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底下有人举手了,“您之前说运动会咱们只要不拿倒一,就答应我们一个要求!可是最后我们拿的可是第二!顺着数的!就没点别的什么奖励?”
这位同学说出了众人的心声,顿时响起了一片附和声。
秦小雨一脸开心雀跃都快要溢出来了,可为了班主任的威压,还是强行压了下去,严肃道:“运动会取得再好的名次,那都已经是过去式了。期中考试才是你们马上要面对的最大的挑战,你们想什么呢?”
“切,没劲了……”包子趴回了桌子上,百无聊奈地拿笔在书上画小人儿。
“不过——”眼看着大家的情绪都down了下去,秦小雨话音一转,“如果这次期中考试,你们还能不垫底的话,有一个特别大的惊喜哦!”
蔫了吧唧的同学们顿时又来了劲儿,纷纷装模作样地翻开了手边的书。
秦小雨刚刚说完,上课铃声就响了起来。祁源不得不放弃继续把人盯透了的想法,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想了想,他还是有些不甘心,握着笔戳了戳前桌的脊背,“虞泽,我昨晚真的没干什么吧?”
虞泽回过头来,一脸冷漠: “你昨晚说自己是傻逼了。”
祁源:“……不可能!我没说过这种话!”
虞泽用看傻逼一样的眼神看了他一眼,然后重新转过身子,继续演算被打断的题目。
*
没过几天,期中考试说来就来了。
考试前一天,各科老师都疯狂地明示暗示:这个知识点会考!那个概念很重要!这道大题目不会的人下场就是就是一个“死”字!
“c,ao,这重点划跟没划有什么区别?”祁源懒得动笔,只光听着化学老师口干舌燥地讲了半天。
百晓生也是一脸生无可恋,“你真相了源哥,期中考试会划重点?不存在的,半本书全是重点!”
祁源抱着胳膊,突然身体往走道上倾斜了一大半,想看看虞泽在干嘛。
一看他就乐了,虞泽根本就没在听化学老师的废话,正一动不动地盯着英语书上的单词表。
他凭空生出了一股惺惺相惜的感觉来,“虞泽同学,全班就只有你跟我没听化学老师的忽悠了。”
虞泽旁边的女生没忍住,回过头来吐槽了一句:“你们才不一样,虞泽是不需要划重点,而你——是没必要划重点。”
祁源:……倒也不必这么直白。
第二天的早自习,三班人竟然破天荒地早早就来齐了。也不管这节早自习是谁的了,疯狂地背着古诗,为待会儿的要考第一门语文做准备。
在一片轰轰烈烈的临时抱佛脚中,某几个人的悠闲就显得格外扎眼。
包子吞下了嘴巴里的最后一口包子,从口袋里摸出了两张小纸片,跟地下-党接头似的,神神秘秘地递给了祁源和百晓生,一人一张。
“什么呀?”百晓生拿起纸条,上面爬着的比蚂蚁还小的字,凑近了才看清楚竟然是语文老师圈的十首必考诗词。
祁源毫不客气地嘲笑:“真是难为你了,竟然能用这么一块豆腐大的纸写满十首古诗词。”
包子指着自己的大眼睛下面挂着的浓浓的黑眼圈,“这可是我熬了一夜的成果,特意给你们俩也准备了一份!怎么样,够兄弟不?”
“不必了,能考几分考几分,你自己留着备份吧。”祁源把纸片扔还给他,平常抄抄作业应付应付老师还行,考试作弊就算了吧。
他这个人,是他的就是他的,不是他的他一分也不会拿。
包子一脸痛心疾首,“源哥,这种时候你怎么突然变得有原则起来了?这可是期中考试啊!”
祁源还想说什么,前桌的人突然侧转过了身体,把他的语文书调了个方向。
虞泽一只手翻阅页数,另一只手握着黑色的碳素笔,划了几句古诗词,几句文言文,又j-i,ng准地圈了几个生僻的文言词汇。
祁源刚开始还在注意他划的重点,不出半分钟,目光就黏上了划重点的那只手。
手指白皙纤细,修长笔直,骨节处甚至隐隐透着粉嫩,微微用力时,绷出一道漂亮的弧线。他还记得上次两人握手时,这双手的触感……
正回味着,眼前的那只手已经挪开了。
虞泽把语文书推回原来的位置,言简意赅:“重点背。”说完就转回去了。
包子立刻抛弃了自己辛苦一夜的劳动成果,抱着语文书就挤了过来,对着虞泽刚划完的重点依葫芦画瓢。
“卧槽!跟虞泽划的重点比起来,语文老师那划的简直就是出题库啊!”包子的嘴巴都要咧到耳朵后面去了,“牛逼,您真的牛逼!这待会儿要是全考到了,您就是我亲爸!”
祁源:“回头我就去告诉你亲爸。”
虞泽:……
眼看着包子快要抄完重点了,祁源还是没忍住,语气里的得意都要飘上天了,“记住了,你可是沾了你源哥的光——”
“这又不是你划的重点,是虞泽划的,虞泽,哦哦哦?”
“滚蛋,别抄了。”祁源立马变身小学生,“要是没我,虞泽会给你划重点?你想得倒美!”
他们这一块的存在感实在是过于强烈了,唐静背着背着,忍不住悄悄回头看了一眼。
虞泽端端正正地坐在位子上,正在闭目养神。他面前的书都没打开,完全没有被教室里浓烈的背书氛围影响。
“难道学霸有特殊的学习方式?”她嘀嘀咕咕了一句,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