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云澜用特别恶心巴拉的声调去膈应他妈,具体有多恶心,请参考蜡笔小新。“妈妈~妈妈~草莓给你吃,换我几个小时放风时间呗~”
赵母顿时鸡皮疙瘩丛起。“你给我滚一边儿去!”
赵云澜无比绝望,仿佛身处看不到阳光的黑洞底,便鬼哭狼嚎地扑上去抱住赵母,肚子给赵母顶得差点一脑袋撞在栏杆上。“我要死了我要死了!我要得产前抑郁症了!养条狗每天还要出门溜一圈,你这拘着我算怎么回事啊?”
赵母抱着儿子,享受那个软乎乎的触感,这胖了还真是比瘦的时候好揉。“行行行,等我洗完衣服咱俩去趟商场,把你那张破床买回来,再逛逛婴儿床。”
赵云澜不满意不平等条约,松开赵母,腆着肚子回击。“那是办正事儿去了,也不是去玩儿,好歹让我放松放松。”
“你现在这德行能玩什么?过山车?”赵母看着赵云澜迫不及待地点头,烦得捏了儿子的脸肉,毫不留情地训斥。“你也不怕半路上把孩子甩出来?”赵云澜灿烂的笑容立刻乌云密布。“我可告诉你啊赵云澜,少给我顶着一张二皮脸作妖,这家具商城你爱去不去,我自己去。”
赵云澜含着两大泡屈辱的眼泪,就差给他妈跪下了。“去去去!我去!您可千万别把我扔家里,就剩我和我爸,大眼瞪小眼,干嘛啊?我一句他一句对着唱《白毛女》啊?”
“不想唱戏就老老实实抱着你的肚子再等我半小时。”
赵母冷酷无情地给赵云澜下达了逐客令,当儿子的敢怒不敢言,空有一身武力却碍于权威不能揭竿起义,只好灰头土脸地躺回沙发瞪着天花板数秒,数到一半眼皮子都跟着打架,那个哈欠连天啊。赵云澜生怕他一个松懈彻底见了周公,赵母就有正当理由将他封锁原地,便赶忙一个鲤鱼打挺,飞快地往嘴里塞了一个草莓,借着又酸又甜的水果汁,强行赶跑瞌睡虫。
结果因为水果味道实在太好,冷不丁想起那个放在心尖尖上的大美人,便偷偷摸摸找了个双肩包,躲着赵母把草莓和小蛋糕一起塞了进去。赵母看着赵云澜收拾妥当,头戴渔夫帽、身穿防晒衫、内衬连体孕夫、脚踏休闲沙滩凉拖,这架势跟要去海边钓鱼一样,得亏她儿子一张脸帅得人神共愤,否则很难d住这种“瞎他妈白搭型”时尚风格。
赵云澜直到上了计程车以后才想起来赵父已经被他们彻底抛弃了。“我爸不一起去啊?”
赵母面无表情。“他去干吗?什么都不懂,去了也是找地方坐着等。”
赵云澜故作失望地叹气。“哎……幸亏沈巍不是这种甩手掌柜,否则以你儿子的性格,这日子肯定过的乌烟瘴气。”
“你这是又想气死谁?恨不能告诉全世界,小沈最好?”赵母来了劲,语速加快,问道:“我可不是嫌弃小沈的意思啊,但我就是很奇怪,儿子你怎么偏偏选了他呢?你想啊,你单身那几年,我可是什么话都说到位了,也给你介绍了好几个,可你总是不肯妥协,难道你就是不撞南墙不回头,非要在一堆沙子里扒拉出金子不可?”
“啊,对啊,沈巍不是金子吗?我废了好大一番劲儿才从一堆破沙子里挖到的,当然要攥在手里,谁要都不给。”赵云澜夸张地打开十根手指,弹钢琴一样在面前揉开一片幻想中的空间。“这是一大片沙滩,不值钱的沙子里面藏着石头、玻璃珠,稍微珍贵一点也就是未经打磨的玉石,当然也有金子,可是金子非常稀少,又人人都想要。可惜有的人找了好久只找到其貌不扬的石头,心想就这样凑合了吧,索性不是沙子;有的人找到玛瑙,心想好歹算是珠宝,至少比石头好;有的人找到一块铜,心想或许和金子没什么差别,一样都是金属……”他话锋一转,语气从懒懒散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