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禄跨马望着宫墙上的弓箭手和即将破开的宫门,快速出刀将面前袭来的火箭击到一旁, 冷笑道, “本丞相倒是要看看你能撑几时。”
尚玮骑马上前, 冷声道,“父亲,炎都中的官员已押入囚牢,各方豪客诸王现安置于尚府。”
尚禄道,“做得不错―”
“砰!”宫门大开!“报,皇门已破!”快速跑来的小将立即喊道。
尚禄大笑,望着从皇门处看到的富丽荧煌的宫殿,眼中的贪婪之色不在隐藏,高喊道,“杀!”
“杀!”官兵们手提已沾着鲜血的长刀,纷纷涌进皇宫,刀兵相见鲜血激涌……
战火纷飞,原本辉煌富丽的皇宫化作了尸体成堆的杀戮场,琼楼金阙的高台上,沚澜俯着下方激烈的争斗,淡道,“皇上,他们进来了。”
秦恒手握宝剑身着黄金战甲与下方的尚禄对视着,嘴角勾起,“放信火。”
伴着火捻的消失,‘嘣’!空中一息火焰化成巨大的‘玄’字,一霎那照亮了整座皇宫。
尚禄仰头望去,字入眼睑!
还未来得及反应时冽光略过眼,尚禄正视前方瞳孔一缩急忙侧开袭来的长剑,看着秦恒面色红润持剑有力的样子,惊怒道,“原来你中毒是假的。”
秦恒挥剑攻去,冷笑道,“多亏了周太医,本皇才能更好的引蛇出洞啊。”
尚禄忿然作色以刀相抵,退了十几步才堪堪稳住脚跟,他一阶文臣自是以头脑为主,练武只是强身健体罢了,怎能抵过上过多次战场的秦恒,“叛徒,本相定要将你们五马分尸!”
秦恒厉道,“还是顾你自己吧!”剑身一转,再次击去…
皇宫处一股y-in气之风飘过,沉重的铿锵声从四处快速传来,尚禄趁着空隙转头看去,黑甲士兵手持战戟从四处疾速而来,片刻融进对杀中,尚禄大惊,“你竟然将玄朝的死士藏在皇宫!”
‘啪’身后的长鞭悄然而至打向尚禄背后,“你都敢谋朝篡位,本后身为玄朝皇郎,大炎之后怎可不使一力。”沚澜手提长鞭寒眸直视前方惊恐万状的尚禄。
秦恒趁机刺进尚禄腰间。
‘噗!’尚禄低头望着身下的半截刀身,鲜血顺着伤口延刀刃流到地面。
“尚丞相,大逆不道者按炎律应该如何?”秦恒淡笑的俯着对面慢慢垂下的身子。
尚禄跪在他的面前,虚声道,“当斩。”
“父后小心!”
脖子一凉,沚澜刚想转头,身后的邪魅之声忽然响起,“男后可别动,本王这刀有些不长眼。”霄图慢慢显出身来。
“霄图!”赶到的秦泰急忙道,“你现在是炎朝驸马爷,挟持男后可是死罪!”
秦恒忍住怒气,寒声道,“他现在也是你父后。”
霄图轻笑道,“是啊父后,但与皇位比起来,父后好像有些微不足道。”
沚澜冷道,“尧尧呢?”
“他在婚房里睡得正香呢,父后父皇不必担心,只是…以后就不知道他有没有这样安稳的生活。”
双方兵马已是非死即伤,霄图借机得利,此举分明策划已久,知人知面不知心!
“霄图,你这般不怕尧尧记恨吗。”
沚澜蹙眉道,“尧尧对你一见倾心,你怎能忍心伤他。”
霄图道,“父后说的什么话,本王怎会伤他,对了,父后还不知道吧,尧尧已经有一月身孕了,呵呵呵……”
沚澜怔道,“你说什么!”
霄图望着不远处的秦恒,冷笑道,“父皇,再打下去也是你们输,与其大伤元气不如就此停手,本王会考虑给你们一个全尸,好好待尧尧。”
秦恒愤力抽出埋在尚禄体内的剑,“把澜君放了!”
“看来父皇好像不愿,”抵在沚澜脖子上的刀轻轻移动了几寸,沚澜闷声一痛,脖颈上一道血丝慢慢显出。
“慢着!”秦恒狰狞着脸,高喊道,“停手!”
‘叮’手上的刀深深c-h-a入脚下的砖缝。
霄图笑道,“识时务者为俊杰,父皇您老了,这位置真该换人做做了。”
背后一痛,沚澜昏迷的眼中留下了秦恒,秦泰的惊慌神色…
昏昏沉沉中秦尧睁开一丝缝浑身无力酸涩,无声一笑…
“阿尧,你还好吗?”小诞焦急道,“我叫了你两天,你感觉怎么样了?”
秦尧揉了揉发胀的脑袋,迷糊道,“我竟然睡了两天…”
小诞道,“阿尧,昨天我看到霄图抱你上了马车来了宫里,这里好像是你父后住的地方。”
秦尧呆了会儿,睁开休息好的眸子望着头顶明黄色的床帐,金龙活灵活现绕着金隐凤凰,四目相对…
“阿尧,你怎么了?”
秦尧转头看着殿里华丽大气的摆设,唯一熟悉的便是正门对面透过黄纱看到的寒灵剑,“这里的格局真的和我父后住的相似。”
手撑着床面慢慢坐起来,垂眸看着盖在自己身上的金黄龙毯,龙毯下竟还光着身子,“这不是只有父皇父后贡用的吗,”心底一慌,“米善。”
‘吱呀’从门口进来两个陌生的宫人,“小皇郎有何吩咐?”
秦尧问,“你们是谁?米善呢?”
两名宫人相视一眼,高挑清秀的侍奴道,“小奴名唤裳舞,是陛下派来伺候小皇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