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到什么了?”吴邪问。
张起灵看了他一眼,摇头:’这个酒楼,给我的感觉就是不对。”
胖子跟着紧张起来:能糊出这玩意儿的,当时一定也在现场,你还记得有哪些人吗?”
吴邪重新走回戏台子:”当时人那么多,我怎么可能一个个都记住。他看着那个被踩扁脑袋的女童:这真的是小花?
每个纸人的面目都长的一模一样,看起来十分呆板,但又像是马上要动起来一样,脸大四肢小,看起来怪恶心的。想了想,他道:“刚才那个儿歌怎么念的?
张起灵一按手上录音器的开关,女童的声音飘出来:“城门城门鸡蛋糕,三个绿蛋糕,骑花马,带把刀,城门底下走一遭。”
‘总觉得有什么意思,”吴邪看着张起灵:“小哥,你觉得怎么样?”
不等张起灵开口,胖子就道:”猜个哑谜?咱们仨带刀的只有小哥,不如小吴你当个花马被小哥骑着从城门底下走一遍,没准儿就有提示。”
”凭什么我是花马?你怎么不当。
“我是蛋糕啊,你不想当花马,毛驴怎么样?”
吴邪不搭理他,转头去看小花没有头颅的身子,拜了一拜:’虽然你不是真的小花,但是我们也不是故意把你的头拧下来的,如果你要变鬼的话也别找我们,去找那个把你糊的这么丑的人,现在为了我们的安全,我要给你做个解剖,我会很轻的,一点都不疼,你忍着点,乖。”
胖子顿了顿:”神经病。”
吴邪已经从腰里摸出匕首,比在纸人的胸膛处,犹豫道:“从哪开刀才好,啧,有点紧张。”
大白狗腿正要划开绷在胸膛上的白纸,纸人的胸腔突然一跳。
吴邪愣了愣:‘小花有点害怕。”
话音刚落,就看见白纸唰的一声破开,从里面钻出一截毛绒绒的东西。
“有暗器!”胖子大叫一声。
吴邪下意识的往前扑,两只手按在纸人胸膛上往下一压,那东西竟然被吴邪一下子压了回去,加上吴邪整个人身体重心往前栽,噗唧一声,什么东西被压爆的声音。
他慢慢地缩回手,不好意思道:“平时在家打蟑螂打习惯了。”
“这不是蟑螂吧,刚看着还长毛。”胖子蹲下来把纸人往外拨了一下。
“哇哦,是个老鼠,怎么长成这样”。胖子奇道:“这里风水不好吗,怎么什么东西都长的特别丑?”
地上躺着一只黑毛大老鼠,一般来说老鼠不是那么容易被压扁的,又不是充气娃娃,这只老鼠却不一样,被吴邪压扁后似乎只剩下一滩皮,血流了一地,就像是所有的骨肉都化成血水一般。胖子说的丑就更是了,老鼠皮上布满了癞疮疤和伤口,里面可以看得见脓水,感觉腐烂了一半。
“这老鼠得了绝症吗?”吴邪奇怪:“阿弥陀佛。”
张起灵突然面色一变,一把拉住吴邪往后退了几步:“快跑,这老鼠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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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打啵和打炮
话才出口,就看见黑毛大老鼠的肚子里咻的飞出一个什么东西,胖子离得最近,要躲开已经来不及了,眨眼间那东西就要砸到他脸上,张起灵神色一凛,丢开吴邪跨一大步上前,对准就是噗的一声。
嘴里吐的不是口水,竟是咬破了舌头吐出的一口血水。那玩意儿被他吐得血水恰好击中,软软扑腾了两下,就跌了下去。
胖子往后退了两步:”什么玩意儿?你没事吧?”
吴邪摸出一包卫生纸递过去:“要不要消个毒,创口贴也不能贴嘴巴里。”
张起灵摇摇头,目光落在试图研究的胖子身上“:小心点,别碰。”
“刚才是怎么回事?”吴邪问。
刚才的玩意儿掉在地上看的清楚,长得有点像飞蛾,又比普通的飞蛾大了一点,翅膀圆圆的两个,都是黑色,此刻翅膀微微颤抖着。
“这是个虫吧?我靠,”这是有多想不开,没见着人形杀虫剂在这吗?胖子乐了:“这年头虫子都活的不容易了?想着办法自杀。”
听到自杀两个字,张起灵看了吴邪一眼,顿了顿道:“不是普通的虫,是痋,寄生虫。”
“寄生虫?啃老族?社会渣滓?”吴邪奇怪。
“不是,痋寄生在尸体上。一般的寄生昆虫会选择活的生物当做宿主,从宿主身上获取养分,一旦宿主死亡就会自动脱离,寻找新的宿主。”
寄生在死尸身上的寄生虫本来就少见,况且看张起灵的神色,肯定还有别的原因。
张起灵道:“尸体被寄生后,直到完全腐烂成灰,痋会暂时休眠,除非找到新的宿主。”
“这么说,咱们不是很安全?”胖子想了想:“反正这玩意儿不寄生活人,咱们可都是货真价实的生命个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