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有一点我想是你搞错了,我的确说过我去国外留学是因为他们,但我并没有说我去学心理学是为了拆散他们,他们并没有心理问题,法律又管不着,我早就放弃了,”辛去疾摇头叹气,道:“我觉得你这个问题的切入点并不在关键的位置上,你为什么不问我,我干嘛非得要拆散他们两个?”
这还用问?肯定是你看上那个女的了呗!我倒是不介意当着小格格问你这种问题,可就是怕你介意!
辛去疾从我的表情中看出了什么,这个精明似鬼的家伙这次却出奇的迟钝,怔了好半晌才反应过来,哈哈大笑道:“不对不对,你肯定想歪了,我的确对那女的有好感,但我更有自知之明,我这种人配不上她,同样,她也不会看上我这种人,况且跟她喜欢的那个臭小子比,我差了足足十万八千里,目标太飘渺,对手太强大,凑巧我又不是一个喜欢做无谓努力的男人,在一棵树上吊死而放弃整片森林,这种愚蠢的毅力我可没有。《+乡+村+小+说+网手机阅#读》”
辛去疾,一个拥有双博士头衔和真材实料的天才,一个比女人还俊俏的帅哥,连他都看不上的女人,连他都不敢去攀比的男人,那对姐弟,到底是不是地球人?哥们不禁又抹了一把汗,望着将格格搂在怀里的他,我暗忖,这小子的背景,可能比花边新闻里杜撰的更加了不得
舒童和小格格也像我一样的不可置信,惊讶的都说不出话来,辛去疾自顾自的爆料,其实更像是说给格格一个人听的,“我去学心理学,是因为在这个世界上对我来说最重要的一个人——我的亲人,在十几岁的时候,患上了很严重的心理问题,为此将自己折磨的男不男,女不女,变得沉默寡言,孤僻怪异,不伦不类,我们一家人都是医生,也不乏在中医心理学方面有造诣的所谓权威专家,却依然对此束手无策,这种病症极为罕见,在国内甚至找不到相似的病例,所以我才去了美国,去学习我不曾接触过的心理学方面的知识,也希望可以在国外找到一些类似的病例来做参考。”
这话又把我们说的五迷三道,晕晕乎乎,舒童挠挠头,讪笑道:“是我们没听明白,还是你没说明白?既然你是为了你的亲人去美国学心理学,又和那对姐弟有什么关系呢?”
辛去疾脸色一黯,旋即是一副哭笑不得的无奈,叹道:“当然有关系,那孩子所以会病,就是因为喜欢上了那对姐弟当中的一个,却又深知,自己的感情不可能有结果,这也是我之前为什么豁出去做恶人也要拆散那对姐弟的原因。”
原来如此我们三人都识趣的没有继续八卦,辛去疾此刻的表情,已经告诉了我们答案——即便学成归来,他还是没能解决他那个亲人的心理问题
“喜欢却不肯坦诚的说出来,明明知道没有结果,又不肯从喜欢的人身边离开,傻傻的做一个守护者,看着他们恩爱,一边觉得能永远留在喜欢的人身边就是最大的幸福,一边又嫉妒的想要发狂,长久的压抑,换了谁,能不憋出个毛病来呢?”辛去疾说的他的亲人,但我知道,他也是在对我说,“喜欢就是喜欢,人不怕说谎,只怕对自己说谎,楚南,你说,这话对不对?”
人不怕说谎,只怕对自己说谎这话颇有些耳熟,我自己,不也一直是这样认为的吗?欺骗别人可耻,欺骗自己可怕,以前我也曾对墨亦之说过类似的话啊
真是讽刺,自以为早就明白的道理,却在不知不觉中,被自己遗忘了,或者说,排斥着
“对,”我点了点头,这次,发自肺腑的说道:“谢谢你,辛医生。”
“不客气,相识相逢相知,都是一种缘分,你们的经历与我那对朋友相似,也是一种缘,”辛去疾将格格从怀里轻轻推开,对我摆摆手,笑呵呵,却非常认真的说道:“小缘缘那本没写完的小说,我听舒童讲过了,也许我这么说,舒童不爱听,但我还是想告诉你我的真实感受——仅仅作为一个读者,旁观者来说,看到这样一本溢满了像水一样纯洁感情的小说,认识了这样一个纯真的痴情的女孩,在故事写到一半的时候嘎然而止,实在太遗憾太遗憾,我希望能看到结尾,更希望,那是一个完美的结尾。”
舒童没有说话,我也没敢去看她的反应,也许,生活真的是一本小说,但是,楚缘的小说不会是我生活的全部,我的生活里有太多的矛盾——楚缘的完美,意味着我与流苏的不完美,而流苏的完美,则意味着楚缘的不完美对我来说,完美,更是从一开始就注定了不会存在的结尾。
如此简单的道理,辛去疾不会不明白,就像他说的,他只是作为一个旁观者,道出了自己的期待罢了,就像一个读者,在两本小说中做出了取舍一般,他选择了他更喜欢、更期待的那一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