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齐是晚上回家后才知道老太太咳血之事的。上次那奏折给了康熙之后,险中求了一胜。太子就算气急败坏,怎奈佟国维不仅在朝前替马齐说了几句,那康熙身边的红人李光地也是几句随声附和。康熙心中自是明了一切,但笑不语。不过,康熙二月南巡治河,访苏州,杭州等沿河之地,老百姓心中感恩,竟然建立碑亭,以示对康熙的称颂。
这种局势下,康熙更是指出:民为国本。老百姓又是一阵颂德。加上康熙二月份的政绩显著,心情算是大为好转,渐渐走出了霾之中。眼见着局势平稳,怎奈出现山西贪污一案,现下太子亲自奏禀弹劾马齐,康熙自是用心良苦了。不过,太子没想到反而弄巧成拙,他的皇阿玛不但不治罪于马齐,如今竟然几乎日日得于马齐商量朝中严重贪污方法。怎知一月下来,马齐和康熙都是瘦了一圈。
且说今日回家,天色已晚,马齐的神情疲惫,本想先回屋子,怎知却还是惦念女儿,就去了桑榆那边,一进屋就看到女儿乖巧的样子,忽闪着黑亮的眼睛朝他一笑,便先是抱着亲了一口,这才问:“桑榆今儿字学的怎样?”
“好着。我给爹爹写几个字看看。”马齐早已习惯女儿叫自己爹爹,听起来不仅亲切,甚至有种百姓家的感觉,这让马齐虽然累着,可是心中开心不已。只是,这规矩是不能改的,那日吃饭的时候,佳慧也叫了声爹爹,若是长期下去,长大点了,外人见了要说我们富察家的女儿没了规矩的。至此,马齐才意识到:教育子女必须从幼年抓起,严格要求,才能收到预期效果。
便想着把这事情给妻子说下,这几日就筹备着将桑榆和佳慧的饮食起居,动作言谈,道德修养等等这些修生的礼仪都要慢慢学着。
想到这里,马齐笑道:“好好,桑榆给爹爹写几个字瞧瞧。”说着便将桑榆抱于腿上,看她拿起毛笔认认真真的写着一个‘人’字。
马齐心想这字简单,想要再让桑榆写上另一个字的时候,却听满贵急冲冲的走进厢房来。
“老爷,老太太病了,老爷赶紧过去看看。”满贵本是和马齐一起回来的。可谁知进门的时候竟然看到了长青,就先送了老爷回来,返身回去找长青了。因之前老爷吩咐找三老爷的事情,如今一直没下落,今儿碰到三老爷的贴身管家,他自是不肯放过,就找长青问话。
谁知,原来那三老爷果真去了南五台山,只是却没找到教他练武之人,悻悻回府了。却也是不巧,刚和长青回府就得了老太太生病一事,赶紧去老太太那屋里了。
这事情,也是满贵从长青那才得知的,这不,就赶紧过来禀报自家老爷了。
“这府中人都是哪去了?我回来这么久没见有人禀报我?”马齐心急如焚,不禁责怪其他人皆是不见踪影。竟然忘记放下桑榆就带着一起去了老太太那边了。
“额娘怎么样了?”马齐抱着桑榆急仆仆的赶过来,见到富察氏就问。
富察氏看到马齐脸上的倦容,不禁心疼的嗔怪道:“额娘好多了,就是你得注意自己的身体。”说着就接过桑榆放在地上说:“怎么把孩子也抱过来了?”
马齐一听额娘好多了,这才说:“我去瞧瞧。”
“你进去吧,大哥和三弟都在里面。”
马齐一听三弟,眉头略微一撇,身子不由自主的就朝里走去。
一进厢房里面,就见额娘半躺在床上,大哥马斯喀正给喂着药,三弟马武站在一旁默不作声。
马齐一件三弟就来气,可是却怕额娘担心,只得站在大哥的后面,待过了好一会儿,马斯喀才喂完了药,扶额娘躺下,直到睡去,才拉了二弟三弟走了出去。思烟留在床边专门的伺候老太太。
而李贽早就被下人请了过来,将老太太的病情一五一十的告知三位老爷们,说这病得的快,却好的慢,还得慢慢调养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