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诞过后第二天的晚上苏横冠在我玩电脑的时候一直在东找西翻。我问他,“你在找什么?”
他没有回我,又是自顾自地埋头苦找,找了半天未果。才来到我眼前,“昨天,那封信呢?”
我明知故问,“哪封信?”
“你知道的。”我没想到他竟然会这样较真。
我把脚抬到椅子,“靠。那玩意儿早他妈的被老子扔了。”
“你扔了?为什么?”他瞪着眼睛,满脸惊讶地问我。
至于嘛。我说,“没什么意义,就扔了,现在估计在已经被收垃圾地拖走了吧。”
“你看了?”他其实更在乎是这个吧。
我耸了下肩膀,“呵,看什么?有什么好看的,我直接撕成碎末了。”
“你…为什么?”他找了个椅子坐在我边上,我低着脑袋看见他的那双光脚丫。
我说,“你哪来那么多为什么啊,你想干吗?觉得恼火?生气?”
他伸手把我的椅子给掰正了,对着我摇摇头说,“我害怕。”
我从桌上拿了根烟,随意摸索了个火机过来。咦,zipper的,原来我还没还给林盟。我不知道苏横冠有没看到,反正我是很顺手地点了火。
苏横冠被云烟缭绕,只等我开口。我慢悠悠地说,“怕什么?怕那些所谓的初恋什么的,一辈子都忘不了?”
他点了点头,表情很认真。
我噗哧笑出了声,“傻二逼。你看我象么?”
他期期艾艾地问,“你…你们…曾经在一起多久?”
“多久?”我挑了下眉,“他能给我多久,三年吧,三年过了丫的就逃命一样飞澳大利亚留学去了。金发碧眼的帅哥比我耐看多了,你说是吧。”
他的眼神忽然很专注,我承认那一刻我心脏跳漏了一拍。然后他说,“你信我不?”
我不解,“信什么?”
他缓缓地在我眼前竖起了右手食指,“你猜我能给你多久?”
我眉毛舒展,“一个月?一年?”
“一辈子。”
他这样说道,黑色的瞳眸里发出炽热的光芒。
“你这个二逼…”
我觉得是时候把这个zipper火机还给林盟了。它打一开始就对我毫无意义,就好像林盟这个人一样。不怪这个火机,只是遇人也看早晚,他只差了苏横冠那么一步,就败了这整局棋。
他在一个鱼塘做水产养殖。我找到他那天正下着雨,他正一个人缩在鱼塘中间的小亭子默默地抽着闷烟。
我打伞走过去,他看到了我,眼睛一闪,“稀客。怎么找来的?”
我勾了勾嘴,把伞合了放地上,“要人肉你还不容易。”
“怎么?想我了?”
没见很久了,还是这么嬉皮。
我搭在木椅杠上说,“做梦吧你。”
他抿着嘴,似笑非笑。
我说,“下雨天了,怎么还要守着。鱼都躲底下去了。”
他说,“最美的不是下雨天,是和你一起躲的小亭。”
我笑喷,“靠。我要是不来呢,你真奇葩。”
他换了姿势坐,“可你不是来了么?”
也是,我偏偏就来了。可我来的目的不是和他讲闲谈的,还是长话短说吧。
我从口袋拿火机出来放中间的圆桌上,他凑前看了一眼,“什么意思?”
我说,“你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