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这是什么情况?”
“不知道啊。”王不行眨了眨眼睛,他现在被这笛声吹得脑壳疼,总感觉周围的气氛格外诡异。这样想着,他赶紧朝前走了几步,同时远肩并肩行走着。
他看了一眼时远,发现对方神情平静,脸上还带着淡淡的笑容,像是根本不在意这辣耳朵的笛声。
果然不愧是炼器师!
王不行不由感叹了一句。他忍不住将手中的砍刀夹在自己的腋下,伸手捂住自己的耳朵。不知道是不是他听久了的缘故,他觉得这笛声格外耳熟,像是之前在哪里听过一般。
姜博学、王不行谨慎地拉着时远,朝前走去。耳边的笛声越来越响,配合这夜色,越发显得诡异凄凉。
大概走了千百米的距离后,他们终于看到了眼前的场景。
在黑夜里,只有微弱的阵法光芒时不时在地面上闪现。在阵法的正中央,站立着一道身影。蓝色的系服被清风吹起,荡起一个小圈。而在那道身影的脚下,则横七竖八地躺着七八个人。这些横塘在地上的人,面色痛苦,头顶上的青筋时不时跳动几下,显现出狰狞的感觉。
而在这七八个人中,姜博学和王不行看到了熟悉的两个面容——就是他们之前认为的那两个实力强劲的近战系学生。
王不行有些害怕地咽了咽口水,目光上移,借着阵法微弱的光芒,也清楚地看到了吹笛人的面容,正是他们之前认为的战斗力很弱的、有危险的温北。
温北将嘴边的笛子放下,抬眼朝着时远他们所在的方向望了过来。他眉眼闪过一道喜意,赶紧走上前来,兴奋地朝着时远他们问道:
“你们来得正好,快来帮帮忙,他们不知道怎么了,都瘫了。亏我在,不然他们早就被黑色y-in魂撕成两半了。”
王不行的嘴角微微抽了抽,他转头看了一眼此刻嘴唇发白的费兴业、贺苍等人,心里不由吐槽道,正是因为你在,他们才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的吧。
就连一向遵守礼节的姜博学都罕见地没有答话。
时远看了这两个人的脸色,不由扬了扬眉。他刚刚虽然带了耳塞,听不到温北说了什么,但是通过温北的嘴型和王不行、姜博学的脸色,大概猜到了一点内容。
他将耳塞拿了下来,抬步走到那些晕厥的人的旁边,轻轻用手将他们扶了起来。除了贺苍、费兴业之外,另外四五名同学,是南分院的二年级学生。
时远有些同情地给他们喂了一颗丹药后,就将注意力放在了费兴业和温北两个人的身上。或许是遭遇过魔音多次的折磨,他们是这一群人中率先恢复过来的两个。
贺苍和费兴业两人,此刻正从储物袋里拿出水壶,慢慢地喝了起来,缓解着自己受伤的心灵。这两人双眼发直,脸上还残留着生无可恋的神情,神情和动作简直高度同步在了一起。
时远站在旁边,轻声憋笑道:“不是,你们明明知道温北吹笛的惨状,怎么就还是中了呢?”他可是记得,之前第一次听温北吹笛的时候,贺苍和费兴业两个人可是早早就带上了耳机,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怎么现在就沦落到这种地步。
费兴业已经愣了,暗自沉默着,没有说话。
贺苍无奈地说道:“之前进入东大门这片区域后,传送阵直接将y-in魂传送了过来。我们三个人就被迫分在一起,被五六只y-in魂追赶。之后,身后的y-in魂越来越多。我们就开始动手了。”
说到这里的时候,贺苍喝了一口水,有些悔意地说道:“结果我和费兴业都忘记温北的存在了。温北为了配合我们,没有直接近战,采用远攻,进行辅助。后来,就是你看到的样子。”
时远嘴角微微向上翘起,脸上的笑容根本收敛不住,随后在贺苍和费兴业哀怨的目光下,终于忍不住笑出声来。
后面的情节可想而知。
时远笑了好一会儿,才轻咳了一声,装作无事一般地继续问道:“那后来,那些y-in魂是怎么离开的?”
就算温北的笛音再怎么魔音穿耳,应该也对付不了黑色y-in魂才对。
贺苍抬眼看向远方,有些沧桑地说道:“在意识不清前,我看到那些黑色y-in魂被传送走了。估计,出现在其他人的面前了吧。”
时远轻咦了一声,同贺苍对了一下黑色y-in魂消失的时间,发现这时间,恰好同他们找到王不行,跟着姜博学找温北的时间吻合。
难道……这是王不行的体质在发挥作用?知道王不行要来了,所以让那些黑色y-in魂先撤了?
时远眼神复杂地看向王不行,随后在心中祈祷着,不会有倒霉蛋碰到那六七只被传送走的黑色y-in魂。
渐渐地,旁边躺着的南分院弟子也清醒了过来。他们醒来后,第一个反应就是同温北拉开距离,由此可见,温北给对方造成了多大的心理y-in影。
时远走了过去,朝着他们问道:“你们是南分院二年级的学生?你们其他的同学呢,知道在哪里吗?”
这些南分院的学生此刻像是遭遇了极大的惊吓,有好多个都神情恍惚。唯有一个人,听到时远的问话后,抬眼说道:
“我们不知道其他人在哪里。传送阵会将进来的人全都分散。前一息或许我们还在一起,下一息我们就会分开,所以,完全无法j-i,ng准定位其他人的位置。”
“而且,东大门的传送阵坏了。原本站在原地不动,或者说手拉手一起前行,就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