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老师得到了自主选择权,兴冲冲的回到班级,趁着自己课的时候出了一套语文,一套数学一小时的题目。
而姥爷也回到家,带我去了市里面的白光寺挂名。
白光寺的主持法号行远,是幸德大师的下面一辈,看到幸德大师的信就带着我办了手续,告诉我这样什么时候来都可以,想要做功课的话,他可以给我准备一间屋子。
事情办的很顺利,听到姥爷告诉我明天就要去考试,我心里也有些兴奋,上学哎,上小学哎,过了多少年的事了都。
下午,和妈妈姥姥一起逛街,姥爷不喜欢走走停停的就在家里看报纸。
今天大家神头都缓过来了,连试带买的,最后居然把车都装满了。
我妈本来想给我买毛衣,可就我这身子板,这种天气,顶多就是一个保暖内衣,然后就穿外套和牛仔裤了,别说,穿惯了软绵的僧服,穿着紧箍的衣服还有些不适应呢!
本是清润如水小尼姑,换上这些衣裳,我也成了小潮人了。可也不知道怎么的,我居然还格外的想念起那套灰突突的衣服来了。
回家摆满了衣柜子,我妈现在就领着我住在姥爷家,姥爷一个人睡,姥姥和我妈一起睡,我自己一个人一间屋子。
姥姥睡觉打起呼噜来响彻天地,而我妈一睡着打雷也不知道,这俩人,谁也不影响谁。
姥爷就不行了,眠浅,有声音就睡不着,老两口也不得不分房了。
第二天早上,姥爷就领着我去往兴北小学,本来我妈和我姥姥也要去,叫姥爷给拦下了,说“又不是去打架,去那么多人干什么。”
三个女人汗了一把。
坐在姥爷的吉普车里,(姥爷不喜欢坐小轿车,说小)我靠在姥爷的胳膊上眯着。
只要我和姥爷在一个空间里,我从来都只会挨着姥爷,粘着姥爷,小时候他总是叫我小年糕,看的大舅他们发笑。
车停下,我扶着姥爷下车,姥爷从来也不会拒绝我,要是别人,他早把手甩开了,这老爷子固执着呢!一生都不求人,不靠人。
“师长,”李长青今天倒是没敬礼,咧着长大嘴跟姥爷打招呼。
看他把眼睛转到我身上,我连忙鞠躬边说:“校长爷爷好。”
李长青停顿了一下,我这个年龄,叫爷爷是有点早,可叫叔叔,更不合适吧!
“哎,你好。”李长青领着我们进楼,走廊里扑的是正方形的瓷砖,墙刷的雪白,下面打上了木头的罩子,不然一脚踹上去就是个黑印子。不好清扫。
走廊里很干净,一进楼就是面大镜子,大概有两米高,三米宽,照起来很过瘾,后面就是楼梯。
李长青领着我们上了二楼。
“那个,师长,我让我们学校最好的老师出了套题,您看。”
“该怎么的就怎么的。”姥爷发话了。
我点点头脆生的说“校长爷爷,我准备好了。”不用准备也好了。
马老师早就在里面等着,还多了一张学生的桌子,我坐上去,高度不错。
“老师,我现在开始做吗?”要不要掐表什么的。
马老师看看时间,九点整,自己正好没有课,点点头“一个小时,开始吧!”他没什么表情,压就不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