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吾了半天,叶青知总结出来,他们就是想买那房子,但是又嫌贵。
“我们也知道二伯家不易,可谁家又容易了,我们家没个父母长辈,如今我又有了身孕,一家子担子全压在程晖身上,这才想着卖了房子减轻些担子。”叶青知有些为难的说道。
二伯么笑着点头,“知道你们也难,只是我们家的情况你们也知道,家里还要两个小子没成亲,手头上这点银子还是给他们存的娶亲钱,买了房子,怕是又娶不起夫郎了,这会东凑西借的也才十三两银子,所以……”
十三两银子?叶青知扫了二伯和二伯么一眼,他们还真敢想,就是光买材料都不够这些银子吧?
叶青知倒不是真缺了这点银子,亲兄弟还明算账呢,何况两家根本没什么往来,该便宜他自会便宜,但是该收的他也要收。
“二伯么,我们当你们是长辈,才给的那价钱,您要是觉着贵了,不要也成,别好好的亲戚成了仇人。”叶青知浅笑道。
说实话,叶青知不算是小气的人,只是上回二伯么过来,无意间漏出一种‘住你家房子是给你面子’的那种味道,所以他才会这样。
多说自家的孩子自家疼,自家的丈夫同样自家疼,程晖是没有父母长辈了,但是他还要他,还要瑾哥儿,还要他肚子里的孩子。
别以为他不知道,上回程晖大冷天送钥匙吃食过去,连留饭都没有,不然程晖回家会沉闷了一天?
前世懂事起,叶青知就奉行一个道理,有恩报恩,有仇报仇,你对我好,我自然也对你好,你都看不上我,对我不好了,我还对你好,那不是有病是什么。
总之,叶青知只有一句话,买就买,不买就不买,只给你们住到春种结束。
☆、打猎
房子最终还是卖给了程二伯,是程阿么做的见证人,以十八两银子的价钱将房子卖给程二伯他们家,至于屋里的家具,叶青知让程晖去挑出一些来,剩下的就送给他们了。
按理那些家具也可以送给他们,只是叶青知笑道:“那些都是阿晖用过的,想来二伯么也不会要。”既然觉得沾染上程晖会惹上霉运,那东西自然不会要,对吧?
这话把二伯么气的不行,那些可都是实木打得家具,用的时间不算久,当初他们住进去的时候,确实怕沾上不好晦气,并没有用,但是如今在那屋住了这么久,也没半点事,哪里舍得不要。
可惜叶青知已经将话说出来了,他再厚脸皮,也不好伸手要,程阿么还在边上看着呢!
一个大衣柜,正好放到瑾哥儿屋里,两只装了旧衣服的箱子,箱子拿来放杂物,旧衣服还能做抹布用,再有就是两张床了,虽然算不上顶好,也不算差了,叶青知全都放到客房去,来个人也能睡人。
至于那些桌子啊,橱柜什么的,全都放到杂物间去,这么一看,竟然没什么东西留给二伯家了,叶青知侧头望着程晖,“怎么都给搬回来了?”
“不是说用过的都给搬回来,这些都是用过的。”程晖洗了把脸,理所当然的说道。
叶青知不禁勾起唇,他竟然都不知道程晖还有这焉坏的一面。
房子卖了,程晖同陈家村的关联就更少了,叶青知倒希望如此,程晖在临近几村虽有些凶名,但是不会太让人厌恶,只是他在陈家村的名声,简直就好像真克死过谁一般,故而留在岭南村反倒更好。
当初他来岭南村的时候,也曾有不少村名害怕他克了本村的人,后来见村里人都没事,叶青知还怀了孩子,渐渐风言风语便少了。
天气慢慢的回温,昭示着春天快要来临,村里的人开始走出家门忙活起来。
深冬之际,叶青知同另一边的邻居慢慢有了来往,发现也是一户不错的人家,尤其他家的贵哥儿,很是活泼,时常跑到叶青知家来玩。
贵哥儿今年已经十六,去年才定的人家,因为是家中唯一的哥儿,很得父母喜爱,故而想多留一年,等明年才出嫁。
“青哥么,你绣的小猫真可爱,能教我吗?”贵哥儿趴在桌上,探头看着叶青知手上那只绣的活灵活现的小猫,闪着星星眼问道。
“当然可以。”叶青知抬眼笑了一下,从秀篓子下取出一张图样,递给贵哥儿,“这是图样。”
这衣服是给小宝绣的,一共三只小猫,或躺或趴或抬起一直前肢,很是可爱,并排绣在衣摆上,想着瑾哥儿穿上,走路的时候随着衣摆动,定然更加可爱。
“谢谢青哥么。”贵哥儿接过图样,开心的不行。
心里哼了一声,青哥么最大方,什么图样只要问他讨要,他都会给你看,不像溪阿么家的瑶哥儿,半点不让别让瞧见他秀才哥哥给画的图样,好像什么宝贝一样。
“没什么。”叶青知笑了一下,这些图样他随手就能画一张,实在没必要小气。
等快到中午,贵哥儿很自觉的起身告辞,叶青知头几次还会客气几句,如今也不会拉着人家了,毕竟有陈夫郎这个前车之鉴,明确告诉叶青知,人该有的客气要有,但是不能太过客气。
饭是早上煮好的,菜也还剩下两个,热一下,再炒个蔬菜就行,左右程晖不在家,他和瑾哥儿也吃不了多少东西。
“阿么,阿爹什么时候回来?”瑾哥儿捧着小碗,眨巴着眼睛问道。
以往冬天的时候,程晖也要时常上山打猎,所以都是留瑾哥儿一人在屋里或是送到程阿么还有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