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昔日笑眯眯地俯视着她,随后将手指从她如兰的唇中抽-出来,浅笑晏晏道:“小四宝贝的吻也珍贵得很,切莫浪费了。”
尾音刚落,便挑起她的下颚,无比暧昧地朝她脸颊边吹气。
容四海耳微微发烫,嗔道:“不准在这不正经。”
“没事,只有我们俩。”夙昔日强势地将她拽得更近些,低眉垂首,温热的唇瓣紧密地贴上她的,如胶似漆,缠绵旖旎。
两人吻得情到浓时,夙昔日将手轻轻搭在容四海的右肩上,如往常般熟练地将她推倒。然而,此时她身处树上,并非床榻之间,遭受外力的干扰后自然无法把握住平衡,身子不受控制地往后头仰。
夙昔日心叫不好,连忙伸手试图将她捞回怀里,然而已是晚了。伴随着一声轻呼,容四海从树干上直直坠了下去。
她对轻功一窍不通,若是这般毫无阻挡地摔在地面上,不死也得落个半残,下半生算是彻底没戏唱了。
所幸这棵树生得高,并且枝干茂密,容四海在脑袋撞地的瞬间,先落入了一个温暖结实的膛里。
“……好险,差点没赶上。”耳边传来夙昔日如释重负的叹息声。
容四海也松了一口气,心都跳到嗓子眼处了,她气呼呼地瞪了他一眼,责怪道:“都怨你!早说了别在这,你偏不听我的!”
“好好好,都是我的错,宝贝别生气。”夙昔日忙不迭哈腰道歉,赔着笑关切地问:“让我瞧瞧,可有哪处伤了?”
容四海皱着眉,呻吟道:“腰撞了一条树干,肯定淤青了,小腿肚子也被树枝划破了好几个口子。”
夙昔日见她神色有异,生怕真的摔出什么大毛病来,连忙抱着她回了破旧的石屋里,现下也顾不得邋遢,直接放在灰尘密布的木床上。
夙昔日小心翼翼地将容四海的裤管撸到膝盖处,只见雪白的肌肤上果然有好几处划破了的伤口,鲜血微微渗出,像张牙舞爪的鬼手,略显狰狞。
“痛吗?”他心疼地蹙眉,觉得似是伤在自己身上。
“明知故问!”容四海咬着牙,狠狠地剜了他一眼。
幸好只是受了些皮伤,若是伤及筋骨,她定也要将他从树顶推下来一次才解恨。
夙昔日撕□上的衣裳,以最快的速度替容四海包扎好伤口,大概也觉得自己犯了大过错,主动请罪道:“好了,宝贝莫再瞪我了,你说要如何罚我都成。我在地上给你跪一晚,好不?”
“太便宜你了!”容四海哼哼道。
“那倒立?”
容四海摇摇头。
夙昔日耐心地伺候着,笑道:“那你说怎么罚?”
容四海心中早已有想法,听他这么一说,嘴角便泛起险的坏笑。“你把衣服tuō_guāng了,到屋外蹲一夜马步,边吹北风边反省反省。”
夙昔日瞠目口舌,大叫道:“整整一夜!?”
“怎么,有异议?”容四海眉毛高耸,居高临下地斜睨着他。
“……行,我蹲,蹲完你原谅我便好。”夙昔日佯装挫败地垂下头来。堂堂三王爷被一个女人管教成如此德,他倒并不觉得丢脸,反而非常乐在其中。
容四海一瘸一拐地下了床,拽着夙昔日往屋外走去,监督他脱衣服。
夙昔日倒也说话算话,一丝不苟地将身上服饰逐件除下,全部暂由容四海管理,唯独剩下一条遮羞的单薄亵裤,堪堪掩住雄伟的私密部位。
容四海目光炯炯地瞪着他,“脱干净!”
夙昔日吓了一跳,“亵裤也不放过?”
“废话。”容四海理直气壮。
夙昔日顿时耷拉下脸来,啼笑皆非道:“宝贝,求你就给我留这么一件行不?……深山老林里的蚊子可毒了,你就算不心疼我,好歹也得为自己往后的幸福好好考虑吧。”
夙昔日意有所指,容四海反映过来后立即涨红了脸,将怀里的衣裳往地上一甩,“流氓!”
夙昔日哈哈大笑,还朝她轻佻地吹了一声口哨,脸皮厚得很。
若不是腿受伤了,容四海此刻真想狠狠跺脚,唯有不停地瞪他,“给我好好蹲马步,不准偷懒!倘若我半夜出来检查,发现你心不在焉,就再想新法子罚你!”
“是的,小人遵命。”夙昔日笑得风度翩翩,双手抱拳,向她谦谦鞠了个躬。
“无聊!”容四海嗤之以鼻,转身快步走回了屋中,准备上床歇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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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四海睡得十分香甜,若不是半夜一场骤雨来袭,她能直接睡到天亮,丝毫记不起要去检查夙昔日是否有偷懒的事。
这场雨下得毫无征兆,既未刮风亦不曾电闪雷鸣,豆粒般大小的雨珠从天空中倾盆而下,浇得半梦半醒中的夙昔日一个激灵,顿时清醒了。
他连忙捡起地上的衣裳,半蹦半跳地回到石屋前,用力拍门。“外边下雨了,宝贝快开门,让我进去!”
他在大雨中孤零零地叫喊了好半晌,喉咙都快沙哑了,容四海这才迷迷糊糊地醒来,踉踉跄跄地走到门前,让他进来。
屋外淅淅沥沥的雨声清晰入耳,她即刻反应过来怎么回事,抬头望了一眼全身湿漉漉、像只战败的落汤**的夙昔日,噗嗤一声笑出声来。
原来风光如三王爷,亦会有这般狼狈落魄的模样,难得一见啊。
夙昔日不由分说,霸道地一把将容四海拽进怀里,紧紧抱着。“冷死了,快给我抱抱。”
容四海伸出双臂,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