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送你一句诗。”
“什么?”
“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说着起身去把头埋在他的胸口处,黏着声音说:“虽然我们没有像《鹊桥仙》里说的那样长久分别,但是我都习惯了和你同床,突然分开,还真是不知道能不能睡得着。”
无论怎样不情愿分房睡,但终究还是很清楚这是在他家,我们必须要守得住自己的感情。假如在这几天里一直都能这么守得住,那此生真的不会有遗憾,至少不会是那么大一个无可弥补的遗憾。
我所担心的睡不着,简直是瞎操心了,我哥走后,我倒头就睡了过去,一直睡到第二天太阳高高挂起了才舍不得的爬起来。
吃过早饭,我哥带着我先去县里逛,看他曾经上的初中,走几条他曾经每天都会走过的街道,只是这么多年过去了,县城在发展,原来的小路早就变了很多,路过一些商铺的时候,他指着某个门面说那是他初中同学开的铺子。
市里离县城远了些,他承诺着晚一天带我去转转,他说他有个高中同学当年留在本省上大学,是师范生,现在回到了市里教初中。
从县里回到镇上,他带着我把街里镇的大路小巷、角角落落都逛了个遍,这个小镇虽然和南方的不一样,但是还算干净整洁热闹,做什么生意的都有。
他带着我从西面走出镇,前面有条宽阔的河流,名叫‘西里河’。他说小时候他经常和他父亲一起来这里打鱼,打得多的时候,会拿到镇里去卖,若是少,就自家腌渍起来,等到冬天拿出来做菜吃。
夜里我睡在床上,百无聊奈,这是我即将失眠的前兆,心想是不是头一天晚上睡多了,到了今天便开始失眠了。想给他打电话问问他在干什么,若他不接电话就证明睡着了,可又怕他本来已经睡着了又会被铃声吵醒。
索性作罢,闭上眼睛慢慢数羊慢慢自我催眠。
叮铃……我手机短信铃声。
“睡了吗?”
他发过来的信息。
我真是喜出望外,急忙回过去:“还没呢,你怎么也还没睡?”
消息没有得到回复,倒是有人开了门进来,来人正是我想的人。
“今天还是不舒服吗?”他问。
“没有不舒服,”我往里移了移,给他留多一点的地方出来,拍了拍床沿,示意他坐进来些,然后又说:“心有灵犀就是现在这样的,刚才我还在考虑要不要打电话给你,又怕把你吵醒,岂料你竟发消息过来了,你也想我呢。”
“你真是嘴贫,我是担心你。”
我唇角不自觉地上扬起来,说:“没事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