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既然他不是亲眼看到,我就可以抵死否认。
“李川当时也在那个玩具店。”
“我怎么还会在那个城市出现?也不认识你所说的李川。”我哼了一声,别过脸去,不想再看他。因为他的脸上竟然开始浮现仇恨的神情,弄得我莫名其妙,既然我生下了他的私生子,他的生活并没有受影响,为什么为恨我。
他冷笑两声:“你身边那么多男人,你当然不会记得他,不过他记得你。”我这才想起来,那时候邓明生有一个开饭店的李姓朋友,我们经常到他的饭店去吃饭,他是知道我的存在的。若干年前,一个毫不相干的男人在若干年后撞见,竟然改变了我的一生,宿命就是如此不可言。他见我不说话,又接着说到:“我跟踪了你一个多星期,都没见到那个孩子,然后我跟着你的猫回了你老家,也没见到那个孩子,你把他藏在哪里?”
“既然你跟着苏菲夫人回了我的老家,那你应该见到去接她的那个男人了,那是我老公,在我离开你的第二年,我们就结婚了,李川所见到的那个孩子,是他的。”
“你以为你可以骗得了我吗?那个男人叫付建平,未婚。我去他工作的超市问过,他不过是一个送货员而已,你会嫁给一个开二手小面包的送货员?”
他居然连付建平也查了,我的心更乱了,他现在已经知道我老家所在,如果再让他知道天天就在那个城市上学,那后果不堪设想。我叹了一口气,无奈地看着他说到:“事到如今,我实话告诉你吧,那个孩子本不是你的。”
“你不用再说这句话了,我是不会相信你的。”他的脸已经有一点扭曲了,像是正在受着什么折磨。
“我说的是真的。当时受候佩的影响,我是有心要借你的子怀孕,所以我在每个套套上都扎了无数个针孔,但是试了半年也没有反应,后来我就放弃了。过了一段时间,某个晚上我和某个男的在一起喝了不少酒,并且在没有任何保护措施的情况下上了床。再后来,我就怀孕了。我之所以告诉你肚子里的小孩是你的,无非是想骗点分手费而已。”
“你骗我的?”他已经被我激怒了,眼眶红了,配合那两道伤疤就像恐怖片的男主角,脸孔也扭曲得更厉害了,我从来没有如此害怕过一个男人,此刻的他就像一头发怒的猛兽,随时都会撕了我。
我看着面目全非的他,不敢再出声,连呼吸都不敢大声了。几秒钟过后,他扑了上来,不过不是扑向我,而是一把抢去了我提在手上的包,暴地拉开了拉链,然后扑通把包里的东西都倒在了地上,钱包,手机,化妆品及一些小东西散落一地。把包里的东西都倒出来以后,他便把包丢在了一边,然后弯下腰去捡起了钱包和手机。他先是打开了我的钱包,瞄了几眼便丢了,然后打开手机,还是瞄了几眼就丢了,我知道他肯定是在找天天的照片,不过我并没有把他的照片放在钱包或是手机的习惯。
我正想说些什么,谁知他扬手就给了我重重的两巴掌:“你这个贱女人,你竟敢背着我偷男人?你竟敢把我的儿子藏起来,我要杀了你。”他像是彻底失去了理智,神情变得异常地激动起来,甚至手脚开始抽搐起来。
他的力道可不小,那两巴掌几乎让我晕过去。我挣扎了好久才让自己的头脑清醒下来,看他现在痛不欲生的模样,一定是毒瘾发作了,怪不得他心大变,原来是染上了毒品。我要趁着这个机会自救。这样想着,我的视线便落在了滚到脚边的一支致小巧的黑色唇膏上,我心中一阵欢呼,真是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这支唇膏是当初陈文送给我的,他说是他一个从事情报工作的朋友给他的。这表面看上去是一支普通的唇膏,但其实是一个高科技无线电话,拔号盘隐藏在瓶盖之内,也可以事先设置好应急电话,有紧急状况时只要逆时针转动唇膏底部,就会自动拔出电话。当时我只是觉得这东西挺新奇,便收了下来。后来某次无意中拿起它,便想如果某天我真的出了什么事,我应该联系谁来救我呢?又或者我濒临生死边缘的时候,我要对谁交待我的遗言呢?然后就鬼使神差地把应急电话设成了耿伯的号码。之后便一直扔在了我常用的包里,没想它真的会派上用场。
我要捡起那个唇膏,就必须先分散他的注意力。于是我一狠心,一头向地上撞去,身体接触到地面的那个瞬间,唇膏已经到了我的手中,然后迅速地用两个手指逆时针转动了底部。
邓明生这时已经冲了过来,两只手把我拉了起来,然后按到椅子上:“你想干嘛?”
“邓明生,你不是要杀了我吗?”我故意说的很慢,很大声,目的就是让电话那头的耿伯听到,如果接通了的话。
“你这个贱女人,你给我听着,别跟我耍花样,否则让你不得好死。”他抓着我的头发,又甩了我两巴掌,然后大步走到床头,找开了床头柜的抽屉,准备拿什么。我因为刚刚那一撞,身体已经有些麻木了,所以并不觉得很痛,反而意识更加清醒起来,趁着他转身开抽屉的那一刹那,我迅速地把手上的唇膏放到了自己的内衣里。我知道收音装置是在瓶盖上方的,便把它正立着夹在了沟之间,然后拉高了领口。
他从抽屉里拿出一捆手指的绳子,显然是早就准备好的,走到我跟前不由分说就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