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欢回去的时候天已经全黑了。
刘太傅和安宪还坐在大殿的一角商量着齐欢和金翎入宫国的事。
见齐欢进来,刘太傅诧异道:“怎么这么快啊?我们俩刚才还想着王上若是不回来就好了。”
“这么点路当然快了!”齐欢没好气的坐到了殿中对着外面喊道:“传膳!”
“哎呀!”刘太傅笑道,“老臣还特意叮嘱他们不让他们准备王上的晚膳了呢。”
“那边没管你吃饭啊。”安宪抚着假胡子叹气,“这是生气了,王上更应该留下多劝劝呢。”
“你们两个吃饱了是吧!”齐欢斜眼看了看角落里的两个老头,“安大人若是没什么事赶紧回去吧,估摸着那边正找你呢。”
“王上啊!”安宪叹了口气起身道,“你说你陪着多好啊,一个青春年少一个貌美如花的,光是看着彼此也不会饿的吧,你说你们干嘛非要老奴过去,哎!”
“她说孤是恶人,她要回避!”齐欢端起桌上的茶水就喝了起来,“安大人回去替孤问问,孤怎么就成恶人了。”
“小姑娘的气话王上如何就当真了!”刘太傅笑道,“王上好歹也在花楼逛了几年,这女人的心思你怎么就不懂呢!”
“刘太傅!”齐欢顿拉脸,“孤一直没和你计较这个,你还好意思说。你可是太傅,你明知道我被人陷害,却是在一旁乐得清闲。就连我父王驾崩的时候他们让我带着两个姑娘回去,你都没有阻拦。若不是你见死不救,孤也不会落的如此烂的名声!”
“王上!”刘太傅无奈的笑了笑,“那是磨练你的心志呢,要成为一国之王面对的诱惑可比花楼里多得多……”
“狗屁磨练!”齐欢白了一眼刘太傅,“你们不就是想看着孤能不能斗的过他们吗!孤赢了就是磨练心志,孤要是输了那就烂泥扶不上墙!”
“王上既然都知道了,老臣也就不说什么了!要不您等着晚膳,老臣去送送安大人!”
齐欢没理。
刘太傅陪着安宪已经出了门。
来到外头刘太傅才叹道:“安大人也听到了,王上恨老臣呢!”
“哪里就是恨你了!”安宪笑道,“王上这是因为殿下那句恶人生气呢。你想啊,他素来不在乎这些的,突然计较起来,说明什么?”
刘太傅不解的看着安宪。
“你怎么只知道女人的心思就不知道男人的心思了?”
“你是说……”刘太傅眼睛瞪得老大,“不会吧?”
“怎么不会了?”安宪笑道,“两人都是青春年少的,殿下又是那般好,我以前不就说了,让两人见个面,你这边就不要挖空心思强按头了。如今好了,他们心里有了彼此,咱们啊就把心思放到护佑他们安全上就可以了。”
“没错!”刘太傅点头,“一回生二回熟的,王上和殿下处的多了,这情分自然就深厚了。”
“你明白就好了,我先回去了!你呀没事就别往王上面前晃了,这感情的事,急不得,酸甜苦辣的可不都要他们自己去品尝了。只要他们心里有了彼此咱们就由着他们好了。”
安宪交代了刘太傅身形一晃消失在夜色中。
蕊儿一直在大门口守着。
没等到金川回来,就见安公公踱步走了回来。
“安先生!”蕊儿瞬间冲出来,“姑娘有急事找您,都找您半天了,您快过去啊!”
安宪来到金翎房里的时候,赵慈才刚刚走。
“姑娘何事啊?”安宪笑道。
“你去哪了?”金翎耐着性子问。
“和刘太傅商议王上和您入宫的事了。方才来的时候王上刚刚回去,王上还让我问问仙子,他怎么就是恶人了?”
入宫的事自然是不要说了。
但是沉船的事不能不问。
“我有事找你。”金翎不理安公公替某人问的话望着他道,“都过去这么久了当初沉船的原因查出来了吗?我一直被蒙在鼓里呢。到底是谁要害我!”
“不是害您!确切的说是害老奴!”安公公坐下低声道,“老奴之前对梁王世子下过金花毒,也就是想威慑一下,让他们不要打殿下的主义。他们应该认出老奴了。那梁王明的不说,却来暗的。”
“那个金陵第一才子是前朝皇宫侍卫统领的儿子。当年就是因为皇宫侍卫统领被司马铮收买了,才导致陛下蒙难。老臣气不过将那卖主求荣的小人杀了!”
“和杨已潼一同上船的前朝的工匠,知道大船的构造,是他做了手脚。因为老奴水性不好,他们就想着借此机会除掉老奴。”
“老奴已经找过他们了。但是那个工匠到死都没有说出是谁泄漏了老奴的身份。他说是受太子指使,但是若是太子或者陛下出手就会在船沉后进一步屠杀的。所以不是针对殿下您的。没有后续只能说明是梁王或者贤德国公的主义。也或者说是那杨已潼的师父认出了老奴。而他们恰好被皇宫里的那些狗盯上了。”
“杨已潼呢?”金翎蹙眉问,“你杀的那个工匠?”
“作为涉案人员杨已潼应该被收监了或者秘密监视了吧,具体的老奴并不知道。”安公公压低了声音,“至于他师父是皇宫的人杀掉。当时他也只说出太子两字就被灭口了。他们设好了圈套想把老奴拿下,只是老奴事先就做了两全准备,将他们都干掉了。”
“多少人?”金翎只觉得头皮发麻,全干掉了,又不知道死了多少人了。只是她怎么一点风声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