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还敢跑!”
“他娘的,还真能跑,老子就还不信了!”
“……婧婧,婧婧……快把我女儿还给我!”
沿着街道,廉歌掳着小女孩朝着城外跑着,身后不远,一群人缀着,
喧嚣声,嘈杂声也紧随着追在廉歌身后,叫喊声,骂声,街道旁观着人的窃窃私语声混杂着。
总是隔着的一步距离,让一众紧追着的人眼眶有些发红,咬着牙,拼命朝着廉歌追着。
廉歌不时朝着紧追众人施加的术法,似乎也让一众人感觉不到疲惫。
……
一条条街道被掠过,廉歌控制着步伐,缀着众人,朝着城外跑着,
身前道路旁一户户人家,一家家店铺摊位不断靠近,在身侧惊起一阵喧嚣后,又在身后渐渐远去,归于平静。
沿着街道,人家店铺,渐渐稀疏。
再缀着众人,拥出了南阳县城的城门,南阳县城也在身后渐行渐远。
……
“……赶紧把人小姑娘放下,不然老子们逮到你,非得狠狠收拾你一顿!”
追在最前面的人中,一位中年汉子挽着袖子,红着眼,喘着粗气,追着,朝着廉歌喊道,
“老道长,你跑不掉的,还是赶紧把我女儿还给我吧……”
婧婧的父亲,那中年男人咬着牙,提着腿,朝着廉歌紧紧追着。
“……老道士,还不把人放下,敢跑到老娘巷子里抢人,别让老娘逮住你,不然老娘胡子都给你扒下来!”
一位略显彪悍的中年妇女,一边追着,一边喘着粗气,骂着。
“坏人,坏道士,不许你抓婧婧妹妹……”一个不大的小女孩也提着裙子,追着,脸上生气着,咬着牙,朝着廉歌喊着,
听着身后混杂着的喧嚣声,嘈杂声,踏出县城后,廉歌转过视线,朝着紧追着的众人看了眼,
看着这群或带着怒意,或红着眼,或咬着牙的众人,廉歌微微笑了笑,再轻轻挥了下后,收回了视线。
转过目光,看了眼城外那座不远处的山峰,廉歌转过身,再放缓了些脚步,朝着那山峰之上跑去。
……
离开了城,城外道路愈加崎岖坑洼,虽然廉歌放缓了些脚步,但紧追着的众人,依旧隔着廉歌差着一步的距离。
沿着城外的道路,缀着众人,城外的山丘在身前渐近,南阳县城在身后渐远。
头顶之上,初升的朝阳渐渐攀升至当空,
再掠过段坑洼的城外道路,廉歌掳着小女孩行至山峰的山脚,
沿着山脚朝着山顶延伸的蜿蜒山道,廉歌挪动着脚步,继续朝着山峰顶上跑去,
对着廉歌紧追不舍的一群人见状,显得有些欣喜,也紧随着,追上了山,
“……老道士,这可是你自己往死胡同里钻啊,这上面可就没地方跑了,赶紧把那小丫头给放下来!”
“还他娘跑……”
听着身后混杂着的喊声,话语声,脚步声,廉歌微微笑着,顺着通向山峰顶上的蜿蜒山道,继续挪着脚步。
被廉歌用只手掳着的小女孩婧婧则是不时转回头,看了看身后紧追的人,又不抬起头,看看廉歌,眨着眼睛,有些疑惑好奇。
……
“……他娘的,你倒是接着跑啊,老子看你能跑到哪去!还真他娘能跑!”
跑至山峰顶上,身前再往前,便是陡峭断崖,一群人围了上来,堵住了来路。
一个中年汉子喘着粗气,额头上带着汗水,朝旁边地上吐了口唾沫,骂骂咧咧朝着廉歌说道,
“谢谢大家,谢谢各位乡亲……”
中年男人浑身也被汗水浸湿,衣襟处似乎还被树枝划了下,撕破了个口子,额头上汗水不断滴落着,却顾不上擦拭,
先是朝着众人道谢,紧接着,又转过头,有些紧张地望着站在断崖边,掳着他女儿的廉歌,
“……老道长,你把婧婧还给我,还给我吧……”
“不用谢,谢什么,这种光天化日都敢抢人的,也就是没遇到,遇到了老娘怎么也不能让他给跑了……听到没有,老道士,赶紧把人女儿还给人家!”
旁侧,那中年妇人喘了口粗气,抬起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另一只手先是朝着中年男人摆了摆手,收回后,又插着腰,朝着廉歌喊道,
“……对,老道士,赶紧放人……放人!”
“……哪你也跑不了了,赶紧把人放下来!”
其余紧追来的人,也跟着,朝着廉歌喊了起来。
……
一旁,在众人之前,便拿着石头跑上了城外这座山峰上的小男孩,
在一众人涌上山峰顶时,便有些害怕着,紧攥着手里那块石头,退到了旁边,
躲在一群人身后,眼底有些疑惑地看着气势汹汹的众人,和断崖边障眼之术下的廉歌。
……
背对着众人,面朝着断崖,听着身后的喧嚣嘈杂,
微微仰头,廉歌将视线投向远处,
山前,远处,便是南阳县城。
俯瞰着南阳县城内,廉歌微微顿了顿目光,
覆盖着,弥漫着在南阳县城内的阴气怨气,已愈加显得浓郁,不断滋生着,扩散着。
顿了顿,廉歌收回了视线,转过了身,同时撤去了障眼之术,
放开手,将小女孩婧婧重新放下,
而小女孩被放下后,先是朝着她父亲挪动了两步,又顿住了脚,仰着头,看着廉歌。
山峰顶上,还喘着粗气,流着汗水的一众人在廉歌转了身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