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阳内,上官晓凌神色憔悴地静候在书房里,看着一脸专注地练习着书法的上官毓没有说话。
“启禀陛下,静婉公主到。”外面一个内监禀报道。
上官毓听罢。抬起头来,意味深长地看了上官晓凌一眼,淡淡地道:“传。”
上官晓凌有些不明所以地看了上官毓一眼,微微皱了皱眉头,侧了侧身子,向门口的方向窥去。
伴随这一阵佩环的铃铃作响声,静婉由两名丫鬟簇拥着走了进来,来到上官晓凌的身侧,向上官毓盈盈一拜道:“静婉拜见陛下。”
“公主请起。”上官毓忙搁下手中的御笔,站了起来双目含笑地看着静婉。
“谢陛下。”静婉脸颊桃红,双目娇羞地站直了身子,为偏着头向上官晓凌微微含了颔首道:“凌王有礼。”
上官晓凌因自以为痛失爱妃,且又身负重伤,神正处在萎靡不振之时,所以对公主的答礼只是淡淡地应付了一下,便转身走到一旁,木雕似地杵在那里,陷入了自己的思绪之中。
上官毓淡淡地看了上官晓凌一眼,来到静婉身前看着她道:“公主之意,孤已尽知,现请公主说出心中之意,孤定当为你做主。”
静婉听上官毓说罢,脸上的娇羞愈发厉害了起来,她有些不好意思地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上官晓凌一眼,伸手将藏于衣袖中的一个致奏着取了出来,双手呈给上官毓道:“望陛下成全。”
上官毓抬手接过公主递上来的奏折,打开看了看,转头看了上官晓凌一眼,笑了笑道:“公主心意,孤已明了。还请公主敬候佳音。公主若无它事。且去歇息吧。”
静婉听上官毓说罢,微微福了福身道:“静婉告退。”说罢,便弯腰低头,缓缓地退了出去。
“晓凌认为何如?”上官毓转身回到书桌前,手持御笔又开始运笔挥洒了起来。
“臣弟不知陛下所谓何意。”上官晓凌一冷然地说道。
“哦?”上官毓抬起眼看了他一眼,笑了笑道:“孤听传言说你将王妃赶出王府,不知可是真否?”
“并非如此,陛下误听了。”上官晓凌答道。
“昨夜寒走水,晓凌可是已知晓是何人所为?”上官毓继续说道。“后诸事,并非外臣所能闻,臣自当不知。”
“倘若孤告知于你乃兰妃所为,不知晓凌会作如何是想?”
上官晓凌听上官毓说罢,脸上的神情不由地僵了僵,他抬起头看了上官毓一眼,又垂下眼帘道:“陛下后之事,同臣弟毫不相干,即便是陛下告知于臣,臣也不会做如何是想。”
上官毓听上官晓凌说完,不禁笑了起来道:“现下也并无外人,晓凌不必如此拘谨,晓凌大可当我为昔日关爱于你的兄长方可。”
“晓凌不敢。”上官晓凌听上官毓说罢,忙拱手说道。
上官毓收起笑容,冷冷地看了看他,然后垂下眼眸,看着摊在书桌上的字,一脸淡然地说道:“既然晓凌执意要恪守君臣之道,那孤也无需借兄长身份告知与你,魏相一养女即将出阁,孤认为此女与你颇为相配,纵使孤指派与你的佳人良子颇多,但至今却未有一人为你孕育一子,如此下去,如何是好?你且安心,孤坚信此女定能称你心意,毕竟那本就是属于你的人。”
上官晓凌听上官毓说罢,惨白着脸微微皱了皱眉,忙向前行三步,稽首拜道:“晓凌承蒙禀陛下隆恩,感激至极,但府上妻妾众多,晓凌早已无意纳娶,还请陛下……”
“此事孤已决定如此,且已令钦天监挑选良辰吉日,后室无主,定会祸殃前堂,凌王不必多言了。”
上官晓凌听上官毓说罢,也不敢再说什么,只得垂首妥协道:“一切谨遵陛下安排。”
“恩”上官毓看着上官晓凌,淡淡地点了点头又道:“寒走水,乃兰妃所为,现已葬身于火海之中,此世不会再有兰妃此人。”
“晓凌知晓。”上官晓凌跪在地上,垂首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