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斯嚣张的将一只手c-h-a进兜里,挑着一侧眉毛,隔老远开口,“江沅,好久不见,不出意外的话,将来你我可就是同事了。”
保安室24小时要有人值班,走了一个,必须马上招一个。
李鱼哦了一声,扭头就走。
自以为沉重的拳头,砸在一堆棉花上,想起青年不痛不痒的淡然表情,于斯气得直跳脚。
他用力在柱子上狠狠踢了一脚,咬紧牙关,攥紧拳头,努力克制住心里的愤怒。
片刻后,于斯恢复平静,沿着走廊搜寻管家的身影。
石宅只是一个家居住所,面积有限,和城里某些景点中的亭台楼阁,楼宇宫殿自然无法比拟,但这对于普通来人来说,是哪怕努力十辈子也无法住进的豪宅。
于斯抬手拂过经过的墙壁,低头嗅花园里盛开的花朵,心里充斥着某种野心。
厨房里,厨娘已经起锅,将石遇的早餐盛好,放进j-i,ng致高档的餐盒。
管家腿脚不便,手里又抓着丑陋的拐杖,不得不将东西交给他最讨厌的青年。
青年并没有如他所想,表现出巨大的兴奋,全程淡定。
这份淡定,让管家心里生出些许不悦,于是他试图从青年身上找出一点错误。
结果却失败了。
像是故意跟他作对,青年走路不快不慢,平稳有力,手里的食盒拎得很稳,没有丝毫晃动。
管家一言不发的跟在后面,在抵达正房前,他终于逮到机会说话。
“收起你的好奇心,进去以后管好眼睛和嘴,不能打扰到主人用餐的雅兴。”他顿了顿,声音沉沉,“记住你的身份,你只是一个下人。”
李鱼没搭理他,抬手叩门。
石遇做完运动,洗了澡,正在擦拭头发。
他没有像之前那样,直接喊进,而是问了句,“谁?”
管家抢在青年之前开口,“先生,我带人过来送早餐。”
低头看了眼自己赤倮的上身,和粗糙裹住下面的浴巾,石遇进衣帽间换上衣服,系着纽扣走出来,“进来。”
主人不喜欢外人涉足他的私人空间,原本以为会遭到拒绝的管家,迅速收敛惊讶,瞪向青年,“老实点,别惹石先生不快。”
大叔你想多了,我上次来送餐的时候,跟大佬玩儿得可高兴了。
李鱼一本正经推门走进去,将食盒放到餐桌上。
石遇身上的衬衣被规整的扎在西裤里,见青年低眉顺眼的将东西端出来,他走过去坐下。
喝了一口粥,他垂眸着眼眸,淡声开口,“你吃了吗? ”
“ 吃了。”李鱼站在他身后,有什么答什么,不多说一个字。
石遇抓着汤勺的手略微收紧,喝完后,他站起来,俯视着比自己矮上一头的青年。
男人的气势收放自如,说来就来,李鱼下意识后退一步。
输人不输阵,不能退,他立刻上前一步,仰头直视男人的眼睛。
“石先生还有什么吩咐吗?”
石遇被看得莫名心虚,他眉峰隆起,掐住青年的下巴抬高,发现对面那双圆溜的眼睛有些许泛红。
李鱼眨了下眼,脖子要仰断了,“石先生?”
石遇回神,一字一顿道,“记得我昨天的话吗?”
“不能去酒吧?” 李鱼说,“你也不能去。”
“你凭什么命令我。”石遇微低下头,鼻腔呼出的空气,暧昧的从对方嘴唇上擦过。
李鱼一点不虚,“那你又凭什么命令我,因为你是我老板?”
扣工资这种威胁,真不要脸。
门外,就连管家都感觉到,屋子内的气氛沉得令人窒息。
让人紧张的沉默后,石遇松开手,指尖在桌面点了点,“坐下,我们聊聊。”
李鱼用脚尖勾出木头凳子,坐下,昂了昂下巴,示意对方发话。
石遇坐姿挺拔,左胳膊放松的搭在桌沿上,“你对上次的相亲和我本人有什么看法,最好是详细点。”
李鱼拧起眉心,脑海空白。
大学前,他写过小作文;大学后他写过演讲报告、毕业论文;上班后他写过入职报告、工作日记。
从来没人跟他说过,做任务还要写相亲报告。
男人的指尖有节奏的击打着桌面,面无波澜,幽深的眼睛里一片死寂。
李鱼脑子里的神经骤然绷紧,浑身发冷,他知道,男人此刻的耐心,无非是一种扭曲的放任。
就好比一头聪明绝顶的野兽,它将猎物圈养,放它在其中欢快自在的成长,一旦猎物失控,亦或者朝着他并期待的方向发展,野兽就会张开血盆大口,将它一口吞掉。
他必须给男人一个满意的答复。
李鱼在脑海搜罗一圈,找不到任何与相亲有关的字句和参考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