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候完云老夫人用完早饭,云灏然与刘纤柔率先出了门,想是回刘府探病了。
慕含烟坐在花厅里陪云老夫人解闷,不知不觉的说起梨花渠旁的那场暗杀,云老夫人不着痕迹的问道:“含烟对此时有何看法?”
慕含烟早将这事抛脑后了,现在听云老夫人问起,她笑着道:“,想是他们认错了人,我认真想了一下,我没有得罪过什么人,他们应不至于痛下杀手。更何况,我想不出那些人要杀我的理由。”
云老夫人拉过她的手,似叹似怨道:“你可曾想过,有时候,一个人的存在就会让别人心生嫉妒?”
慕含烟闻言,手不由的抖了一下,这几天她虽极力忽略被暗杀的事,但是心里总有一个角落隐隐不安,时刻提醒着她仍有人威胁着她的命,可是这人是谁?
到目前为止,她能怀疑的就是云源,但是昨儿回府,云源来回禀寿宴的一切举动又如常,她本就看不出有什么不妥来,如果不是他还会有谁恨不得要杀了她?
说的心生嫉妒,难道是刘纤柔?可是她转念一想,她虽跟刘纤柔没有接触过几回,但是她相信她的本质不会这么坏,就因为一时的无望而找人来暗杀她,她不相信她会这样做。可是不是她又是谁?
云灏桀懒散的坐在一旁,听云老夫人说着这些话,再见慕含烟蹙眉沉思,他心知是在诱导慕含烟,可是这样做又是出于什么目的?“唉唉唉,,你竟说些吓唬含烟的话,要是吓出什么毛病了,可要赔我媳妇。”
云老夫人侧过头去瞄了一眼云灏桀,瞧他挥着手瞎嚷嚷,她抿了抿苍老干涩的嘴唇,神情颇为不悦,“桀儿,别打岔,那桩暗杀案不能就这样不了了之,否则今后含烟出门会更加危险。”
云灏桀撇撇嘴,不再说话,云老夫人说得不错,慕含烟嫁来云府才十来天,就有人对她不利,如果揪不出潜藏的凶手,那么他们的日子将永难安宁,只是他们现在一无证据二无头绪,就是在这里把嘴皮子磨破了也说不凶手是谁,本就是瞎猜。
“,这事先放下吧,今后出门我会万分小心的,身边也会多带两个人,如果那些人的目标真是我,一定还会再出手的。”慕含烟笑道,生怕这祖孙两会因为她吵起来,如果她昨夜所见的是真实的话,那么查找幕后凶手的事已经有人在进行了,她只需要静待凶手第二次伸出魔爪。
说话间,门口已响起脚步声,一股浓郁的胭脂味道飘散而来,接着走进门来的便是有好几日未见到宝姨婆跟湘姑婆二人,两人虽未手挽着手,但那亲近之意却是很明显。
慕含烟与云灏桀忙过去向二人问了早安,然后几人又坐了下来,宝姨婆今日的气色大好,一直笑吟吟的,而湘姑婆脸上也挂着柔和的笑意,瞧见两个新人出现在惠净院,望向云老夫人道:“大嫂,灏桀娶了妻老实多了,从前十天半月都瞧不上他人影,没想到今儿还能看到,真是一大怪事啊。”
云老夫人扫了一眼云灏桀,然后笑道:“是啊,这都是含烟的功劳。”云老夫人话锋一转,转向一直静立在旁的慕含烟身上。
慕含烟惊愕,然后摆手道:“这样说,含烟怎么担当得起,灏桀会改变也是怕再为他心,是不是,灏桀?”
慕含烟相信自己没有能耐可以让一个浪子回头,更何况眼前这“浪子”并非浪子,虽然她不知道他在做什么,但是这事一定是极其保密的,否则他就不会人前一面人后一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