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伯言:
又是一年团圆时,新年辞旧岁,我却难忘旧情。有人说天上的星星是死人魂灵的住所,桐生,今夜最亮的那颗星星是不是就是你呢?我的心灵感应到了,你快来接走我吧。
2月2日23:59来自新浪微博
伯言:
母亲的病情加重了,这是唯一一个在医院渡过的年夜。父亲的自责,弟弟的哭声,我的无力,我再一次意识到了金钱的重要,它是母亲病情好转的唯一前提。
2月2日23:33来自新浪微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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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把那张信用卡子卡递到靳智恒面前的时候,他看都没看我一眼,只是要我趁着这个春节假期再好好考虑考虑。
我将季伯言的话转告给靳智恒,本以为他会生气,他却只是无所谓地对我笑着。
我不明白为什么会是我,这么多人为什么唯独看中了我!
公司这么多员工,论起资历我只是一个才摆脱试用期的新人,我是不是该仰天大笑,欣然接受呢?
为什么我会感觉到季伯言的痛苦?为什么我会移不开眼神?为什么我不能爽快点说不干就不干?
我不想被辞职,大学生就业难,我能进这么大的企业是多么难得的机遇。
回家的火车一天只有两趟,供不应求,又是春运时期,更加难得。昨天早晨,我睡眼惺忪,一大早便去排队,火车站都挤满了人,看着那漫长的队伍我还是沉下心来慢慢等着,可是当我排到下午还没轮到我的时候,我便开始着急了。
如果买不到当天下午的火车,我恐怕不能回家守年夜了,因为从这里到我家至少要做二十八小时的火车。
“姑娘,回家团年啊!你也回北方?呵呵,今天连站票都卖完了,你还是别在这等了。”一个大爷好心地提醒了我。
我现在一脸沮丧,步履沉重,难道今年过年连老家也回不了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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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半夜天没亮就起来去火车站排队,还是连一张站票都没有买到。
我给弟弟通了电话,给他讲明了我现在的处境,他并没有显得不高兴,一反往常的活泼口气,说话也对我吱吱唔唔的,要我别着急,就待在南方过年。
我觉得不太对劲,给我爸爸打电话也总是关机状态,于是我又给我在城里的二姨父打了电话。电话拨通,在我软磨硬套之下,他才对我讲了真话。
天气这么冷,为了过年,我的妈妈还把家里的菜拿到当地集市上去卖,结果导致病情复发,前几天倒在了去集市的路上。
去医院一查,已经是肾衰竭晚期,查出了尿毒症。
我握住手机的手一直在抖,我不知道我的腿还有没有力气,我已经走到了我租的房子楼下,就算是两层楼,我好像也爬不上去了。
我得回老家去,家里人需要我!不管是什么方法!
我强忍住眼泪两格楼梯当作一步跨过,很快便进了家门。
程佩佩悠闲地在客厅沙发上窝着看电视,手里还拿着一包瓜子在嗑,她招呼了我一声,我现在心情极差,应也没有应一声便直接冲进了我的卧室。
我打开抽屉,拿出存折,上面是参加工作一年来我所有的私房钱,扣除所有开支,我数了数,只有寥寥两万块。
我将存折塞进上衣口袋里,又将原先收拾好的行李箱拖了出来,转身便摔门离开了。
这是我第一次去机场,有点茫然无措,我找了半天才找到售票点,令我无奈的是我要的那个航班只剩下头等舱,经济舱的座位早就卖完。
我咬紧牙关,拿出自己的身份证,便买了头等舱的票。
“这是您的票和证件,请收好。”
服务人员态度很好,我顾不上心疼,在他的提示下去换了登机牌,顺便还托运了行李。
飞机还有不到三十分钟就要起飞,过了安检之后我直接被工作人员引着去头等舱候机室等飞机。
“俞小姐,好巧。”顺着说话的声音,我抬头便看见了吕宜品,以及他身侧帽檐压得极低,带着墨镜,着一身黑色套裙的季伯言。
“嗯。”我现在不想说话,更不想和熟人说话。
“你怎么愁眉苦脸着?哭过?怎么回事?”吕宜品说道,他从自己的兜里掏出一包纸巾,打开来抽出纸巾便伸手按住我的脸要帮我开去眼角的泪。
不经意的一滴眼泪便被他发觉了,我看着他,他的手指轻柔地触着我的肌肤,突然这一刻好想哭出来,大声地哭。
可是我不能,这样太失礼。
我背过身,用手捂住眼睛,只需一秒,放下手,我逼迫自己去强颜欢笑,我扯出一张比哭还难看的笑脸,走过去和季伯言打招呼。
“季总,真的好巧。”
“俞小姐,不在办公室你可以不叫我总裁的,也许你也可以叫我伯言。我不知道你是遇见了什么事情,但是快过年了,你应该笑一笑,高兴点!”
“姐,俞小姐和我们是同一航班。”吕宜品说道,我手里的票不知道什么时候便到了他的手中。
“宜品,俞小姐心情不好,现在需要安静。”季伯言的语气有点指责的意味。
我感激地看了一眼季伯言,便一个人拐到了角落的沙发上坐了下来。
的确是,我现在需要安静,我应该好好想想该怎样去面对我妈的病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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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吕宜品说,我错过了很多美食,我在飞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