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社会是这样的,读书人没有出路,再往深处想一想,连读书都没有出路,那么不读书,是不是就彻底没有指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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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曾经辜负了全世界的人,如今出现在韩嘉铭面前,就像是一个好久不见的老朋友那样自然,表情僵硬的,反而是韩嘉铭。
谭伟平就坐在这里,好像一点儿也没有察觉自己并不受欢迎似的,还很认真地打量了一下,韩嘉铭,半开玩笑地笑道:“萌萌,看来,你最近过得不错啊!”
韩嘉铭没有说话,只是将手中的酒瓶放下,说:“你是谁?认错人了吧!”
那个刚才正准备离开的小姐听到这里,立刻停住了脚步,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求助似的看着戴梦妮。
谭伟平有些漫不经心,又看着戴梦妮说:“嘿!戴梦妮,几年没见,你没怎么变!”
戴梦妮迎上那位小姐的目光,笑着说:“我们的确不认识他,可能是喝醉了,你请他出去吧!”
戴梦妮的回答,为这位小姐解决了一个大问题,连忙站到谭伟平面前,不停地轻声细语,都是在礼貌地请他离开。
谭伟平将双手拍了拍自己的大腿,笑道:“好吧!我回来了,已经快要一个月了,如果有事给我打电话!”
说完从包中掏出一张咖啡色的小方片,上面只有一个电话和一个名字。
想到即使放在韩嘉铭手里她也不会要,谭伟平将它放在了韩嘉铭面前,用一个啤酒瓶压住,用他招牌式的笑向两人告别。
戴梦妮看了看韩嘉铭,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有些担心,便将手放在她的腿上拍了拍,韩嘉铭一把将她的手推开,裂开嘴笑道:“哪里会有什么事?唱歌!”
一样的欢腾,一样的大吵大闹,一样的把酒言欢,只是在看不见的隐秘之处,戴梦妮能隐隐感觉到她的丧气。
总之,这个谭伟平的出现,是在韩嘉铭平静已久了的心湖中投下了一枚很大的石头,虽然便面上看不出什么来,可是心里满是涟漪,而且越来越大,几乎沸腾,表面上却一切如常,韩嘉铭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就算是在最好的朋友面前,她也不会歇斯底里地疯狂,也不会大哭着骂人!
她是个打落牙齿活血吞,就连从嘴角流出来的那一部分也要悄悄地用手擦去的那种人。
比起受到的伤痛,她更介意别人洞悉了她的秘密。
戴梦妮将桌上的啤酒全都打开,反正,她马上就用得着,果然,半打啤酒,除了戴梦妮手上拿着的那一瓶,其它的,半个小时之后,全部都进了韩嘉铭的肚子里。
强人韩嘉铭,吃吃喝喝、尽情k歌,竟然没有流一滴眼泪,也没有骂一句脏话。
出门的时候,在大厅中听到一阵熟悉的声音,是谭伟平,他正坐在台上,唱着一首老歌《男人哭吧不是罪》。
声音极好听,充满了磁,搭上忧郁的眼神,恰到好处地完美,极为生动地演绎着这首歌的歌词。
韩嘉铭停了一分钟,旋即挥挥手,说:“走!”
戴梦妮跟在她身后,生怕她摔倒了,这里的装修极为严谨,地上的地砖都是沿着一条直线向前延伸,戴梦妮只是以一条线为准绳,看到韩嘉铭正在向前蛇行,兼伴有不是的傻笑。
她醉了,虽然她不承认。
戴梦妮从她包包中掏出手机,直接按下了“1”号快捷键,不过一小会儿,便从听筒里面传来了曹勇的声音。
十五分钟之后,扔下一切的曹勇驱车赶到,他刚刚将车停稳,戴梦妮便直接拉开后门将韩嘉铭塞进去。
刚才一直在蛇行的韩嘉铭被酒力催得浑身疲软无力,只是刚上车,便直接躺下睡着了,奔驰车的后排座位宽敞,以至于让她的睡姿相当难看,曹勇将自己的外套盖在她身上,又将车窗玻璃放下一点儿,才下车问戴梦妮:“她这是怎么了?”
戴梦妮看了看韩嘉铭,说:“曹勇,我知道这些事情不该是我跟你说,不过她心情很不好,你最近多陪陪她!”
曹勇的脸因为在太阳下面暴晒而变得有些红得过分,但是听了戴梦妮的话,一个劲儿的点头,却不问她韩嘉铭到底是为什么心情不好,又在车前和戴梦妮客气了半天,应说死要送她回家,直到戴梦妮说,不要让韩嘉铭一个人躺在,如果吐的话,很危险,才结束一场客套,上车带着韩嘉铭走了。
刚转头,猛地撞在一个人的前,连忙低头道歉,对方只是笑着问:“他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