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帘子掀开,先是露出一只柔若无骨的小手,却见其肤质盛雪,马车旁的丫头见了便上前扶住,富庆也走过去将其搀扶下来,待那女子下车走到富察氏跟前福礼的时候,旁边的桑榆便闻到她体香如兰,抬头瞧了一眼,见其约莫十三四岁,模样标致,举止大方,不禁又多看了几眼。
富察氏见了,侧眸看了富庆,见其满脸关心,便伸手扶住面前的女子,这才闻到她竟然香如雪莲,触手处更是滑如凝脂。不禁问道:“这可是庆儿说的婴宁?”
富庆这才不好意思的点点头,说:“正是婴宁姑娘。”
富察氏又是细瞧一番,那婴宁的脸便有些红了,富察氏忽而笑了,也不再在人前问了,只道:“先带着婴宁姑娘进屋去。”说完,便有人在前面领着路,桑榆被从春竹的手中换到了思雾怀中抱着。接着,马车上的东西都搬到天玄府了。
到了屋子,富察氏先命人将婴宁安排在她旁边的一个厢房中,随后拉了富庆问:“这姑娘是谁?可是你在外面找的妾室?”
富庆听了这话,脸上一窒,接着便回道:“额娘说的这是那里的话?婴宁可是正经家的姑娘,是张叔叔的女儿。”
“咦?张叔叔?可是那张子阳?”富察氏问道。
“正是。”
富察氏听了这话,冥思半响,之后,便继续说:“我的儿,你有话只管说,现在是咱娘俩说话,没得外人,这次你回家带了婴宁回来,可是有什么打算?”
“额娘,孩儿并无打算,只是这几年在张叔叔那边做事,一直多亏他提拔,倒是一路顺风,小事就算磕磕碰碰,可是大事上算得上顺风顺水。而儿子也常去张叔叔府中汇报公事,渐渐便和婴宁小姐熟悉起来。这次回来,张叔叔务必请我带了婴宁过来,说是额娘小时候见过婴宁几面,大了并未见过本人,便叮嘱儿子随她一同回来了。”
富察氏听到这里,又是细细回忆,方才记起婴宁来。就安心说:“即便如此,你也要礼遇人家,免得生出是非来。况且刚刚回府,切不可高调处事。你祖母刚刚病好,身子虽说有些虚弱,可以神许多。只是如今却是整日里诵经念佛,你要在诸人跟前和气才行。你大娘最近身子不好,差点动了胎气,一直在休养当中。你三婶近日来神经有些恍惚,你便不要在她面前说什么过多的话。倒是你四婶,向来和咱家和气,倒是住着左右,相安无事。”
“额娘,孩儿知道了。”富庆冲着母亲笑道。忽而记起什么,便问:“听说额娘生了两个妹妹,不知现今在哪里?让孩儿瞧瞧。”
听到这话,富察氏先是眼圈一红,接着便落下泪来。就将事情始末大略向儿子说了一遍才道:“你先去瞧瞧你祖母,这事情等闲了再说吧。”
富庆先是安慰母亲半天,这才点点头,带了礼物去祖母那里了。
出门的时候,才看到门口站了一个小女娃,长得乖巧可人,便忍不住问母亲:“这是?”
“哥哥。”桑榆瞧见富庆出来了,立马甜甜的叫了声。富庆顿时就笑开了花,抱起桑榆就转了一个圈,随后才说:“原来是我那小妹妹桑榆啦。”说着又是细瞧一番,竟然抱着她去了老太太那边。
一路上,富庆竟然还逗着桑榆玩耍,竟然说了好几个笑话,惹得桑榆咯咯乱笑。不过,富察氏终归还是心疼儿子,便宠溺的说:“看你这样子,快快放下桑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