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飞摸索到门口,轻轻推开房门。忽然听到个很奇怪切拱喑六认真听了一会,燕飞的嘴角露出笑容,眼里却流下两行泪。
那奇怪的声音是来隶的呼噜声。
内功深厚的人,睡觉时连呼吸都很轻,更不会打呼噜的,况且推开门就是院子,朱隶当然不会躺在院子里睡觉。
朱隶是站在门口,睁着眼睛看着燕飞,在打呼噜。
他不光打呼噜,他还说梦话:“燕飞说过,不会再有下次。”
燕飞没说话,摸索着又退回了房间,关上了门。
朱隶的呼噜声戛然而止。
沈洁的房间,幕隶动作麻利地钻进被窝。三月的北平还很寒冷,朱隶穿着单衣在燕集的门外站了小半个时辰,快冻透了。
沈洁伏在朱隶的胸口,低声问道:“燕飞不会再走了吗?”
朱隶翻过身拥着沈洁:“不会。”说着话,冰凉了手摸向沈洁温暖的小腹。沈洁低低地叫了一声,叫得朱隶火起,手指继续下滑。
沈洁推开他:“明天起会很辛苦,留点力气吧。”
朱隶轻笑:“恐怕一年回不来,难道你不想?”
“想,想你会不会被苗女下了情盅,回不来了。”
朱隶双手抱着沈洁,头不老实的在沈洁身上拱着:“我真没想到你居然是苗女。”
沈洁愕然:“我行么时候成了苗女?”
朱隶吃吃笑道:“不是吗?那你怎么会下情盅,我就说,像你这么难看的女人,我朱隶怎么会看上你,原来是中了你的情盅。”
沈洁被朱隶抱的紧紧地,挣脱不开,一口咬在朱隶的胸口,朱隶疼得“哎呦”一声。
沈洁得意道:“这回可真下了情盅,你若被苗女迷住,一年不回来”
朱隶好笑地抬头看着沈洁:“怎样?”“我也不想把你怎样,我就把我自己”沈洁话没说完,朱隶热情的吻已盖了上去,,
翌日,朱隶和燕飞同骑一匹马离开了北平,另一匹马用缰绳栓在了后面。
马鞍是特制的,两个。人骑并不觉得挤。一路往南,天气越来越暖和,地里的庄稼都绿了,草长莺飞、杨柳扶风,若不是燕飞中毒,真是春游的大好时光。
两人一路风餐露宿,到也不觉得十分辛苦,朱隶不着痕迹的帮助燕飞适应简单的日常生活,闲下来的时候,常与燕飞过上几招。人们常说,上帝关上了一扇门,就会打开一扇窗。燕飞的听力日益精进,朱隶也越来越也讨不到便宜,气得骂燕飞:“你该不会能看到我吧。”
燕飞撇嘴微笑。他心知朱隶在培养他的信心,他的武功一直都比朱隶略逊一筹,现在眼盲了,当然更不是朱隶的对手,但燕飞也知道,以他现在的功夫,自保是没有问题。
十日后,朱隶与燕飞到了开封。
再回开封府,物是人非,虽然靖难并没有打到这里,但处处都有战争的味道,朝廷四处征兵,自然也不会漏过开封,除了世代兵户被征当兵以外,朝廷还征集了不少适龄的男子,城里感觉冷清了很多。
朱隶和燕飞轻车熟路找到一家客栈,老板似乎认识他们,看到他们进来,惊讶地看了他们好几眼,却没上前相认。
朱隶初到开封府时,遗产一案让他一夜间成了家喻户晓的人物,此后朱隶在开封的周王农庄一住就是五、六年。朱隶到开封府是次数虽然不多,但认知朱隶的人却不少,特别是最后两年朱隶常同燕飞一起到开封府,两个身材伟岸、气宇轩昂的人同时出现,自然很有吸引力,那时老皇上还在世,周王爷也还执掌着开封府,做为周王的坐上贵宾,不少女子都曾梦想着嫁给二人,特别是尚未娶妻的燕飞。
虽然老皇上死后,风云突变,周王被配到了云南,朱隶、燕飞也跟着燕王成了反贼,但大家并没有因此而觉得朱隶怎么样,反而私下里传无论京城里的皇上,还是起兵造反的燕王,都很赏识朱隶,这场战争无论结果如何,朱隶都不会吃亏。
朱隶和燕飞在靠窗的桌旁坐下,随意点了些吃的,等着上菜的功夫,朱隶忽然看到一个熟悉的人影从街上一闪而过,丢下一句:“在这里等我!”人已穿窗而出。
转过两个街角,果然看到朱缅迎面走来。朱姆换了套装束,紧身衣裤,一副侠女打扮。
朱隶挂了一脸阴险的笑容,很霸道地挡在了朱缅面前。
“你想干什么?”朱缅左右绕了两下,见朱隶仍挡着他,很强硬的问道。
“想上哪去呀?这么快就不认识我了?”朱隶居然拿出了一副嫖客的表情。
“你认错人了。我不认识你。”朱姆不屑地说道。
“你可是叫我四叔的。”
“我四叔早死了,哪里又来个四叔,你行骗的水平也太低了吧。”朱姆像看着无知幼儿一样看看朱隶,摇摇头转身要走。
朱隶仍然一副嬉皮笑脸的样子,伸手抓向朱姗。
朱姗脚步一晃,避过朱隶的进攻,足尖一点,向侧后方飘去。
朱隶哪里容她跑了,攻势不变,脚尖却踢起一个小石头,正中朱缅的小腿。
朱姗吃痛,去势稍缓,被朱隶抓了个正着。
“解药给我,就放了你。”
“你认错了人了,我哪有什么解药。”朱缅拼命挣扎着。
“解药拿出来,免得受皮肉之苦
朱隶说着手上加了点劲。朱姗力刻疼得呲牙咧嘴
“我都说了,你真认错人了!你打死我我也没有解药啊!”朱姗愤怒地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