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兴一愣随即笑道:“孩子还小,我们夫妻也疏于管教。王爷切不可听犬子胡言乱语。我们商户人家哪里敢高攀王公贵族呢。”
金兴这话说的很委婉,但是并没有正面回答,广震继续笑道,“没错,孩子都是父母的心头肉。在父母眼里可不是永远都是小的。你们先照顾她。这些日子,你们一心找孩子,生意也耽误了,若是生意上有什么需要尽管跟本王说。本王也就不耽误你们照顾孩子了。明日再来看令千金。”
“王爷!”金兴连忙行礼,“小女已经好了,都已经进了食,唐大夫临走时都说了,小女是大好了。小女都好了哪里敢再叨扰王爷。明早唐大夫看了之后,我们就带她回去了。这孩子从来不爱出门,怕生。还是回去养着好。王爷今日因小女来回奔走,小的心里实在不安。过几日小的自会备薄礼去王宫赔罪。”
“客气了,回去吧!”广震笑了笑,“孩子没事就好。”
金兴将广震送到了大门口,目送着他的马车走远才回。
他回到房间的时候,金翎已经睡了。
金夫人,金翔,还有丫头蕊儿都静悄悄的坐在床前,一个个目不转睛的看着金翎。
金翎双目紧闭,鼻翼微动,胸前的被子微微的起伏着。的确是睡着了。
“蕊儿你看着姑娘。”金兴低声吩咐,又望了一眼金夫人和金翔,“你们出来。”
金夫人摸了摸金翎的额头拍了拍蕊儿的肩头:“看好了,有事叫我们。”
……
当时众人都离开了。
金家主仆四人坐在门前,唐大夫不出来,他们也不敢进去。
直到听到唐大夫的惊呼声众人才推门闯了进去。
进去,只见唐大夫坐在地上,一个黑色的鹿皮酒壶掉在床前的地上咕咕的往外流着醇香的酒水。
金翎闭着眼睛,一只小手在床边微微的动着,干裂的嘴唇微微张着发出微弱的声音:“给我喝一口……”
金翔眼疾手快的捡起了快流光了的酒壶,递到了金翎手里:“妹妹你是要喝这个吗?”
“喝……”金翎依旧闭着眼睛,“给我一口。”
受惊坐在地上的唐进德见金家人闯进来才勉强从地上起来,强撑着道:“仔细点,那是我唐家祖传的药酒,方才给她喝了一口不小心被打翻了……”
“祖传的啊!”金翔也不看唐进德对着丫鬟蕊儿道,“来!你来喂。”
还没等小丫头靠近金翎一翻身坐了起来,一把抢过酒壶,一仰头一口气喝完了。
这酒闻着香,喝着并不怎么醇。不是好酒。
将酒壶一扔,金翎出了个懒身打了个长长的哈欠睁开了眼睛。
屋里点着烛火。
金翎看了看屋里的人,不由又揉了揉眼睛:“见鬼了?”
不仅唐进德惊魂未定的。
金兴夫妻连着小丫头都惊住了。
金翎一脸惨白发青,眼窝深陷,方才是一骨碌就坐起来了,一口气喝光了酒壶里剩下的酒。那生猛的样子和酒鬼没什么区别。金翎就是好着的时候也都是娴静有礼,动作温和的,哪里有过这样剧烈的起身和喝酒。
金家夫妻和小丫头都是知道的,金翎滴酒不沾的,就连闻到酒气都说难受的。
“怎么就见鬼了呢!”金翔却是笑道,“妹妹是唐大夫的药酒救了你,你好起来了!你好好看看,我是哥哥啊。”
金翔说着一张脸就凑到了金翎面前:“你仔细看看,我是哥哥。还有爹娘呢。我们都来了,你别怕,都是哥哥的错。”
金翎往后缩了缩,眨了眨眼睛,将众人看了一眼,往后一倒又睡下了。
随着金翎这么一倒,众人的心也都提了起来。
“唐大夫!快!”金兴连忙喊道,“快看看小女。”
金翔躺在床上,双眼紧闭,任由唐大夫捉着手腕把脉。
她一定喝醉了,出现幻觉了。
她金翎可是千杯不醉的,这次集团庆功宴,司机老唐将家里珍藏了二十多年的女儿红都带来了。
她也下令所有到酒会的人,不醉不休。
推杯换盏的她也不知喝了多少,后来就不记得了。
一睁开眼睛就看到了奇奇怪怪的人,还有这个一脸胶原蛋白的小男孩还说是她哥哥?
是不是集团的那几个八婆故意整她了,她们就是看不惯她单着,隔三差五的给她制造各种艳遇。以往也没少给她介绍奶油小生,还有在校的大学生。只是这一次也太嫩了吧。高中生,还是初中生?
不行,等酒醒了,她得好好管管她们几个。
她是她们口中的单身公害没错,但好歹也是堂堂跨国公司的法人,有头有脸的女企业家怎么能辣手摧花,不,是残害祖国嫩草呢……
金翎闭着眼睛胡思乱想着就听到唐大夫掩饰不住兴奋的说道:“有脉搏了!脉搏虽有些弱,倒也是正常的。金老板,令千金好了!”
金老板?已经没人这么叫她了啊。多俗气的称呼。
“多谢唐大夫!”金兴长出了一口气,“她如何又躺下了?”
居然不是叫她的?
唐大夫?
在玩什么?
司机老唐改行做大夫了?不该叫医生嘛?
他们都穿着奇怪的服装,莫不是在玩装扮游戏?
金翎不由又睁开眼,看了一眼松开她手腕的唐大夫。
这须发花白,慈眉善目的,根本不是司机老唐啊?
“这不是醒了嘛。”恰好看到金翎睁开眼睛的唐大夫只和金翎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