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林月笙再不敢离开李洱半步。
幸而这回李洱没再做恶梦,安安稳稳地输完了y/,至第二天中午时已经退烧,只是人还没有醒过来。
林月笙吩咐过自己的助理,无论谁来都不见。
被注s/了镇静剂后再度醒来的白玺,差点儿没把医院给砸了。整个高等住院部被白玺闹得**犬不宁,还愣是没人敢管。可就是不给进去李洱住的这间病房。一直到昨夜给李洱诊病的医生不小心说漏嘴,说是李小爷半夜里发了高烧。
白少揪住人衣领问了清楚,脸上红白相间,感觉连他连呼出的气都是冰冷的。一群医护人员畏畏缩缩地站在走廊上静候白少发落。白玺瞟了眼层层保镖守着的病房门口,没忍住爆了粗/口,“靠,老子不是上赶着犯贱吗!”亲手将李洱给送到林月笙的口中,这个事实让白玺无法正视。
他那么努力,那么认真地去对待一个人,用一颗必成的心守候着,却在昨夜将之拱手让人。他接受不了的不止是失去,更多的是自己亲手酿成的后果。昨夜他本该察觉到猫腻的,但他被李洱哭得一颗心都乱了,到最后竟跟着李洱一起疯。
“白少?”裴婴小心地喊道,“老爷子叫你回家一趟。”裴婴是早上被白家老爷子给派到医院的。对自己的小儿子,白家老爷子一向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这回闹得太大了,先是洗尘宴,现在又大闹医院。
闹出去毕竟面子上不好看。白老爷子觉得有必要管管小儿子了,这才通知裴婴将人给带过去。
白玺扯着嘴角,自嘲一笑,“走吧。”
白玺说完,转身离开。后面的裴婴赔着小心,跟医院过来的负责人说损失全由他来支付,不要把事情传出去。一群人终于送走了白家的小阎王,纷纷表示不用赔,只要白少砸得高兴就好。
裴婴苦笑不已,但还是留了一个下属在医院料理后面的事情,他则是加快脚步跟上白玺。白玺y/沉着一张脸,一路上一句话也不曾多说。一直回到了白家,白家老爷子正坐在正厅里候着,见白玺回来,便吩咐警卫去拿他的马鞭。
“跪下!”白老爷子低喝一声。
白玺无所谓地跪了下去,挺直着背脊。见小儿子一副要死不活,下跪却不认错的模样,白老爷子就气不打一处来。
老爷子接过马鞭,一鞭稳稳地抽在白玺的后背上。听见滋地一声,裴婴已看到白玺身上的西装破了口子。
那么重的一鞭子,抽到旁人身上早已嗷嗷直叫。白玺却只闷闷地嗯了一声,依旧跪得笔直,傲然而不服输。
白老爷子恨铁不成钢地喝道,“外放四年就没让你长记x/吗!老子怎么跟你说的,让你别招惹李家那小子,你怎么就不开窍?”
滋地一声,又是一鞭抽了上去。
白玺依旧不吭,看得一旁的裴婴心惊r/跳。可这父子二人一向如此,当老子的惯用武力,当儿子的又从不低头。谁也劝不住的。裴婴只希望白玺在经历了医院的事情之后能对李洱死心,对老爷子低一次头。
白玺目光坦荡而平稳地落在前方,回道,“我四年前告诉过您,我不会放弃的。他是我想要的人。”
“你想要?”老爷子气急,“你要得起吗?你他妈要不起,还要在医院丢老子的人。你自问李家那个是你能绳得住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