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家的小姑娘巧笑嫣兮,全身上下金光闪闪,无一不透露出我家很有钱的信息。小姑娘站在薛明远身边姐夫长姐夫短的,若水微笑着看着小姑娘,只有姚家的姑娘才能管薛明远叫姐夫,要成为姚家的闺女,你还不够格!
若水笑着上去一把拉起小姑娘的手道:“妹妹今年多大啦?长得真好看。”
小姑娘冲着薛明远甜甜一笑,轻声道:“十七了。”
若水上下打量了一下小姑娘,道:“快出嫁了吧,不知道谁这么有福气能的得到天仙似的妹妹。”
小姑娘看了若水一眼,若水笑的更真诚了,开口道:“妹妹下次来的时候不用特意等我们回来,直接进府看你姐姐就是了。虽然你姐姐就是个妾,但是我可没把你当外人。你呢,也不用守那些什么妾的亲戚不是正经亲戚的规矩。咱家也不是那不通情达理的人家。你以后就管我叫姐,管二爷叫姐夫就行了。”
这些话说的小姑娘的脸先是变红后是变白。若水看着小姑娘心道咱把话说明白点,你姐就是个妾,别在我面前装什么亲戚。若水笑道:“走吧,进府吧。”说着若水上前几步走到薛明远身边,与薛明远并行,沈姑娘想上前有没有地方,落在两人身后弄得跟小丫鬟似的。
若水觉得这小丫头肯定不是自己来的,哪有这么大岁数小姑娘自己走动的。薛明远带着若水进了正厅,里面坐着两拨人,都面色不虞。一拨人是两个女的,一稍老一年轻,小姑娘穿着衣服品味和这两人的衣服如出一辙。果然小姑娘走到两人身后管年老的的叫了声妈,看来这是沈暮烟的娘家人了。
那另一拨人就是袁氏的娘嫁人了,一个男的略显不快的坐在那,旁边一个女孩子跟自己差不多岁数,在那边低着头,用力的用脚搓着地。不过这家身上的穿着也是奢华却是低调的奢华,秀的都是暗纹。拿衣服一看就是好料子,再身上佩戴的首饰,不多却都很贵重。单那一个老坑种的玉佩,估计就能顶上沈姑娘全身的金光闪闪了。
那男的一见薛明远进来就说道:“你这几年家里也没个正经主事的人,弄的家了妻不是妻,妾不是妾的。家里也没个正经规矩,什么人都能坐到这正堂来。”
沈老娘在对面撇嘴说道:“就是,什么人都能坐到这正堂来。你说说这如今也没个亲戚里道的关系,有人还真就能把那大闺女往男人家领。都这么大岁数了也不说找个人家!”沈老娘这话实在是尖酸刻薄,沈老娘自己没文化也不屑于装,说话一点不留情面。
一句话气的袁家三姨登时抬起头来,双眼冒火道:“这是我姐家,我有什么不能来。倒是你家姑娘,自以为是亲戚不过是一个妾的妹妹,也就姐夫好脾气不赶你们出门。”
沈家姑娘不甘示弱道:“我姐姐可是良家妾,遵守三从四德,尊敬大妇伺候二爷。我姐姐可从来没有做过那些让人戳脊梁骨的事!”
这边两人互不相让,若水却看的兴高采烈。文艺点说法叫做坐山观虎斗,鹬蚌相争渔翁得利。通俗点的说法就是你俩使劲打,打出狗脑袋来才好呢!
若水隐隐看出点门道,感情这两家是谁也看不上谁。俩家估计都对薛明远有点想法,都觉得自己名正言顺理所应当。袁家觉得自己这边是薛明远正经岳家,看不上妾室出身的沈家。沈家这边因为这么多年沈暮烟的当家做主,你们家那边姑娘都去世那么多年了,觉得自己这边才是正经亲戚。虽然俩家现在已经把若水当透明人了,若水看的还是挺欢乐的。
薛明远看着袁家的嘴脸,在旁边听得不耐烦,坐到主位上说道:“不知道舅兄今日过府所为何事?”
薛明远如此直接的问法让袁家大舅哥尴尬了一下,随即恢复自如开口道:“听说妹婿新娶一房妻室,今日特意送上贺礼。”说着从把放在桌子上的礼物用手推了一下示意。
然后接着说道:“这是其一,其二就是过来看看浩儿。我知道妹婿一直对当年的事放不下,当年袁家家道艰难,把妹妹的嫁妆拿回去也是迫不得已。但是浩儿永远是袁家的外孙,血浓于水这是谁也改变不了的。现在家里情况好点了,这是五百两银子,是我这个做舅舅的对浩儿的一点心意。”袁家大舅从怀里掏出来一打银票,放在了礼物之上。
袁家这是打感情牌,想让那事就这么翻过去,希望薛明远当做没发生过,两家接着做亲戚。薛明远冷冷笑了一下,你又不是天王老子,你说向东看大家就得向东看,你说这事过去这事就能过去?我家差你那五百两不成。
薛明远开口道:“都是以前的事了,舅兄还提他做什么。浩儿很好,有空我还的带他回望京看他外祖父母呢。舅兄庆贺我新婚的礼,我就不气的收下了。至于这银子,还请舅兄收回去,要不然孩子问起来,我跟孩子也没法解释。孩子只知道自己的娘去世了,可是自己娘一件东西都没给孩子留下,孩子对于娘问的也就不那么紧了。还请舅兄原谅我一个做父亲的私心,等将来大了,我一定让浩儿去杭州看看。”
薛明远这话棉里带针,直接告诉袁家现在薛浩的外租家是望京。当初把袁氏的东西一件都没留下,现在回来找孩子要亲情来了,晚了。袁家大舅哥听了此话突然瞪了他妹妹一眼,然后叹了口气道:“妹婿说的对,但是当年情况逼人。咱们也不说当时的事了,本来一直想跟舅兄过来说的,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