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航在一处毫不显眼的大院前停下,它安安静静的坐落在这里,斑驳的墙壁,每一块砖似乎都在诉说着这院子的悠久,追溯着曾经的年华。
走近了看才辨清木门是紫红色的,有辅首衔环。相传辅首是龙的第九个儿子,好静,警觉极高,善于严把门户,用以驱邪和保护神明,当然这更是一种身份的象征。
谭逸辰缓慢地叩了两下辅首,轻轻推开嵖岈作响的木门,一下子叶骁就恍若置身世外。丛林、山石,更有一座拱形小木桥横架在流动的溪流之上,越过桥,通向的是古宅传统的大厅。
跟着谭逸辰来到一个小厅,里面又是一番天地,谭逸辰先行关掉了吊顶上的水晶灯,余下的萦绕出昏暗的氛围。
叶骁方才看清满地的大块玻璃,下面散落着砂石瓦砾,一张树桩形的原木桌,一圈圈的年轮隔着透明的桌布依然清晰,上方的三盏旋转小吊灯聚成的光亮,刚好刻画出木桌的轮廓。相对而摆的是两架木秋千,翠绿的藤条盘旋其上。
叶骁不晓得这是什么地方,正在诧异间,一个老师傅走进来,“来了啊”又转向叶骁,
“带小女朋友来了?”
谭逸辰也不答,光是笑了笑,点了几道菜,抬眼:“王伯,麻烦了。”
“喜欢吗?”
“嗯,很特别。”叶骁因着好奇,两只眼睛晶晶亮地四周打量着这屋子。
“是王伯的私房菜馆,不对外,挺静的,相熟的朋友们都喜欢过来吃。”
不一会儿,菜陆续地上来了,踏雪寻梅,红制直排藏在白色雪梨丝下,尝上一块,质松嫩,淋的糖醋汁酸酸甜甜,对极了叶骁的胃口,除却无不欢,骁骁无糖更不欢,平时包里总不会少了糖,就连吃的菜也必须得有一道糖醋的。雪梨丝也不简单,清爽可口,又带着红酒的香醇,应是用酒泡制而成。
谭逸辰吃的不多,光顾着给叶骁布菜,问着她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叶骁吃得浑身舒畅,嘴本闲不下来去跟他扯,嗯嗯呀呀的也不晓得说的什么。
燕舞尘上,谭逸辰替她揭开杯盖,一溜香气飘散出来,叶骁看着美味,那小眼眯得,麻利地拿起汤勺,尝了一口,结果,太滑,直接下了肚。吐了下小舌,“最外层是蛋挞,里面七分是豆腐,还有三分是燕窝。豆腐用沸水烫过,再用冰块冷却,沥干水分,就会这么滑了。来,再吃口。”叶骁慢慢地送进口,丝丝润滑,齿间留香。
看着叶骁埋头猛吃,还不忘抬头向自己点点的样子,谭逸辰觉得很满足。跟她待在一起,发现了自己的另一面,原来他也可以很有耐心的,他也可以很温柔的,他也可以很容易满足的。看他们谁还敢说大爷我面瘫,谁还敢说大爷冷淡,还有谁敢说大爷腹黑。
叶骁腆着鼓起来的小肚子,甚是饱了,最后上的是一道甜点。“提拉米苏?”叶骁询向谭逸辰。
他但笑不语,却执起勺子,上层的红色体随着勺子的方向,浸入下面的白色冰激凌中,勾出一勺,递到叶骁嘴边:
“来。”一副爸模样,叶骁惶恐了,除了张嘴好像别的她也做不了什么。“好吃,咩哈哈”忘形的羊叫声。原来上面那层是,下面的是吉士蛋,浓浓的香间透着一丝丝酒的香醇,叶骁觉得好吃地快要溺死了。
拿起自己还没用的勺子,准备递给谭逸辰,谁料他已经用自己舔过的那支吃起来。叶骁挖了一勺,享受着它们在舌尖融化的感觉。闭起两眼,长长地睫毛衬在白净的脸上,头微微抬起,左侧十五度,小嘴微张。
顶上的灯光照下来,就像瓷娃娃般,不知要比广告里那些做作的女人要生动多少倍。隔着桌子,谭逸辰不期然地就吻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