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明显是被耳光抽的,如果是和男人打架,你脸早肿了,”妹妹表面不以为然,但我仿佛能看到她小三八细胞的躁动,“被谁打的?程流苏那个疯女人吗?”
我脸一板,怒斥道:“礼貌点,你说谁是疯女人呢?”
上学时,因为比较特殊的家庭原因,我时常会觉得心理压抑,因此导致性格阴沉不喜交际,几乎没什么朋友,直到在大学里遇到了流苏,她的活泼开朗、积极乐观影响了我,使我的内心世界逐渐消失了阴霾我不能允许别人侮辱我的朋友,哪怕是我的妹妹也不可以!
楚缘被吓了一跳,没想到我突然发火,惊愕之后当即强势的冲我吼道:“你凶什么凶啊,她本来就很疯嘛!”
凡事我都能迁就她,但唯此我不能让步,“她是我朋友,不许你诋毁她!”
老虎不发威,真当我是病猫了,楚缘哪见过我急眼啊,表面强硬,其实心里已经害怕了,不过这臭丫头的嘴皮子一点不软,“要诋毁也是你先诋毁的,你还不是经常说她疯。《+乡+村+小+说+网手机阅#读》”
语塞,事实面前我无力反驳
“我那是说笑的,而且,我和她是同龄人,我说她疯可以,你别说,你小,”我整理一下情绪,心平气和道:“缘缘,你得叫她姐姐,程姐姐。”
“我小?!”楚缘完全忽略了我后边的话,翘起脚尖,崩挺柳腰,瞧这意思是想靠凸起的胸脯证明我的常识错误,“我哪点小了?!我警告你,不许拿我当孩子,我才没有那么幼稚呢!”
记得我十六七的时候,同龄的女孩都腼腆的紧,唯恐别人注意到她们生理发育的成熟,你朝她胸脯多看两眼她都会脸红,哪像现在的小孩这么彪悍,说她小似乎就是在侮辱她一般,不过根据我的目测,楚缘那儿的确比流苏饱满一点点
“好好,我承认你不是孩子成了吧?”反正她已经知道不该说流苏坏话了,我干脆投降,被她贴近质问让我很不适应,总觉得俩眼珠子不知道看哪才好,“我洗手吃饭,洗手吃饭。”
“我回房间!哼!”小姑奶奶信我才怪,气嘟嘟的撂下一句,转身就走,关门时差点把门板摔下来,也不知怎来的那么大火气。
楚缘不提倒没觉得,现在反而感到嘴角有些别扭,烫烫的,涨涨的,我借口洗手溜进卫生间,照着镜子一看,左边嘴角内侧破了个小口,渗出的血丝凝固成了暗黑色,但如果不仔细看的话很难注意到,我暗忖楚缘大惊小怪的同时,心里油然涌出淡淡的失落。
我真希望墨菲那记耳光抽的更重些,重到足以另我恨她的程度,如此一来即便明天我被她开除踢出公司,也不会对她有什么留恋了。
留恋啊想到不能再和流苏做同事,心里蓦然间更沉重了,嗯?我想她干嘛?赶紧往脸上撩了几把冷水,娘的,想太多了,都开始瞎想了。
抖抖手腕,我扭过头来正想抽毛巾擦脸,愕然发现洗手池边的挂绳子上搭了整整四条,稍微一怔之后才反应过来,有三条是楚缘的。
我和楚缘的毛巾都是后妈买的,样式完全相同,我可犯难了,中间红色和黄色的肯定是楚缘的,而一左一右两条白毛巾中有一条是我的,但我分不清到底是哪条。楚缘刚刚洗过澡,浴室里热蒸蒸的湿气很重,两条毛巾都是潮潮的,我随手挑了左边的那条。
“啊——”
我脸还没擦干,就听见楚缘发出一声尖叫,然后是什么东西被摔碎的响动,怎么了?我不及多想,慌忙冲向门口,刚刚碰到门把手,出人意料的事情发生了。
“不许看!!!”
看啥?我动作一窒,根本来不及反应,突然被推开的门板狠狠撞到了我脑门上,剧痛中我一个后仰八叉载到不说,冒冒失失冲进来的楚缘更是贴趴在我身上,地面湿滑再加上她前冲的惯性,我身体不受控制的向后滑行,直接撞上了浴池的池壁,满眼的灿烂星光中,我看到几缕布片飘然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