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得很快,元月还没有过完,就进入了春节假期。我和大多数驻外办的同事一样,回老家过年。
李勇却因为春节期间安排了值班,所以依旧留在了杭州。
在家里混了个把星期,欢欢喜喜的迎来了农历新年。不知为什么,我没有向父母透露我和李勇的事情,我总觉得一切好似还没有个定论,家长都是传统的人,虽说不至于太过保守,但还是不想让他们因为这些事情心。
到了初五,按惯例又回总部进行培训。我本以为借此机会可以见到姜军和昔日同期入司的一些旧友,但是报到当天却一直没有找到姜军的人影,后来问了他们江苏分公司的同事,才知道他家里有些事情,这期的培训他竟请假缺席了。
晚上,我打了个电话给姜军,一来拜个年,二来也顺便问问他家中到底出了什么事,表示一下关心。他言谈间到不似有什么为难,只说是家中一个难得的远方亲戚过来过年,他妈妈要他留下多陪客人几天,正好他自己也想趁机多休息一下,所以借机溜号了。
“原来这样啊?我还以为出了什么大事了呢,切。”我不以为意的晒道。
“怎么?没见到我是不是很失望,很伤心啊?”那厮一惯的没脸没皮。
我都已经是见怪不怪了:“失望呢,也许有一点,伤心到不至于。我早已经百炼成钢了,要想伤我的心,只怕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他依旧笑嘻嘻的说:“哦?那你为什么失望?想我了?”
我想了想,坦言道:“是有点想你了——话说我们好象整一年没见面了吧?要见一次也真不容易,我本来以为这次是个机会的——可惜你没来——看样子,下次只怕是要等到明年的培训了。”
电话里姜军一时没有接我的茬,象是被我的抒情给感动到了。我正想再开他几句玩话,忽听他话峰一转,问道:“你现在和那个李勇,还好吧?”
我微笑:“嗯,挺好的。”
“那个……话说,你上次问我的事……成了么?”
我一怔,一时搞不清他指的是什么:“什么事啊?”
他静了静,又嘻皮笑脸起来:“就是你现在还是不是chù_nǚ啊?”
“去!”我一想到之前那大半个月里和李勇耳鬓厮磨的胶着,忽然有些不好意思起来:“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啊?”
他在那边啧啧有声的不满道:“你看你,这是典型的‘新人抱上床,媒人扔过墙’啊,太不厚道了,真是太不厚道了。”
我笑骂:“你算是哪门子的媒人啊?你好象连李勇的面都没见过吧?”
他分辩道:“我怎么不算是媒人了?想当初,你们上床之前,好象还是我当技术顾问来着吧?怎么过河就拆桥呢?这可要不得啊。”
我想起那次问他的那些窘事,自己也先乐了:“你还技术顾问呢,结果还不是什么忙都没帮上,害我折腾得要死,我都不计较你了,你还敢来翻旧帐。”
他显然来了兴趣,**贼的问道:“怎么了怎么了??怎么折腾了??说来听听。”
我想起那兵荒马乱又让人耳热心跳的一夜,难得的也有丝赧然,遂含糊其词道:“也没什么啦。就是……就是当时……我们二个都是第一次……走了很多弯路就是了。”
“他也是第一次?!”姜军的声音里带出了一些不平静。
我笑道:“是啊。亏你当时还跟我说什么不可能,害我还把他当成过来人寄予厚望呢,结果他比我还要不明所以——可是害苦了我了。”
姜军在那边低笑了二声,有点语气不明的说:“是吗?……那可真是让你捡到宝了。”
我不以为意道:“谁捡到宝还不一定呢。我又没有占他的便宜——何况最后吃苦受罪的还不是我?”
静了半晌,忽听他在那边收敛了玩笑,颇有些正经的轻声道:“他总算也配得上你了……你们俩,都是难得的人……能遇上,更是难得……也许真是命中注定的缘份呢……圆圆,你要珍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