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真正发动什么毁天灭地的招式,损害他师父的玉体,于是优哉游哉,躲不开索性不躲,那些攻击会自动减弱到没有。
唯一有些难缠的就是那些拼命想缠上他四肢的花蔓,简直无孔不入,生生不息,司茕一时有些疲于防范。
终于,经过锲而不舍的尝试,一根细小不起眼的藤蔓从背后偷袭,触须缠绕上脖子,从脖子延伸,瞬间缠上其四肢,将其吊起。
“好徒儿,你这是想弑师吗?”司茕脸憋得通红,就在他差点一口气喘不上来时,颈部的花蔓突然松了一点。
“你要怎样才肯出来呢?”徐泗脚下生莲,一步一个白花,飘到他眼前。
“你若肯出来,我便放你一命可好?”徐泗弯起眼睛,像只妩媚的狐狸。到时放不放,就是我说了算。
“你若自刎于我身前,我就出来,可好?”司茕不甘示弱,挣扎着一扬下巴。到时我出不出来,可就由不得你。
对峙良久,两人互不信任。
司茕嘲讽地勾起唇角,目光在撞上徐泗背后时,突然黏在了一处,不可置信得连眼球都颤抖起来。
“师父!你!”
徐泗皱眉,蓦然回头,忽见蓬头垢面的璇玑子背着个什么人稳稳落到地上。
老头子又在搞什么名堂?
璇玑子朝徐泗眨了眨眼睛,放下身后背着的人,花蔓瞬间缠绕上去,把人抬到近前。
“这是……?”
“老朽介绍一下,我那不肖徒弟,金牧典。”
第89章抓到一个修仙的25
璇玑子他老人家不远万里把司茕的原身扛过来了……
徐泗一时没get到卖小黄书的老鬼什么意思,与他隔着没了灵魂也不腐不烂的身体容器大眼瞪小眼。
先激动起来的倒是司茕,他看上去有些紧张,笑起来面部肌肉有些抽搐,“怎么?你们要对我的肉身做什么?”
璇玑子一甩胡须,直把那一丈长的胡须甩到肩上,他鲜有如此正经的脸色,五官无一不透着刻板严肃。
“招魂!”他手一翻,凝气成刃,直接削去了金牧典的左臂。
司茕眼中闪过惊遽,“你……你居然……”
“当为师是三岁小孩好糊弄的?我说怎么招不着半缕魂魄,原来你在左臂上下了禁魂术!简直胡闹!”璇玑子气得头发胡子一起抖,徐泗都怕他气得背过气去,“为师到底是怎么教的,教出你这副德行!”
徐泗仰天:您确实……也不是什么好德行……
“被施了禁魂术的肉身隔断所有魂体,游荡在外的活魂五日不归肉身就将魂飞魄散,所以你不得不找别的肉身寄居,活成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璇玑子痛心疾首,自己一手养大的孩子兼爱徒如今倒好,成了个人人喊打喊杀魔修!他一顿足,怒吼一句:
“你简直丢了我璇玑道长天大的名声!”
“就是为了与你撇清关系我才舍弃肉身,你倒好,上赶着认我这个徒弟,你要是不认我,何人知晓我是金牧典!”一直低头被骂的司茕忽然红了眼睛,“我如今人不人,鬼不鬼,还不都是为了保全师父的那点名声!”
“保全个屁!”璇玑子一急眼就口无遮拦,跳起来指着司茕就骂,“白眼狼!天下哪有师父不认徒弟的道理?你再怎么混账也是我璇玑子的徒弟,你还想赖账还是怎么着!”
司茕张了张嘴,到底没反驳一个字。
徐泗冷笑一声,“我还以为你什么都不在乎。杀得了亲兄弟,灭的了家门,令无数无辜的人牵连惨死,杀人如麻,到头来,你告诉我你居然还有一丝良心未泯?真是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