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越鸣在房间里闷头走了个来回,想摸根烟,但口袋里早没有放烟盒。
叶思栩发现他的烦躁,无力地靠在门板上:“对不起,下一条我再按照剧本走。”
正午阳光洒在他的肌肤上,从秦越鸣的角度甚至可以清晰地看到他面上细细的白色绒毛,像是一层淡金色的光芒。
秦越鸣长叹一口气,欺身上前,在叶思栩默然瞪大的眼神中低头wen住他。
他恨就恨叶思栩入了戏。
如果他有经验,用的是演技技巧;可是他没有,全凭本能,情绪全在戏里。
还好面对的是费清,是女演员,如果面对的是男演员呢?
秦越鸣想都不敢想,叶思栩和男演员演感情戏。
入戏简单,抽身难。
一想到这里,秦越鸣捏住他下巴的手指禁不住地用力,惩罚性质地欺负他。
“疼……”叶思栩被紧紧地挤在门上,皱着眉心,猫儿似的哼哼两下。
犬牙摩在嫩r_ou_上,一丝儿一丝儿刺激着神经末梢。
从来没有被这么粗暴地对待过,叶思栩承受不能。
他不知道只是一个镜头,为什么秦越鸣这么生气。
粗糙干燥的手指尖胡乱欺负他时,叶思栩才在慌乱中拍他:“在片场啊!你放开我!放开我!”
他沙哑的嗓音试图唤醒秦越鸣的理智。
下一秒,却听秦越鸣在自己耳边狠狠地道:“放开你干什么?放开你,你就只想离开我!”
“……”叶思栩慌了,反手抓住他,“我没有!我没有要离开你!”后脑勺砸在门板上,发出清脆的磕碰声。
叶思栩被钳制着,第一次发现秦越鸣的力气如此之大,他急切地低声道:“一会儿还要拍戏啊……”
秦越鸣掐了一把那耸立起来的小东西,重重地问道:“拍戏比我重要?”
叶思栩疼了,s-hi漉漉的眼睛一瞬不瞬地直直看着面前的男人,他也不喊疼,就那样固执而倔强地看着他。
秦越鸣被他这纯粹的眼神看得心里烧起一把野火,托高他的下巴问:“这么看我干什么?嗯?想要了?”
声音冷得好像一个陌生人。
叶思栩摇头,甩得热泪飞ji-an在他的胳膊上,眼神却依旧小鹿似的盯着他,不发一语。
他不知道秦越鸣怎么了。
秦越鸣被他看得心里闷疼,缓了缓才心疼地低头揉他的眼睛:“好了好了不哭了。”
叶思栩扑在他肩上,混乱含糊地道:“你掐得我很痛!”说着难过地哭起来。
秦越鸣被他这么一说,才知道自己干了什么蠢事,忙道:“揉揉就不疼了。”
“不要啊!”叶思栩哭着推他的手。
秦越鸣一会儿揉一会儿按,暗笑。
这哪是安慰他,分明还是换着法子欺负他。叶思栩又不傻,怒气冲冲地推开他,哭得满脸是眼泪,怒气冲冲地锤他的肩膀,窘迫地道:“你……别动我!”
红彤彤的眼睛鼻头嘴唇,秦越鸣越亲越喜欢,他每次只要一想到这兔子要是掉进别人的坑里,会怎么样。
肯定是要被欺负死了。
秦越鸣也没想,自己是怎么欺负小兔子的。
这会儿,他哄着叶思栩:“好了好了,不碰你。”说着又是揉头发,又是wen他的嘴角,恨不得搁在手心怕摔了。
这会儿,叶思栩都已经不想出去了,万一叫人看到,他还怎么在片场继续拍戏啊!
越想越难过,悲愤地抽抽搭搭一直哭着,他真是绝望极了。
秦越鸣的指尖滑过他的眼下,用手轻轻摸两下皮肤,低声道:“你看,哭得毛都结在一起了。”
“哪里有毛啊?”叶思栩黑漆漆的眼睛埋怨似的瞪他,脑子里也乱糟糟的,他还要开玩笑。
秦越鸣在他耳边道:“你不是小兔子?小兔子一哭,毛都要打s-hi结块了。很丑。”
“你才很丑!”叶思栩反口气鼓鼓地道。
今天穿着何至衡的旧款西装,越发显得像是个清贵小公子,叫人心里痒。
“嗯,我最丑。”秦越鸣用鼻尖拱他的鼻尖,“我最丑。我的阿叶最好看。”
“才没有!”叶思栩恨恨道,怎么说都不对。
秦越鸣当然不丑,非但不丑而且很有些男子气概,在片场一众男人中,就算一语不发地站着,也永远是鹤立j-i群的存在。
“不管,我眼里,阿叶最好看,最上镜。”秦越鸣亲他,细细地哄。
叶思栩被他哄的脸面发红,埋头在他肩头不吱声。
心里头难受极了,小声问:“我刚才演得很差吗?”
为什么这么凶,而且在这么多人面前,把大家都吓一跳。
大家会怎么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