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妖j的懂与不懂(上)
走出三爷的办公室,就,她坐在正对办公室的、也是最显眼的办公卡座里,严格点说,那姿势不能算‘坐’,而是躺,慵懒的不成样子。《+乡+村+小+说+网手机阅#读》
她右手自然下垂,指间翻旋着一只银se的书写笔,左手搭在桌上,无聊的转动着一个j致的双层隔热的玻璃水杯,任谁都看得出这位小公主心情很遭,以至于整个办公区的员工都噤若寒蝉,或同情或三八或幸灾乐祸的望着站在妖j身旁瑟瑟发抖的任姓小秘书。
妖j这副旁若无人般浑身没骨头的慵懒形象,让我情不自禁的想到了昨天晚上心无旁骛自顾自赏月的东方妈,她们身上竟有着一种极其相似的气质,做个形象化的比喻,就如同雄狮和猛虎这样的大型猫科动物,当她们在笼子里或者电视里的时候,你会欣赏,会喜爱,可当她们活生生的就在你眼前事,即使只是在打盹卖萌,你也只会惊恐万分,胆颤到不敢妄动,此时才能真真切切的感受到她的冷漠、骄傲与不可侵犯。
所以嘴里含着一口水,嘟圆了小嘴,香腮像只青蛙似的时鼓时收,却就是不将水吞下去,觉得她憨态可掬的,也只有我而已。
妖j是看着我走过来的,可她一动没动,还故意转开了目光,我轻轻踢了踢她的脚,她才咽了嘴里那口不知道含了多久的水,瞪着一双大眼睛,道:“干嘛?”
我盯着她裙底,笑道:“走了。”
“啊——”妖j惨叫一声,忙不迭的跳了起来,低头才发现,自己根本就没走,也不可能走——她昨晚过来我家时,虽然只穿了一条宽松款的齐膝连衣裙,但早上比较凉,楚缘是借了她一件上衣和一条七分打底裤的。
小妖j知道被我耍了,红着脸嗔道:“流+氓。”
我微微一笑,不以为意,问道:“缘缘呢?”
妖j没好气道:“走了,在楼下等你呢。”
我知道妖j对楚缘接受冬小夜的态度肯定有些不满,可听得她如此口吻,还是被吓了一跳,以为她俩发生了矛盾,楚缘被气跑了,急道:“你”
妖j仰头,冷声道:“我怎么了?”
我本想说,‘你不知道外面现在很危险吗’,可自己心里也明白,妖j真若和楚缘闹翻,责任也完全在我,我凭什么数落她?便叹了口气,道:“你好好听你爸爸的话,他一个大男人,又当爹又当妈,独自将你拉扯大,不容易,前辈子过了四十多年,有将近一半时间是为你活的,现在你长大了,懂事了,他也开始变老了,能体谅他的地方,你就多体谅他一些。”
说话时,我刻意朝任秘书看了一眼,任秘书满脸羞红,但目光溢满了感激,让我心下惭愧,妖j应该早就知道她与三爷的关系,只是本着眼不见为净的态度,不同意也不反对,今儿存心找她茬,纯粹是因为我,憋了一口怨气,无处发泄,故而迁怒。
但等不及妖j回答,我又道:“南哥哥还有急事,先走了,等你气过了,不气了,愿意理睬我时,再给我打电话。”话音落时,我人已经在十步之外了。
我没办法不慌张——楚缘一共两个朋友,东方被关在家里,对她已经是个不大不小的打击,妖j再和她吵架,这刺激哪里还是她可以承受的?且臭丫头生气、伤心或者受了委屈时,除非是躲在自己的房间里,否则绝不会老老实实的呆在一个固定的地方,而是常常漫无目的的四处游荡,让周围不断变化的景象帮助自己分散脑袋里纷乱复杂的想法——就算外面没有危险的人,这种情绪状态下她一个人也太不安全了啊!
可我却是头蠢驴,离开办公区,拐了两个弯,没找着电梯不说,我居然还迷路了!
不晓得这座双子大楼是哪位天才设计的,不但装潢奢靡美豪华,犹如华丽的艺术品,内结构之复杂,也堪称艺术,偏巧我是个不懂艺术的人,前两次有人领路,没觉得怎样,可这次一个人,心里又急,看哪条楼道都像是刚才来时走过的,察觉到走错了再往回找,又觉得不管哪条楼道都陌生之极了
不怪三爷爱吹嘘显摆,这地方不但邪门,而且的确大的离谱,再加上他公司经营不景气,员工不多,急得我头上直冒汗,想找个活人问路,却连个鬼影都撞不着,倒是差点撞进女洗手间——这栋楼男女洗手间是分开的,男洗手间在楼的另一端,也就是说,我在楼上已经折返了一个来回!
“你说你有急事,就是急着来偷窥女厕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