人面色恭敬的行礼问安,待听到那人免礼的声音,才直起身,恭敬的站在堂下。
一脸漫不经心的斜倚在软榻上的虞铣,看他们如此,便淡淡的开口道:“你们二人随意坐吧,不用在意朕。”
二人恭敬的应了一声,在一旁的锦杌上坐下,但心里忍不住腹诽:你这么一个大佬杵在那,谁能不在意!
不过面上都还是一片平静。
纪修然抬头看了坐在皇上对面,面色淡然的公孙一眼,忍不住在心里抱怨:这么大的事,这人也不通个风!
公孙接受到纪修然的眼神,淡淡的扫了他一眼,眼中也满是无奈。
本来出来之前,他还去向这人辞行,当时这人便痛快的应下,他当时还心中感觉奇怪。
没想到,出城不久,这人便追了上来……
面对这样任性的皇帝,他也很无奈!
纪修然看他的脸色,便猜测个大概,对公孙,满满的同情。
被这么个狗皮膏药黏上,打不得,骂不得,确实没办法。
不过,他忍不住在心里暗搓搓的八卦,如果不是两人都各自娶妻生子,他都要以为两人有私情了,跟的这么紧。
两人拜见过,也没有什么大事,便起身告辞。
等两人离开,公孙才垮下脸,叹息一声,幽幽问道:“皇上就这样出来,真的没事吗?”
那么一大摊子事,都扔给几个皇子,不怕他们把祖业败光吗?
虞铣不以为意的回道:“子瞻放心,一切都在朕的掌控之中。”
要是不给他们机会,怎么让那些魑魅魉魍露出马脚。
这些年不发威,那些人还以为他变了脾性了。
是时候,让他们见识见识自己年轻时候的雷霆手段了,看他们还敢不敢搞那么多的小动作!
他现在还正值壮年,有些人呐,便已经等不及了。
想到这,虞铣便忍不住眯了眯眼,身上的气势也凌厉起来。
公孙子瞻看他如此,便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只好随意的回应了一句:“皇上英明!”
两人坐着喝了一会儿茶,便有暗探出没,递给虞铣一封密信。
虞铣打开看过,便忍不住哈哈笑了起来,随后兴致高昂的喝道:“好!好!真是好!这纪家一个两个都跟着纪修然学坏了,个个不愿报效朝廷,没想到,这纪青凌倒是不一样。”
说完,便把密信递给公孙子瞻,让他看看,自己则心情颇好的端起茶,喝了起来。
公孙看过之后,无奈的叹了一声,出声劝道:“这纪修撰是修然他们唯一的子息,万一……”
战场上刀剑无眼,如果有个万一,这修然二人该如何自处。
再说,这纪青凌本是文官,这上战场的事,他能行吗?
虞铣听道他的未尽之言,斜睨了他一眼,开口道:“你可不要小瞧那二人,他们调|教出来的人,自然不会差。”
虽然他十分看不上纪修然,但对这人调|教人的本事,却不得不佩服。
而且他听说,这纪青凌可是得了石靖琛真传,带兵打仗自是不在话下。
公孙子瞻想了一下,也觉得是这么回事,便住了口,不再多说。
而此时纪修然房中,二人也恰好收到从家里传来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