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好人是什么鬼啊?脾气差,没耐心,想事情也莫名其妙的,我们这些当朋友的都受不了他。”
林书筏突然放下了手中的盖子,一股气莫名就上来了,挺直了腰板:“他脾气一般但是他人很好!你不能这样去否认他!总是会有一点缺点的。”
他一句一句,咬字清晰却很认真,极少地,目光带着坚定。
不管颜驾风是出于真心的评价还是一种朋友之间的调侃,但是谁闻大哥怎么怎么不好的话,他一句也不能接受与承认。
被这么一双清凌凌的眼直视着,颜驾风总有一种自己干了什么天大的错事的错觉。
见林书筏这么袒护闻砚,颜驾风有种预感,突然来了一句:“你跟小砚砚真的没有什么吗?”
颜驾风正睁大眼睛看着,旁边温热的手掌倏忽摸了摸他的脸,颜驾风很熟悉这种触碰,同样也很喜欢这种触碰,下意识地凑过去蹭了蹭,差点蹭出了事故。
季辉炽热的吻铺天盖地地覆了上来,把颜驾风亲得呼吸一窒。
舌头上沾来了颜驾风嘴里的奶味,让季辉难以适可而止,底线在隐隐跃动,他的声音有些危险,鼻梁上的金丝眼镜早就被迫不及待的他扔在了小木桌上,无辜的眼镜架还抖了抖。
“说好的马上回来,你这样下次就别想跑开去了……”
颜驾风费劲地承受着,从亲的空隙中找着了机会说话,气喘吁吁:“可我是在干正事啊。”
季辉突然停下了,气定神闲地把颜驾风抱在了怀里在坐在椅子上,十指交错牢牢禁锢住了颜驾风,声音低低:“那我现在也是在干‘正事’。”
颜驾风喘着气猝不及防听见这一句,差点岔气就快乐离世:……
季辉愉悦地在颜驾风唇上啄了一口,这一次很温柔。
闻砚早就在那两个不知收敛的人卿卿我我之前,就把林书筏脸给一把掰了过去。
这种东西不能看,看了耳濡目染之后,是会弯的。
他不想,林书筏也别想。
这耳边的喘息声从林书筏见到闻砚的那一刹那就根本没有中断过。
让人不得不怀疑这两个人的肺活量。
传说中的用气息唱歌演变出来的用气息接吻?
现在这桌子一圈的气氛很暧昧。
服务员已经识趣地把小老板要上的甜品上了之后,通通自觉地闪去了后台躲避风波。
实习的服务员还想坚守岗位,直接被老油条服务员一脚踢进了后台,再看?再看当心第二天之间被通知走人,这种东西是能随便看的吗?傻乎乎!
现在这就算林书筏没看见旁边的情景,光听声音,就能自行产生一部史诗级大片了,这听得他,不得不面红耳赤,恨不得把耳朵给关上,却又控制不住眼睛余光。
一不小心就看见一点。
他现在才知道。
原来颜驾风和季辉的关系就像那些男女朋友的关系一样,火热又亲密。
明明…明明就是两个男同学,怎么能……
林书筏突然意识到,他刚刚怎么都在想些奇奇怪怪的东西,但很奇怪的是,闻大哥的脸就像是有一种奇妙的吸引力,他一看到闻砚,就像是相机的自动聚焦,旁边的事物突然就不清晰了,眼里的光就只剩下了闻大哥。
——“你跟小砚砚真的没有什么吗?”
林书筏手臂能感受到衣服的触感,舒适而温暖。
心里一阵触动。
闻砚定眼俯视着眼前的人,突然凑上去。
林书筏呆了一下,居然傻傻地以为闻砚想碰他脸,闻砚的鼻尖蹭过他的脸。
结果:“你身上有股子汗臭。”
闻砚嫌恶地退开,摸了摸鼻子,转身嘴角却微微翘起,刚刚闻到的是一股子很好闻的奶香味,淡淡甜甜的。
闻砚有些口干地舔了舔唇角,眼前莫名闪现林书筏的脸,怎么也甩不掉。
吱——
闻砚把椅子直接挪了过去,这种木椅子很重,与瓷砖摩擦声音很大,他坐下二郎腿翘起,质问着林书筏:“你累不累?”
林书筏坐在椅子上,坐姿端正得像个小学生,拘谨得很,但是声音轻轻柔柔的:“不、不累。”
他从闻砚脸上表情的各个细节之中,已经察觉到他没有生气了。
发现了这个事情,林书筏悄悄地脚后跟抬起不停地晃荡着,展现着他心里的那些小激动。
心里的雀跃已经汇聚了一股浪潮把他一下子吞没了。
闻砚不耐烦地低眸打量了眼前人一番,看了一圈愣是什么优点也没能让他找到,那为什么他还总是记挂着这个傻子?忍不住就变得愈发烦躁:
“你总在我脑子里跑来跑去干什么?烦死了!你快让他停下!”他拽了拽自己的衣领,想缓解一下。
林书筏很茫然地“啊”了一声,半晌才脑子转过弯来:“你怎么突然就这样说话了。”
作者有话说
小剧场:
闻砚:我没弯
(揪着林书筏衣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