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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沐芽,我们打的是排球,不是躲避球!」体育课是唯一能为运动会练习的时间,从球网对面发球的夏心宜喊道,「妳真的看得到球吗?妳要不要戴眼镜?」
不是说班际排球赛不用有压力,好玩就好吗?沐芽摇摇头,「眼镜在教室,我看得到球。」只是不知道为什幺,球落下的位置跟她预估的总是不同。
夏心宜点头,又从发球线发了一颗。球在空中画出一道抛物线,沐芽微微瞇起眼,一步两步慢慢后退,球却没有落在腕间位置,而是直接砸在她的额头上。
沐芽吃痛抚着额头蹲下身子,排球场上的其他人都朝这里看过来。夏心宜和张泰赶紧跑到沐芽身旁,同时蹲下来查看她的情况。
把沐芽按着伤处的手暂时掀起来,夏心宜轻轻抚上她的额头,果然摸到一个热烫烫的肿块。「对不起,都肿起来了……妳现在头会晕吗?」
沐芽摇头。「头晕还好,但真的很痛。」
「我带妳去保健室。」张泰道。
「你留着带其他人练习,人我打的我带去。」夏心宜搀起沐芽,道:「下次打球,妳一定要戴眼镜。不然完全接不了球,跑得再快也没有用。」
帮沐芽拿了冰袋,让她按在肿起来的地方,确认一切没有大碍后,夏心宜就匆匆忙忙的又赶回排球场。沐芽在一张椅子上坐下来,轻轻叹了一口气。
她明明看得到球呀,才早上第三节课额头就负伤,接下来的几堂课怎幺睡呀?沐芽噗哧一笑,这个想法如果让小础知道了,肯定会被念个没完。
下课钟声响起,屏风后面的病床传来一阵声响,办公桌前的阿姨马上跑进去。「同学,你好一点了吗……不行,你的体温还是很高,赶快叫你家人来接你回去。」
沐芽眨眨眼,朝屏风那头投去好奇的目光。
「我没事。」一个熟悉的男生嗓音传出来。
低沉中带了点柔和,是小础!沐芽站起身子,也走进屏风内,果然看到东方础一脸抗拒的坐在病床上,被保健室阿姨硬是架着量耳温。
他看到沐芽愣了一下,「妳怎麽了?」
「我没事,你怎幺了?」她走到东方础身边,把手放上他的额头,烫得不像话。
「三十九点九度,都快要四十度了,都不怕越拖越严重吗?快点叫家人带你去看医生!」保健室阿姨走出病房,翻着学生资料,拨打东方础家的电话。
「没有那幺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