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然如此,见义勇为这词还是和仡天凌搭不上边。影四十只觉得可能是这群山贼触了仡天凌的霉头。
谁知道呢?
影四十望着脚下被药粉腐蚀地只剩半张人面,抓耳挠腮却不止痒,在地上滚成一团,血r_ou_模糊哀嚎遍野的山贼们,心有余悸。
“他不是医师吗?一个n_ai妈职业,攻击这么高啊。”
影四十护送着商旅离去,想转身投身战局,却发现山贼已不战而溃,被扫空了大半。
一支残箭迎空而来,影四十将其挑成两段。顺着来箭矢找到弓兵藏身之处,跳上枝桠,将其拖拽下来。
弓兵一落地,迎面赏了一口毒粉,皮r_ou_溃烂,痛不欲生。
系统啧啧评论。
“这年头,当n_ai妈的……”
“不暴力输出,你哪好意思说你是个n_ai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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仡天凌轻描淡写地脱掉蚕丝手套,气顺了些。
他理了理衣襟。
“走吧。”
残兵败卒倒了一地,不知哪位山贼的眼珠子还被漫不经心地踩了一脚。
影四十有些发怔,呆呆应了一声。
树林中大火已灭,所幸这里离溪流不远,火扑灭的及时,商品还能抢救回来不少,没有全数烧毁。
似乎是商队的领头人走了出来,他应该是西域混血,身形极为高大,影四十才到其肩位处。
灯火映照下,男人露出真容,剑眉星目,鼻梁英挺,刀砍斧削般的惊艳容貌,棱角分明。他虹膜的颜色极淡,泛着大漠雄鹰般的金色。
“谢谢两位出手相救。”
男子接过仡天凌的手背,趁其不意,落下一个轻吻。
“特别是您,美人。”
仡天凌气极,剑锋一转直逼那人的咽喉。
“登徒子!你该重新掂量下自己的措辞,说是恩人,或是侠士,还能侥幸保住条命。”
“……”
男人深深地望着仡天凌,眸光犹如黄金浇铸,流出滚热的熔浆。
“抱歉,美人是我亡母那边的用词。她源自西域,x_i,ng情更奔放些。”
“我未曾想对您有一分不敬。”
男人目光灼灼。
战场上的惊鸿一睹,那婉若游龙的铁血之姿落入眼底,情不由衷将夸赞之语说出了口。
即使是仡天凌这回也傻了眼了。
他那副诡异的□□未脱,白衣染血,青面獠牙,凶恶地如同罗刹出世。莫说吓哭几个小孩了,他自己看了也心理不适。
这男人莫不是眼睛出了问题……
商队的人纷纷哀号。
完了,庄主的老毛病又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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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位随从模样的人连忙敢上前安抚。
“多谢两位少侠相助。”
“恒庄主行事多有唐突,若有冒犯还请见谅。”
仡天凌起了兴致。
“姓恒的?我倒是听说过。”
“不是洛城乃至中土最大的陆行商吗?传言自立金银庄,庄内的藏宝比皇库里还来得多,随意掏出一件都价值连城。这样的大人物,来这穷乡僻壤作甚?”
随从们歉笑着解释。
“当今时局如此,商贩也不好生存。此次听闻原山主出关,特来献上贺礼。如今车马具毁,怕是赶不及了……”
“哦?礼呢?”
仡天凌狐狸般地眼珠转了转,毫不客气地将主意打在了这上面。
随从会意,连忙搬出个紫檀木箱,里面工工整整十二支千年红参,品相上好。
仡天凌心满意足地捋了捋纤长的参根。
“我和这位兄弟也同路,前往云临山。”
他给了影四十一个暗示的眼神。
“我们轻装上行,应当来得及。”
随从喜形如色,连连道谢。
“别急着道谢……”
仡天凌摇了摇手指。
“这参,我要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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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交。”
一直沉默不语的庄主忽地发言,气定神闲,仿佛刚刚抛出的万两黄金,不痛不痒。
“不愧是富甲天下的恒庄主,爽快。”
仡天凌心情甚好,连带着对这看不透心思的男人也顺眼了几分。
“就当行个方便,若还有什么轻便的物件,我也一同带上。不收利息。”
庄主思量了一会,回头看看零零散散的车队,指了指自己。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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仡天凌大吃一惊。
这……带活人?
是绑在马屁股后边,还是由马匹叮叮咚咚地人字形拖着?
总之,无论哪种方式,都蛮有意思。
反正只是富得流油的钱袋子,在旅途上带着,还可以放开了手脚花天酒地 。
他没过问影四十的意见,自己做了决定。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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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四十还没缓过劲,同行的人又增加了一位。
他总觉得哪处有说不出的怪异。
姓恒,粮商……
容貌英俊,个头高大,母亲是西域人,对他人辨识能力极低,美丑不分……
“不会吧,不应该啊……”
他想到了一个不太可能的可能。
系统扫描了数据库,做了一下交叉对比,沉重叹息。
“就是那个不可能的可能。”
“这位恒庄主,是反派boss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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恒庄主自然是化名,他本姓封名恒,是皇帝的胞弟,也是当今权倾天下的太子的皇叔。
比起中庸无能的皇帝,他的一生英明赫赫,充满传奇色彩。十五岁从军,征战九州,攻无不克,战无不胜。
皇帝极易猜忌,唯恐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