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平面上却不动声色地笑道:“尚不曾。”
云朗笑起来。
程平低头浅笑,用茶盏盖子刮茶叶末,轻轻地抿一口。
“程郎风度让某想起一位故人。”
程平挑眉:“哦?”
“东都陆氏五郎。”
程平一怔,“云公说的这位陆五郎莫非就是当今陆尚书?”
“正是。”
程平笑了:“陆尚书爽朗清举,平实难望其项背。”
“哦”
程平笑道:“平礼部试时,陆尚书知贡举。”却没说还当了一段时间上下级,来本地当县令也是这位褒举的。
云朗点点头,笑道:“当年某游历两都,与陆郎有一酒之缘。那时候某就说,陆郎定然位极人臣,如今看来某倒也有两分眼力。”说着自己先笑起来。
程平也笑,这云公倒是个有意思的人。
云朗看程平,“某再做一断言,程郎日后也能穿朱着紫,高踞庙堂。”
程平是真喜欢这位云·锦鲤·铁嘴,当下一点也不矫情地笑道:“借公吉言,平也盼着有这一天呢。”
云朗哈哈大笑。
两人话题又拐回正事,云朗表示,这个扁扁的“日”字型水利工程里面的两条支流,就是右面“横折”的部分,云氏都“认购”了,给的价钱比程平与县丞李延寿、河官樊良、录事焦融等算出来的还要多。
除了钱粮以外,又支援百人庄客免费帮着修堤坝。
程平有一种开古董店,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的感觉。
云朗确实是锦鲤体质,从他这开了张以后,后面就顺了。听说云家参与,又是县令亲自上门,几家豪强便意动起来,只是不敢与世家比肩,但也愿意出钱出力。
程平又把修改后的公告版本让人贴在县衙门口、主干路口、城门口,并下发各坊和村镇----不管能集多少,众志成城、勠力同心的架势要做出来。
一时整个米南讨论的都是这件事。
程平甚至还在县衙门口做了一次宣讲。
这回就显现出了穿越的优势----咱可是对着美国总统大选宣言练过口语和听力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