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助理刚回答完，就被对方挂了电话。助理看了看时间，凌晨三点十八分。他深呼吸一口，顾总没有夜生活所以工作到凌晨，没关系，自己不能生气。
徐灿阳第二天一大早就带着阳阳出门了，阳阳趴在徐灿阳怀里睡得香甜。徐灿明演戏肯定顾不上阳阳，托给别人也不合适，吴老师是不能再麻烦对方了。只有他姑姑了。
徐灿阳的姑姑叫徐敏，后面她自己改名成徐明。徐灿阳是他姑姑养大的，从小没有短过他什么东西，对他一直很好。直到他念完高三的那个暑假，他姑丈破产还欠了很多钱，他姑姑一家人连夜搬家到乡下。徐灿阳姑姑怕债主找到徐灿阳，把徐灿阳也带走了。如此，徐灿阳那年大学也没有去上，因为姑姑家有两个孩子，藏了半年后已经没有多余的钱让徐灿阳念书了，他就顺其自然的开始工作自己生活了。
当时他没有什么其它的想法，只是觉得自己不能给姑姑增加负担了。后面自己工作了，也陆陆续续给了姑姑钱。
徐灿阳姑姑是去年才还完债，重新搬到城里来的。离着徐灿阳住的地方有大半个小时的公交路程
等到了姑姑家，阳阳才醒来。
“爸爸？”
徐灿阳愧疚的笑了笑：“对不起啊，爸爸要去赚钱。不知道几点回来，所以你呆在姑婆家里好不好？爸爸下班了就来接你好吗？”
阳阳伸手抱住徐灿阳的脖子，小脑袋窝在他肩膀上不做声。
“爸爸保证，下班了就来接你。明天阳阳上学的时候爸爸送你去，但是放学了我让姑婆去接你好吗？”
阳阳闷闷的嗯了一声。
徐灿阳也觉得很愧疚，如果他多一点谋生的技能，阳阳就不用过这种生活了。如果阳阳跟着顾言，上的应该是最好的贵族学校，住的是大房子有很多人伺候着。根本不需要像现在这样，住在一个连浴缸都没有的房子里，每天奔波。
“那你要来接我。”
徐灿明点点头：“阳阳那么可爱，爸爸一定一下班就来接你。”
“嗯。”
徐灿阳准备敲门的时候，他姑姑正好开门准备去买菜。
“阳阳来了？”明姑姑伸手就把阳阳抱了过来：“怎么今天那么有空？”
徐灿明赶紧把包放回屋子里，然后三言两语的把事情解释了。
如果是姑姑家的孩子在的话，徐灿明是不敢过来的，他之所以搬出去有很大一部分因为他表弟表妹的原因，如今他们都在外面念书，不怎么回来。他才敢把阳阳送过来。
明姑姑笑了笑：“成，你去吧。正好我最近闲的慌。”
“姑婆~”
“来，姑婆带阳阳去买菜好吗？去买r_ou_r_ou_。”
阳阳点点头：“好，买r_ou_r_ou_。阳阳自己走着去。”
徐灿阳把人送到了，就赶快坐公交车走了。
徐灿阳到了片场，发现片场一片安静。徐灿阳偷偷问了一下昨天给自己化妆的小姐姐，发生什么事情了。
化妆的小姐姐低声说：“男一，今天没来。”
“生病了吗？”
小姐姐呵呵一笑：“不是，轧戏。”
徐灿明知道很多艺人都有这个习惯，特别是热度非常高的演员。为了赚更多的钱，同时轧好几个戏。
质量怎么样不说，以数量取胜。他的粉丝，会买单。
原本的热度能让导演和电视台对收视率有个大概的数，稳赚不赔，所以每年都会有大量粗制滥造的电视剧出来。
“陆导怕是要秃了，本来对方只给了一个月的时间，还不拍夜戏，不熬夜。这下还轧戏，请假什么的。”化妆的小姐姐叹了口气，就因为肖浩，现在整个剧组的氛围都不好。
徐灿阳对于肖浩带钱进组的事情是知道的，导演合同都签了，无论如何都要硬着头皮拍下去。除非他有钱赔违约金，但是陆导的样子的确不像赔的起的样子，徐灿阳小声的说：“陆导本来就有点秃头。”
化妆小姐姐哈哈一笑：“那倒也是。”
化妆小姐姐在给他画唇妆，徐灿阳就不再开口说话了。他想，如果今天拍不成了，他可以回去陪阳阳。这个周末他都没有好好陪孩子。
陆导走了进来，拍了拍徐灿阳的肩膀：“准备一下，等下开拍。”
徐灿阳看着眼前那个和肖浩很相似的人愣了愣：“陆导？”
“就这样拍，反正我这脸是不要了。他们敢这样搞，我也敢。”
用替身拍，徐灿阳只在拍电视剧上见过，看来肖浩的团队已经把陆导逼上梁山了。对徐灿阳来说没有什么差别，都是要靠想象完成，也没有资格去说些什么。
前五的男演员，只有徐灿阳一直呆在这个片场，其他的都是来几天就请假。陆导本着一个p也是p，两个p也是p，反正不是花自己的钱的态度就随他们去了。可能是出于对徐灿阳的愧疚，接下来的戏都优先拍徐灿阳的。徐灿阳几乎不ng，每天六点就准时下班了。
徐灿阳有时候都生出一种自己是上班族的错觉。每天下班就去姑姑家接阳阳，还能哄阳阳睡个觉。也许这样说有点没志气，但是他对这样的生活真的挺满足的。
顾言看着助理整理出来的片段脸色变得有点难看，徐灿阳说他自己这几年都在拍戏，结果所有的片段都凑不够十五分钟：“找全了？”
助理点点头：“是的，包括没有播出的部分也包含在里面。除了他现在在陆齐导演拍的《路传》部分，还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