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青年正拿着一卷孤本依坐在栏杆前翻阅,但是书卷却半天没有被翻动,湖中的倒影也是呆呆木木。
从水榭之外正好行来一位锦衣青年,他看见水榭中人之后神情一展有些高兴的走了进来:“秦兄,怎么你一人在此?”
秦涧回神,目光转移,淡淡答道:“身体不适,来此处躲一躲闲。”
锦衣青年了然,没有再多问,他行进水榭在他身边坐下,迟疑半响方才继续言道:“秦兄,小弟想跟你打听一件事。”
秦涧的目光示意他继续。
锦衣青年突然有些腼腆起来:“是关于府上的小姐。”
青年的目光一沉,握着书卷的手收紧,他垂下手:“阁下认识我妹妹?”
锦衣青年点点头:“在家母的宴上见过一次,白小姐天人之姿,性情温雅和善,见之忘俗。行如轻云,立如云竹…”青年开始文绉绉的溢美之词,及至最后才言道:“小弟心仪白小姐,想跟秦兄打听一下,白小姐可有婚约在身?”
秦涧听着面前之人的夸赞和话中透露的求取之意,心中的隐痛又开始发作,痛意激发了胸腔的痒意,他突然猛烈的咳了起来,转身伏在栏杆上一番撕心裂肺之态。
锦衣青年受到惊吓,叠声问道:“秦兄,秦兄?”
随侍的书童赶紧过来解释自家公子大病未愈,不便多言。
书童心中暗自腹诽,府中早就私下有隐隐传言,说公子定会和小姐定亲,不然公子这么大年纪了也未见张罗婚事,小姐年纪渐长也不见两位主子着急。更何况公子和小姐的关系亲近是有目共睹,虽然不知道最近闹什么别扭,这人显然挑动了公子的暗伤。
锦衣青年所询之事自然没能得到回答,文士云集的文会就在秦涧的漫不经心中过了。
几日之后。
城郊一处荒废的宅院里,秋日并不热烈的阳光斜斜照下,穿过屋梁和老树枯枝,将随意倚在墙上的青年,身形明明暗暗的分成两半,一半湮在昏暗中,一般显露在斑驳的光影里。
青年死寂潭水一样的双眸直视着斜阳,阳光的暖意也驱不走里面的寒冰。
宅院里面荒草枯树之间隐隐约约传来打斗声响。
过了一会儿,几个乞丐走了出来在他身边停下,他漫不经心的将手中的钱袋抛了过去。乞丐点头哈腰的离开,一会儿就不见了踪影。
青年从墙上站起来,衣袍在空中流水一样荡过。他站在门口面无表情的看了一会,随即转身,他走出破败的大门,面无表情的停下脚步。
素衣的少女静静的立在不远处,用他看不懂的眼光看着他。
两人静立对望。秦涧的双眼开始发热变红,他突然走到少女身前,哑声问道:“你怎么在这里。”
自从那夜之后,两人这还是第一次直面对方。
少女轻声回答:“回府马车路过,我看见有些像哥哥,就下来看看。”
还未消散的暴戾之气突然在胸口横冲直撞,他抓住少女的手绕道了宅院的后面,然后回身猛然将少女抵在墙上,目光暗沉的看着少女,口气带着嘲弄:“看见了?”
斜阳完全照不到这片荒草丛生的地方,这里寒意森森,连少女的声音也染上了凉意:“哥哥为什么要这样?”
秦涧垂下头颅,温热的唇在少女的耳边哑声说道:“好,我告诉你为什么。因为他想求取我的妹妹!”
少女小巧精致的耳垂就在唇边,丝丝凉意相触,他轻轻的吻了一下,身下的少女瑟缩着想要躲开,但是青年的双臂却铁钳一样禁锢着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