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商陆发问之后,茜草更紧张了,苏合香狠狠的盯着茜草,茜草被苏合香的颜色吓得得了一个冷战,然后喏喏的说道:“老爷,是少爷打了二夫人。”
苏合香听到茜草的话,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装作委屈的样子,对秦商陆说道:“老爷,您可不能冤枉了香儿,香儿这次受了这么大的罪,香儿……”苏合香说着就开始抹眼泪,秦商陆虽然心里依旧怀疑苏合香,但他也是心软之人,便又做到苏合香的床边去哄她,同时让茜草把秦柳儿送回周氏那里去。至于要送走哪一个孩子,他还需要再仔细斟酌一番。
茜草抱着秦柳儿在长廊上走,秦柳儿知道茜草胆小,便说道:“茜草,你刚刚说谎了。我回去要告诉我娘亲,让她修理你。”
茜草心中很清楚,周氏虽然不得宠,但好歹也是正房嫡妻,要处置她一个小丫头,也是轻而易举的事情,便哄着秦柳儿说道:“大小姐,茜草没有说谎,您不要冤枉茜草。”
“你就是说谎了。我相信我哥哥,我不相信你。我就是要告诉娘亲去,说你帮着姨娘冤枉我哥哥。”秦柳儿不依不饶的说道。茜草原本就胆小,加上说了违心话便更加心虚,便对秦柳儿说道:“大小姐,茜草知错了,您别去告状了,好不好?”
“你既然知错了,那就改正错误。就像哥哥经常背的那句话,人非圣贤孰能无过,过而能改善莫大焉。”秦柳儿说道。
“大小姐,茜草若是说了实话,二夫人会打死茜草的。求大小姐高抬贵手,这事情其实说起来也不是什么大事,老爷也不会真的去为难少爷。”茜草说道,秦柳儿则暗想,对于你们来说不是什么大事,对于我来说就可能会成为被父亲抛弃的可怜孩子了。
“不行,我不能让哥哥受冤枉。你可以不当众揭发姨娘,你可以单独跟姨娘谈那天在花园里的事情,让姨娘自己把事情说出来,我带着爹爹偷听,你若是不答应我,我就直接去告诉我娘亲,让她修理你。”秦柳儿一副小恶人的模样,一向胆小没主见的茜草在无奈之下,也只能点头同意。
秦柳儿虽然达到了目的,却担心茜草太笨了,便又教了茜草几招。茜草一向愚钝胆小,完全听了秦柳儿的摆布。第二天早上,茜草一边帮着苏合香拾掇屋子,一边说道:“二夫人,茜草昨天说的那些谎话,老爷会相信吗?”
“昨天你表现的很好,就是太紧张了。不过,不管老爷信不信,你都给我把嘴管住了,不管谁来问,也不许泄露半个字。明白吗?”苏合香说道,她是个人,所以故意选了一个憨厚的丫鬟来伺候,认为这样的人可靠,而且容易摆布。
“可是当时不知道有没有别人看见,而且少爷和大小姐都……”茜草按照秦柳儿的要求,在这里欲言又止,苏合香便接口说道:“我摔倒之前早就看过左右了,绝对没有人看见。总之只要你守住口风,这件事就没有证据。至于两个小不点,他们说的话不作数。”
“哐啷”一声,原本虚掩的门被推开了,秦商陆抱着秦柳儿冲进屋内,对着苏合香狠狠的说道:“枉我这么宠你,什么好事情都想着你,没想到你居然设计去害一个几岁大的孩子,我真是看错你了。为了孩子的事情,我昨晚考虑了一宿,斟酌之后觉得你昨天说的话有理,夫人生了两个孩子,送走一个,还有一个。而你只有一个孩子,若是送出去,定会伤心不已。我早已把柳儿过继给大哥,只是没想到你如此歹毒,我的二女儿即使留在你身边也会学坏,倒不如过继给大哥大嫂,说不定长大还能端庄贤惠。”
“老爷,不是这样的,您误会了。您听我解释。”苏合香听到秦商陆这番话,顾不得自己还要坐月子,便扑下了床,拉着秦商陆的衣角哭道。
“刚刚那些话,我亲耳听见,你无须再解释。大哥大嫂现在都在正厅用茶,稍后就来抱孩子了。”秦商陆说道。
事实上,今天一大早秦家大老爷和夫人乔氏就赶过来了,他们一直都很中意聪明漂亮的秦柳儿。但是当秦商陆把秦柳儿领到正厅时,秦柳儿故意在正厅里捣乱,而且还哭闹不止。周氏一大早就去求菩萨保佑了,也不在府里,秦商陆无奈只能亲自抱着秦柳儿出来转转哄哄,秦柳儿说想要看小妹妹,秦商陆终于在苏合香门口听到了实话。
秦商陆把秦柳儿抱回了正厅,对秦商海和乔氏说道:“大哥大嫂,我原本打算把柳儿过继给你们,只是柳儿都这么大了,小脑袋瓜也记事了。不如把刚刚出生的那个过继给你们,她自幼由你们抚养,也跟你们亲一些。”
秦商海和乔氏本是没有选择的余地的,而且觉得秦商陆的话也在理,便点头同意了,之后又说了几句客套话,秦商陆吩咐长贵领着秦商海夫妇带来的娘去抱孩子,自己则继续抱着秦柳儿跟自己的大哥大嫂闲聊。秦柳儿的一颗心总算放下来了,但秦商陆却依然不舍,无论送走哪一个孩子,秦商陆都会伤心,像割自己的一般。
娘把孩子抱来正厅,秦商海和乔氏万分欢喜,秦商海则对秦商陆说道:“弟弟,这孩子不管怎么说也是你的亲骨,你给她取个名吧。”
“啊?取名?”秦商陆没什么学问,立马头大,秦柳儿则说道:“秦梅儿,妹妹出生在腊月,院子里全是梅花。”
“好,柳儿越来越聪明了。一个柳儿,一个梅儿。倒听得出是两姐妹。”乔氏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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