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说我多喊几遍你就会喜欢这个名字了吗?”
齐辰的声音很低沉,很温柔,纯粹的温柔,没有被他的情绪所感染丝毫,甜蜜的或是悲伤的都没有。因为他有他的坚持,他藐视着那些任何可以称作束缚的事。
他试图把北河的脸抬起来,但是对方死死地低着头,没关系,那他牵起了他的手。
没有再说任何话,你看,他真的不擅长说话。
银色的指环被推到了北河细白的指根,套牢了那个他自己曾经拿着一小截红绳百无聊赖地缠绕着玩的位置。
北河愣在原地,努力把视线聚焦到了那枚戒指上。
齐辰凑过去吻了吻他的眼睛。
“我听见你说愿意了。”
“不是,”北河磕磕绊绊地说,“我的意思是……”
是----
是愿意离开吗?
他已经好几次把话卡在嘴边,如今可以说出来了吗,可以解释他的动摇了吗。或者说他所以为的动摇,已经被他自己用歌声说服。
在成千观众面前,他爱他这件事终于隐秘到可以开诚布公。
“是什么?”齐辰耐心地问。
“是,是----”
北河是了半天,还是说不出个所以然。他真的哭到乱七八糟,厌恶着自己矫情成这样子。