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昨晚睡得那个房子仍然是皇的建筑模式,只是看着有些破旧,像是好久都没有修葺过一般,室的四周都是掉光了叶子的大树,若是正值夏天那繁花似锦的日子,想必这里定是个凉爽的好去处,当然若是到了晚上……呃……苏雪艳垂下头来,夹了一块糕点送入口中,显然,究竟是谁将自己送到这种无人区里来的,虽然现在看似安全,但定有将我送到此处的原因。自古以来中冤死鬼颇多,我应该不会在这种深的地方呆到夏天的到来吧。
苏雪艳想到这里,忙将视线放到面前的篮子里,她害怕在某次不经意地一瞥,便发现树林中的某处出现了一块白骨之类的。
她飞快地用完了餐,又将篮子放到原处,既然有人放在这里那麽也定会有人收回去的,接下来,她回过头来,看向院子对面隐藏在树林里的石板小路,今天,探险的活动开始了,她要找出将自己送到这里的目的是什么。
苏雪艳穿过丛林,走在铺满了腐烂了的枯树叶的石板路上,阳光透过树枝打在她的身上,一切都很安静,安静得能让她清楚地听见自己的呼吸声。
突然,她停下了脚步,将双手抬起放在嘴边,清清地喝了一口热气搓了搓手,目光穿过树枝,望向面前的一片波光粼粼的碧湖,碧湖对岸,能看见身穿绿衣的女、宦官们两个一伙三个一群地走着。
“啊不是吧,这里原来是个岛啊?”苏雪艳苦着一张脸说道:“难不成我被软禁了?”
“非也”聂溪从她身后走了出来接口答道,苏雪艳不由地唬了一跳,忙转过身来,看见他身着一件灰色锦袍,静静地站在离自己两米开外。
“聂溪”苏雪艳快走上前去问道:“是你救我的?你可知要我命的是何人?”
“聂溪不知。”聂溪微微摇了摇头说罢,抬头满眼复杂地看着苏雪艳一会儿,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幽幽地道:“雪神医请随在下来吧。”
“作何?”苏雪艳一脸莫名其妙地看着他问道。
“自然是救人。”聂溪淡淡地答道,抬脚向前方走去。
“哦,我明白了,难不成陛下让我救的那人在这岛上?”苏雪艳跟在聂溪的身后问道。
“恩。”聂溪闷闷地答道,沉默了一会儿方才道:“你万事小心。”
“咦?你这样说给我的感觉好像对方是豺狼虎豹似的,病人是个很怪异的人?皇帝陛下不是说过吗,只要安心医治不做其他多余的事情,我就会安然无恙的吧。”苏雪艳说到这里,见聂溪点了点头,她垂下眼帘边往前走边自言自语道:“自古帝王fēng_liú史颇多,男女通用吃的人也是大有,我理解那人的心情,不为世俗人可,也不能得到情人的全心全意,那样烦躁的心没有的话,是完全说不过去的,有些偏激的行为也是在所难免的。”
聂溪不明白他所说的是何意思,一脸不解地望着她,苏雪艳突然发觉自己说多了话,忙吐了吐舌头笑道:“与其关心这个,还不如想想究竟是何人欲要置我死地……该不会是那个人吧?”
“何人?”聂溪一脸茫然地看着突然沉下脸来的苏雪艳问道。
“杜堇嫣……就是我的那个姐姐。才见面不久,便出现刺杀,她急于除去我的心还真是迫切啊。”苏雪艳喃喃地自言自语道。
聂溪听罢,微微皱了皱眉头,伸手指向一个分岔路口道:“雪神医,这边请吧。”
“哦。”苏雪艳点了点头,向前走了几步回过头来看着聂溪道:“救活此人,我有一不情之请。”
“雪神医请讲。”
“我要离,不再涉足京城一步。”苏雪艳一脸认真地看着聂溪说道,见他脸上微露难色,忙又道:“我自知聂护卫有些为难,我自然有办法让陛下同意我出,只是希望聂护卫帮忙将我送出门而已。”
“只要陛下同意雪神医出,在下愿意效劳。”聂溪拱手说道,双眼睛是复杂的神色。
“那有劳了。”苏雪艳淡笑着回过头来,看向前方的一座庙宇道:“是那里麽?”
“正是”聂溪淡淡地答道,抬脚向前走去,在隔壁的一个房间里将苏雪艳的药箱拎了出来道:“神医请。”
苏雪艳看了聂溪手中的药箱一眼,站在原地看着他想了想又道:“莫非昨日刺杀我的事情,是你故意安排的?”
聂溪愣了愣神,摇了摇头道:“的确有人想置雪神医于死地。”
苏雪艳听罢垂下头,想了想问道:“此地果真安全?”
“雪神医只要不做多余之事,此地对雪神医而言绝对安全。”聂溪答道。
“好吧,就且信你之言。”苏雪艳说罢,走上前去接过聂溪手中的药箱,抬脚向前方的一间室走去。
屋里的摆设很是简单,一张床,一个梳妆柜,一张圆桌,仅此而已。
苏雪艳走进屋中,不由地掩鼻向后退几步,撞在了聂溪的怀中。
“怎么这麽浓的霉味,你们是怎样照顾病人的?”苏雪艳皱着眉抱怨道。
“上次前来的大夫说,关闭窗门,让病人安心静养,休得着凉了。”聂溪一脸老老实实地答道。
“庸医”苏雪艳愤愤地说道。掏出丝绢掩住自己的口鼻走进屋中,第一件事情便是大敞开门窗,让外面的冷空气灌进来,完全驱逐掉屋中的霉臭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