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道将折子递上,“太上皇年岁已高,宫中烦闷,年老之人喜欢看年轻人跳舞唱曲,微臣年轻时曾在民间看过百姓将舞和曲结合,加之吟诵,变如戏一般。”
“戏?”
“陛下想体现父子情,体陛下之孝道,可让翰林那边写段始皇帝的故事,让宫人们练习!”
新帝聪慧,苏道说的他听明白了些,“始皇帝与扶苏公子吗?”
苏道点头。
“始皇帝病危时,心念依旧是扶苏,奈何有奸人。”
“但是扶苏公子愿舍性命也不愿意反自己的父亲。”苏道的话让天子直视着他。
“好,好一个戏,苏卿真是多才。”
“陛下夸奖!”
“长安许多旧府邸,如今几十年了无人居住。”
“可安排将府邸翻新,或者拆除,长安占地不大,但是人数众多,大多是这些府邸占地。”
“朕正有此意,就交给苏卿去处理。”
“唯!”
从大明宫出来,处理旧府邸,是一桩麻烦事,这些府邸都是前朝的王公贵族,公然拆除有些大不敬,会遭人指责。
可是苏道就不一样了。
“去长公主府。”苏道在车内说道。
老车夫是长安和洛阳熟悉透了的老人,就算车夫不知道,旁边的婢女也是知道的,婢女是丞相夫人的贴身婢女,如今苏道将她带在身边。
长安,只有一座长公主府邸。
车上下来,从女帝退位后,这座府邸再没有人打扫了,他已经十多年没有回长安了。
长安城如旧,只有这些建筑慢慢老去,如同他这个人一样。
若不是牌匾着硕大的公主府几字,后生又有几个知道这里曾经是公主府呢。
封条都已经腐烂了。
长安很多人没见过丞相,丞相的名声在大肃人尽皆知。
但是能侍奉三朝的人,一定不是全靠刚正清廉,天子要的不单单只是这种人。
远远的几个茶馆就坐满了一些朝马车处观望的人。
丞相去年亡妻,四十年华膝下无子,也没有续弦,更无在立妻之说。
可眼红了一些想攀权贵的世家。
公主的荒凉不是一日两日,“二十多年未来,人去楼空。”
昨日刚刚下了雨,府内霉味极大,前院生了许多杂草,泥土不减,路还是十分泥泞。
苏道望着眼前的一棵树,红润了眼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