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我把小手塞进嘴里面,努力堵住了本能的喊叫。
我绝对不能让阎君临醒过来!
……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是一秒钟。也也许是几个小时,身处剧痛中的我度秒如年,斗篷主人实在变态,一点同情心都没有,连一个婴儿都虐待。但不管他对我的身体施加多厉害的伤害,我都紧紧地咬着嘴,没有发出一丝声音。
我痛得扭曲,痛得头脑一片空白,就只剩下一个念头,那就是绝对不能让阎君临醒过来!
忽然我感到压力一松,痛楚迅速退下去,但是人却像是散了架一样、像个破碎的洋娃娃一样,再也没有半点力气了。
斗篷主人已经格外的不耐烦了。冲婴灵喊要刀子,他拿到刀子,刀刃抵在我细嫩的皮肤上,阴沉地说:小鬼。知道凌迟吗?凌迟就是从人的身上把肉一片一片地割下来,一片不能太厚也不能太薄,也不能让人死,足足一千刀,你一个小婴儿没有那么多肉,但是我会尽可能多地的剜下你的肉。叫吧,痛苦地叫出来吧……
我愤怒地瞪着他,已经抱起了视死如归的决心。
管你是凌迟还是五马分尸,反正我是绝对不会喊出来的。
“好,够硬气,我们试试谁先妥协。”斗篷主人说。刀子一抹,鲜血立即冒了出来。
呜,婴儿的身体比成人脆弱太多,一点点疼痛就能放大上千倍,我很疼,但我绝不会发出任何声音来。
就在斗篷主人要削下我第一片肉的时候,一个声音凭空出现:“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敕!”
那声音气势如虹,斗篷主人吓了一跳,扔开了我。
一道影子迅速从我身子下方哧溜滑过,在我摔到地面上的时候抱住我,带着我迅速掠飞到一边。
是个人,有体温的。
上天待我还是不薄的,给我设立一个敌人,至少还会莫名其妙给我整出一个救星来。
不过不是一个救星,而是两个。刚刚喊太上老君的不是抱着我跑的男人,而是另一个人,那个人手执桃木剑,和斗篷主人缠斗起来,看样子,本事不相上下。
但是……
“别看了,快跑啊,这是个大头!”拿桃木剑的年轻人大吼。
抱着我的人反应过来,转身开溜。
婴灵想拦住我们,但是那拿桃木剑的牛人也挡住了他,以一敌二,留了下来。
抱我的人冲出殡仪馆,殡仪馆外有一辆私人车,他刚坐上副驾座,另一边的门也开了,一个人影一屁股坐了下来,原来是那厉害的年轻人紧随我们后面,逃了出来。
“系好安全带,走了。”那人说。
抱我的人嗯一声,那人已经踩了油门,车子像离弦之箭,狂飙出去。
超速了啊!
我泪飙,晕车想吐!
抱我的人似乎习惯了这种飙车,不紧不慢地拉好安全带,他是个温柔的人,因为抱着我的怀抱很轻很温柔。
不过,但是,他们没有把小崽子带出来!
为什么?上亚协划。
我再次泪飙!
嗷嗷!我愤怒地咬住了抱着我的人的手臂,为什么啊?为什么没有把小崽子带出来?他就近在咫尺了,为什么没有带出来?带我一个有毛线用啊,那两个鬼真正想杀的人不是我。
“她好像在咬我,呵呵……”抱着我的人无奈地苦笑。
另一个人忙着飙车,顾不上看我一眼,说:幸好没牙。
无碍着你们了?王八蛋!
车子不知飙了多远,反正停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