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的商品,临安的繁华可见一斑,沈琤看着自己统治的帝国一派欣欣向荣的景象心里还是颇欣慰的。
天下平定后,他携妻带子来到江南游玩,累了这么多年,终于可以暂时休息一下了。
众人走在街上,闲庭信步,怡然自得,暮婵不时对周围的店铺的小玩意产生兴趣,上去挑拣一些把玩。
护卫们不远不近的跟着,确保能够保护他们,又不至于妨碍游玩。
沈琤在外面不敢和妻子调笑,所以她挑拣的时候,他就在一旁保持微笑的看着她。这时,他发现太子沈嵩跟他一样在一旁束手而立,丝毫不感兴趣的样子。
沈琤心说,小时候就会咯咯笑,谁逗都笑,以为是个开朗的孩子,谁知道越长大就越稳重,少年老成不喜形于色,是不是他对儿子要求太严格了?
整日端着一张脸,像个老学究一样,沈琤道:“嵩儿,现在咱们微服出游,你就不必拘束了,像你弟弟们一样尽情散心吧。”
“父皇……儿臣是担心落下太傅的课,唉……”
对了,这孩子还爱读书,每每他两个弟弟绞尽脑汁想装病逃课的时候,他甚至还能缠着太傅问问题,深得太傅喜爱。弄得他两个弟弟跑去跟暮婵吐苦水,再也不想跟太子哥哥一起读书了。
而且若说太子爱读书可不太准,他练起武艺来也肯下苦功,从不偷懒,与读书一样勤奋刻苦。
沈琤笑道:“功课回去再补也一样。”
“不行,不能耽误。”沈嵩斩钉截铁的道。
沈琤便趁机问道:“现在不在京城,你也别当朕是你的父皇,咱们就是寻常百姓人家的父子,你跟父皇说说,为什么不能耽误功课?”
“因为……”沈嵩欲言又止。
“没关系,你说什么父皇都不会怪你,你想想,朕什么时候责怪过你?”
见父亲语气温和,沈嵩终于开口了:“因为儿臣觉得……一旦耽误……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赶上您的背影……”
沈琤一愣:“什么?”
“儿臣怕自己的文治武功没有一样能赶得上您,到时候被后世评价说您传位给一个没用的继位者。”自从他懂事起,他就没法再保持无忧无虑的心情,因为父皇太伟大了,先后平定四方,统一帝国,他注定在功绩上比不过父皇了,只好在别的地方努力,至少做到不给父皇丢脸。
沈琤懂了,忍不住苦笑,拍拍儿子的肩膀:“你才多大,就给自己这么大压力。”但又觉得欣慰:“打江山容易坐江山难,其实你面临的局面说不定比父皇更严峻,天下初定,没被战火焚过的南方还好,北方百废待兴,注定是你的重任。”
沈嵩如发誓一般的道:“儿臣一定能做到。”
“不过这些都是以后的事情,这段日子你先卸下顾虑,陪你母后和朕一起游山玩水罢,答应父皇,就像你两个弟弟那样。”
沈巍和沈嵉两个人正在没心没肺的打打闹闹,不知从哪里搞到一糖人,都想要。倒不是多珍贵,就是想抢。
“我是你哥,你给我松手!”
“你比我矮,你松手!”早出生不到一刻钟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